璃王妃摟住她,好聲安慰:“彆怕彆怕。”
她看向範元溪:“忠王殿下,幽然受了驚嚇,你就彆刺激她了。她說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你們問她也不知道細節
。”
“她與那個蘇庭正私相授受,現在說不知道,是不是晚了點?”
“我沒有。”範詩幽反駁。
“沒有?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和他一起吊在蘇家的房梁上?難道不是約好了殉情?”
“我沒有。“範詩幽拉著璃王妃的手,“娘,我真的沒有。就算我再喜歡他,也不可能扔下你和爹。”
“我知道。”璃王妃安撫她。
“大夫怎麼說?”範元溪又問。
璃王妃說道:“大夫說幽然吸了不少藥,要不是及時救下,隻怕已經死了。她現在需要靜養,既然問清楚了,那就彆再吵她了。”
範元溪出門,讓手下的人把給範詩幽看診的大夫叫過來。
大夫回答了範元溪的問題:“郡主的確吸入大量的藥粉,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是被人吊上去的。”
這個不用問,當然是被人吊上去的,總不可能真是要自殺殉情。
範詩幽這裡問不出什麼。
她被人迷昏後,從始至終沒有醒過來,直到被陸羿等人救下,她都是被動的。
“等一下。”範元溪叫住手下的人,“你去把郡主換下來的衣服拿過來。她要是不給,就說是本王說的,查案要用。”
手下把範詩幽的衣服取過來。
範元溪查看著,放在鼻間聞了聞。
旁邊的幾個手下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
雖然知道王爺是為了查案,但是看見他這個動作……
免不了往邪惡的方向想。
範元溪問清楚了陸羿的下落,趕過去找他。
陸羿正在與仵作說話。
範元溪放輕腳步,慢慢地走過去。
“此女二十幾歲,身上有多處毆打的傷,致命的傷處是淹死。她死前應該很痛苦,被人按著腦袋往水裡沉。此女生過孩子,而且不止一胎,從她的身體來看,一年前應該生過一個孩子……”
範元溪看向陸羿。
這些症狀與慕思雨一模一樣。
他是怎麼平靜地聽完這些話的?
“我要親眼看屍體。”陸羿冷道。
“大人裡麵請。”仵作恭敬地說道。
範元溪在門外等著他。
沒過多久,他出來了。
範元溪看著他的神情:“你……”
“不是她。”陸羿說道,“就算身形再相似,身體的情況再相似,甚至換上她的衣服、首飾,弄成她的樣子,但是身體是不會騙人的。身為她的丈夫,我比誰都清楚她的身體,所以我要親眼確認。那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看一具女屍。”
“我就知道慕老板這樣的搖錢樹,那人是不會舍得殺的。”範元溪說道,“那人四處蒙騙錢財是了什麼?當然是因為缺銀子,想要銀子。慕老板彆的本事馬馬虎虎,但是最擅長賺銀子。”
“沒錯,他想蒙騙我,讓我以為夫人死了,這樣就不會再查下去。可是,他做得越多,暴露得越多。我又發現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