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詞抬起頭,青年此刻虛弱極了,臉色因為窒息飛上潮紅,天鵝頸被迫仰著,宛如獻祭,那雙含著水霧的眼睛半睜半闔,半長的黑色頭發搭在脖頸上,襯的鎖骨和脖頸白的晃眼,修長伶仃的手指費勁的扒拉著他的手腕。
指尖冰涼的溫度透過肌膚沁入沸騰的血液裡。
力道輕的像是在撫摸。
脆弱的喉管被他鉗製在手裡,手底下脈搏的跳動一聲接著一聲,冷漠禁欲的鳳眼也暈染上了紅。
這是一種被強迫的姿勢。
青年那被迫後仰的,無力掙紮反抗的姿態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牢牢吸引著他。
因為過於窒息,青年半闔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來,滴落在唐詞手上。
姿態破碎而無力。
不知不覺中,唐詞放輕了力道,他入迷一樣欣賞著此刻無比脆弱的青年,青年這幅受製於人被掌控的姿態深深取悅了他。
陡然放鬆的力道讓葉清寒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仰起的脖頸和暴露出的喉結讓人移不開視線,喉結因為劇烈呼吸而上下滑動著,一次次劃過唐詞的手掌心,觸感清晰。
唐詞黑不見光的雙眸下移,他盯著掌心獻祭一般的天鵝脖頸,藝術品一樣的纖長脖頸此刻印出他掐過的指痕,淺紅點點,憑添了一股色氣。
唐詞的眼開始逐漸晦暗,掐著青年的手也逐漸變了味道。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滑動著,在青年的脖頸處遊走,目光逐漸暗沉,指腹逐漸移到葉清寒的眼角,大力揉搓著。
鳳眼眼尾被搓的染上殷紅,唐詞拭過眼角的淚痕,指腹間傳來濕漉漉的觸感,他摩挲著那道淚痕,語氣不明,
“原來你也會流淚啊。”
葉清寒被怪異的觸感弄得頭皮發麻。
在他眼中,這隻是唐詞折辱自己的一種手段,聽見唐詞的話,他含著水霧的眼睨了眼青年,好看的唇瓣輕啟,
“可惜眼淚不能在你葬禮上流。”
唐詞呼吸一滯,他突兀笑了起來,陰冷的笑沒有絲毫溫度,直勾勾的盯著葉清寒,指尖移動,緩緩將手伸進葉清寒的頭發裡,拽著他的頭發後仰。
青年那脆弱無力到令人忘記呼吸的正臉清晰出現在眼前,
葉清寒吃痛,狹長禁欲的眉心不自覺蹙起,
竟讓人覺得心疼。
片刻後唐詞放下手,他像著迷一樣盯著葉清寒,就這樣盯著青年柔軟的黑發垂下,在光潔的額頭間晃悠,偶爾會泄出幾分狹長脆弱的眉眼。
葉清寒劇烈咳嗽著,漲紅的臉也漸漸褪去血色,變的蒼白,他懨懨靠著牆,有氣無力的歪著頭,籠著霧氣的鳳眼微闔,像是下一秒就會滴出淚來,
“怎麼,還沒想好怎麼處置我嗎?”
葉清寒閉著眼,都準備迎接劇情中的痛楚了。
他可是知道劇情裡的原主被打的可慘了,還被踩著臉羞辱,畫麵慘不忍睹。
可葉清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疼痛降臨,反而總覺得有一道說不清的,讓他頭發麻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各處巡視著。
這是在找從哪來下手嗎?
葉清寒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他一睜開,就撞進唐詞幽暗晦澀的眼神中,少年喃喃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麼顧啟關會這麼一反常態了。”
他抬起葉清寒的下巴,溫潤如玉的觸感讓他甚至舍不得放手,他一點一點摩挲著,湊近了葉清寒,
“你是不是就是用這張臉蠱惑了他們呢?”
——什麼?
葉清寒一臉懵,他擰著眉,看唐詞的眼神就像唐詞腦子壞掉了一樣,聲音沙啞,
“你在說什麼鬼話?”
等等,主角攻的台詞不對啊,他怎麼不按劇情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從外麵進來,他警惕地看了眼葉清寒,湊到唐詞耳邊,
“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唐詞站起身,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懨懨破碎的青年,聲音怪異的讓葉清寒有點頭皮發麻,那眼神就像是在觀察從哪裡下口,將他徹底吞吃入腹一樣,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本來,他讓人將葉清寒帶到這裡,是為了先收取一點利息,讓葉清寒嘗嘗自己當初受到的屈辱和痛楚,但現在,他不想這麼單純的報複葉清寒了。
他想要更過分一點,就算他更過分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葉清寒欠他的。
這麼一想,唐詞的心底竟然湧現出扭曲的滿足和快.感,雙眸中像是有黑潮翻湧。
外麵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再次有人進來,來人擰著眉看了眼葉清寒,低聲道,“老板,有人找過來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其他人紛紛看向唐詞,唐詞擰著眉,惋惜又遺憾,他直勾勾盯著葉清寒,聲音低啞,
“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葉清寒欠了他這麼多,他隻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