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真的。柳金杯那玩意兒怎麼可能當兵?先不說那瘦不拉嘰的樣子,就憑他那好吃懶做的性子,就算想當兵也沒有人收。行了,咱們也彆在這裡杵著了,回家再說吧!”
村民們還是惦記著自己家的人。
可是再惦記也沒用,官府不放人,他們根本找不到人在哪裡。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城,又心情沉重地回去。
“村長叔……”楊小魚駕著牛車過來。
牛車上,楊青絲和柳九竹跳下來。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
“村長叔,怎麼樣?”柳九竹問。
“見不著人。”村長說道,“不過弄清楚了,柳金杯根本沒有當兵,他都是騙咱們的。他身上的傷是因為偷東西被打的,與軍營那邊沒有關係。”
“那其他人呢?”
“見不著,說是新兵期要訓練,軍紀嚴明,不能亂來。”
“弄了半天,咱們就白來一趟啊?”楊青絲對這樣的結果不滿。“就算柳金杯是騙子,咱們上了他的當,但是這也和其他人回不回來沒有關係。他們不回來也行,好歹讓我們去看一眼啊!隻要看見他們好好的,我們的心裡也踏實。軍中紀律嚴明,我們可以偷偷看嘛,不打擾他們訓練。”
“對,我們可以偷偷看嘛!”其他人附和。
“再說吧,我們再等等吧!”村長不想再去官府得罪人了。
楊青絲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雖然所有的‘理由’都能說得清楚,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楊小魚去打聽征兵的事情。
此時已經沒有征兵的名額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他想去也沒有機會,更沒有渠道打聽這件事情。
他們怎麼來的,又隻有那樣回去了。
眾人回到村裡。
村民們圍過來問這件事情的後續。
村長詳細說明了過程。
“這樣說來,咱們是被柳金杯騙了?咱們家柱子還在軍營是吧?”
“我家大牛呢?現在也在軍營吧,沒有被打吧?”
村長擺了擺手,煩燥地說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反正我帶著大家去找官府要了個說法,官府給出的就是這麼個理由。柳金杯的確被抓了,他親口承認的,他根本沒有進軍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行了,你們也彆圍在這裡了,新兵期就三個月,三個月再不放人回來,咱們再問。”
餘氏尖著嗓子說道:“那我兒子呢?”
村長沒好氣地說道:“他偷東西被抓,你說還能在哪兒?當然在大牢裡呆著唄!”
餘氏哭了起來:“哎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都怪那個殺千刀的房秀蘭,自從她嫁過來,我們家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
“你怪房秀蘭,人家房秀蘭過得可滋潤了。今天我撞見她,那肚子挺得老高了,身邊還有好幾個下人伺候,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你瞧瞧人家,離開了你家,人家可是有錢的夫人了。”
村裡的人嘲笑餘氏。
餘氏罵了房秀蘭,又與村裡的幾個婦人扯皮,場麵一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