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清寒就被一陣又一陣的急促鈴聲吵醒,他摸出手機,剛一接聽,電話另一頭傳來張秘書急切的聲音,
“葉總,不好了。”
葉清寒捏著眉心,半倚著床,深藍色的貼身睡衣鬆散落下,露出冷白的鎖骨,他聲音沙啞,
“怎麼了?”
“唐總監出事了!”
張秘書的聲音又急又焦躁,葉清寒垂著眼,沒什麼表情,沒等他說話,外麵傳來敲門聲。
彆墅內隻有他和戚縱,平常戚縱完全不會突然打擾他,葉清寒對著電話另一頭叮囑了幾句,邊拿著手機,邊看向門口,
“進。”
戚縱小心推開房門,當看見睡衣鬆散,露出鎖骨的葉清寒後,耳根頓時紅成了一片,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
這麼久了,看見這樣的葉清寒戚縱還是會臉紅心跳,他掃了眼葉清寒手中的手機,低著頭小聲道,
“葉總,樓下有兩位警察有事找您。”
葉清寒頓了一下,下意識擰眉,
“警察?”
“嗯。”
“什麼事?”
戚縱搖頭:“他們沒說,隻點名要見您。”
葉清寒掛斷電話,收拾好自己,戚縱從始至終都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守在葉清寒門口。
樓底下的兩位警察正站在客廳,等著彆墅的主人出現,其中一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彆墅內的情況,看看能否收集到什麼信息。
昨天晚上,他們接到一起報案。
陵水湖畔的獨棟彆墅內突發火災,因為臨近半夜,加上彆墅區地處幽靜,等他們發現時火勢已經很大了。
傷者也被匆匆送往醫院。
根據排查和走訪詢問,還有傷者親屬的證詞,幾人來到了葉清寒的住所。
在來之前,幾人已經調查清楚了唐詞的過往經曆,對葉清寒也抱有一定的懷疑,畢竟有錢人的陰私他們也接觸過不少。
最重要的是,這位葉先生身上目前還牽扯著另一起案件。
偏偏上一場案件的死者唐景峰和本案的傷者唐詞還是親屬關係。
不管兩人心裡轉念過什麼想法,麵上始終沉默,極為嚴肅。
樓梯口,彆墅的主人終於姍姍來遲。
他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一副精英模樣,步履平靜,正一邊走一邊扣著衣袖,身後還跟著高大沉默的保鏢。
當看見樓下等待的兩人後,葉清寒居高臨下地瞥了兩人一眼,神色不變,平靜冷漠。
為首的警官見狀眉頭一皺。
見葉清寒的第一麵,他心裡就微微一沉,
等到葉清寒走近,為首警官上前兩步,掏出自己的警官證,緊盯著葉清寒的臉,聲音平靜,
“葉先生您好,陵水湖畔昨天晚上發生一起火災,我是負責調查這起案件的警員,我姓李,我們發現傷者和葉先生有關係,有些問題希望葉先生配合。”
葉清寒皺眉,
“陵水湖畔?”
“是的葉先生,”為首的李警官不放過葉清寒任何一絲表情,身旁的警官則拿著紙筆,正在沙沙記錄著,葉清寒掃了眼記錄的警官,嗯了一聲,聲音平靜,
“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兩位警官儘管詢問。”
李警官和記錄警員對視一眼,
李警官:“葉先生,請問您和傷者唐詞先生是什麼關係?”
聽見唐詞的名字,葉清寒眼皮撩了撩,他坐在一旁沙發上,“兩位警官也坐吧,有什麼我們可以先坐下聊,”又轉頭看向戚縱,
“戚縱,你去倒兩杯水。”
戚縱悶聲點頭退去,葉清寒並不是嫌疑人,兩位警察也不能用對嫌疑人的態度對他,坐在葉清寒對麵,李警官壓迫感極強,鷹一般的銳利視線始終落在葉清寒身上,
“葉先生還沒回答剛剛的問題。”
戚縱悄無聲息靠近,兩位警官陡然一驚,等反應過來,戚縱已經出現在身後,他端上一個盤子,彎腰給兩位警官端上茶水後,又給了葉清寒一杯。
——好強!
李警官和同事對視一眼,同時驚駭。
葉清寒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氤氳的霧氣蒸騰著,蒙上了他的鏡片,又悄然散去,隨手將茶杯放在一邊,他淡淡的將他與唐詞的關係全盤托出。
整個房間內無比安靜,隻有葉清寒敘述的聲音和記錄警員沙沙的記錄聲。
“葉先生和您身邊的這位,”李警官看向戚縱:“昨天晚上12點到3點之間,請問你們在哪裡?有誰可以證明?”
戚縱擰眉,他對葉清寒被懷疑而不滿。
葉清寒態度不變,冷靜而斯文,
“我和我的保鏢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間裡,從未出去過,兩位警官若是不相信,可以調這裡的監控。”
葉清寒讓戚縱將彆墅內的監控拿來,又打電話給物業,讓他們提供昨天晚上彆墅區附近和他們彆墅附近的監控。
送來後,葉清寒親自打開監控,
“兩位警官可以看一下。”
監控顯示葉清寒和戚縱從回來後,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從頭到尾都從未外出過。
無比清晰。
李警官鷹目銳利,
“葉先生,請問這兩份監控我們可以拷貝一份帶走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