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內,從小聖賢莊回來,然後跟庖丁預定了晚餐,想要看看庖丁在得到辣椒之後能做出怎樣菜品的潘啟正在街上四處打量著,之前僅僅半天根本沒法將桑海城看一遍。
“咦,墨家行館?居然在桑海城都有?”一個上回過來沒有到過的街道上,潘啟看到了黃金地段上有一個彆院上掛著“墨家行館”四個大字,頓時就有些納悶了。
墨家子弟眾多,也是要養家糊口的,所以說,各個諸侯國的大城之內,都有墨家子弟開的店鋪,就是向平民百姓出售墨家的機械,當作是墨家的運轉資金,當然,這這是一小部分而已,主要的還是和各國王室之間的機械訂單是墨家收入的來源。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農家還不是要搞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拿出來搞拍賣什麼的,儒家也有教書的,道家陰陽家也有給人煉丹的。大家都要恰飯的。
這麼一想,也就不足為怪了。
之前在邯鄲城還有一路過來經過的大城潘啟都有見到墨家行館,可這裡是桑海,是儒家小聖賢莊的所在,而以儒墨兩家的關係,你墨家明目張膽的的在儒家眼皮子底下開店真的好嗎。
“麼,這些都與我無關,不過桑海城也有墨家明麵上的行館那正好。”潘啟想到這走進了墨家行館內。
“這位小哥,我問你一個事,你們墨家,就隻出售這些器具嗎?要是彆人可以製造出墨家製造不出來的東西拿來這裡,你們墨家收嗎?”再度打量了一次墨家行館內的各種器具,有些可惜沒有機關術造物的潘啟說道。
不得不說,這裡麵雖然說有很多機械到這個世界之前潘啟沒有看到過。但同也有很多東西,甚至於很是常見的物品都沒有出現,這就是時代的局限了。
之前潘啟就了解了不少墨家的公開情報心裡也就有了一些的想法,不過那時已經決定到桑海這邊發展幾年,所以沒有找上墨家。
“當然收啊!我們墨家最為提倡的就是創新了,若是有什麼新發明,隻要對天下有利,我們墨家絕對會全力推廣,還會邀請進墨家當弟子,甚至於當顧問長老!”
看店的墨家弟子對於潘啟的情報應概是知道一些的,從潘啟待雪女她們進來開始燦爛地笑容從來沒有從他的臉上離開過,而現在聽潘啟提問更是對著潘啟解釋道。
“哦,加入墨家,成為墨家弟子?甚至於顧問長老?可惜成為墨家弟子那是不可能了,就是不知道我這個格物家的掌門能不能成為你們墨家的顧問長老。”聽到這兒潘啟打趣道。
“這……我墨家主張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誌、明鬼、非命、非樂、節葬、節用。要是先生的發明是真的能惠及天下,墨家絕不會舍不得一個顧問長老的位置,就算是其它的位置隻要才能足夠的話都是可以的。”
如今的墨家並不是日後那個落到燕丹手中後被燕丹扭曲了墨家理念,一心隻為對抗秦國的墨家,這還真有可能的。
“哦。”聽到這兒潘啟打量了一下這個墨家弟子,“在下格物家潘啟,現在我要是讓你們打造幾件有利於天下的工具,你們能打造出來嗎?”
“在下墨家墨班,潘啟先生你說是什麼工具,我墨家肯定能給你造出來。”
墨班?沒有那一隻木機關手,潘啟還真看不出來。
“那行,我這就畫出來。”說著潘啟抽出兩張白紙,在拿出一隻鉛筆開始畫了起來。
天誌:墨子認為,工匠建造總是需要一個單位尺度作為計量,能工巧匠能夠完全刻畫無誤,不巧者雖不能完全無誤,但依尺度動作,效果仍然良好過單靠自己個人能力,主觀的自由探索。所以墨子提出要按章辦事,按照章程來操作。仁,內也,是心的感覺;義,外也,是外在的標準。
起先墨班還將眼神集中在白紙上,可等到潘啟落筆之後墨班已經不在意白紙了,他更在意的是潘啟手中的鉛筆,在意的是潘啟畫圖紙的畫法,特彆是潘啟表現出的現代圖紙畫法,這對於一心撲在墨家機關術研究上的墨班來說這就簡直就是自己追求的墨家天誌啊。
現在墨班可是焦急得欲言又止,想要和潘啟討論這個圖紙內含的畫法,可又擔心打擾到作圖的潘啟惹人不快。
“好了,就是這兩樣工具。”也就不到三分鐘,潘啟已經將兩份圖紙畫好,“來,墨班。我跟你說說它們的用途。”
假裝看不出墨班的糾結,潘啟開始向他解釋圖紙內的兩個物品的功用,至於標椎、用料之類的潘啟已經做了標注。隻見兩張白紙中分彆畫的是一把鐮刀還有一架曲轅犁。
首先是鐮刀!收割麥子等穀物的鐮刀。潘啟並沒有看到墨家店鋪之中有鐮刀存在,而今天潘啟拿出它,絕對是有利於天下萬民的便民之物。
等潘啟將鐮刀的功用說完,墨班已經不在糾結畫法了。作為一個傑出的機關術師,看了圖紙,墨班明白潘啟所說的都合理,鐮刀這個東西,放在農業上,的確可以造成巨大的影響,著是大利天下的東西。現在墨班恨不得馬上親自動手打造出一把鐮刀出來試試。不過潘啟知道接下來的曲轅犁才是大殺器。
講著曲轅犁在耕地上的功用,潘啟還講解的針對不同地域,特彆是水旱田地之間曲轅犁的一些有化改造,而且講著講著都給講到了給牛套上牛鼻環上,如今各國農民耕種基本都是馬力還有人力,沒有套上牛鼻環的牛並不好控製,而現在潘啟將這些說出來,天下要為之震動了,就是今後庖丁可能沒機會隨時解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