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此言一出,屋裡沉默無聲,韓非臉上憂色更重,張良也是一臉擔憂。
最終韓非目光堅定,雙手捶在麵前幾案上,道:“韓國必須改變!”
“怎麼改變?憑你那昏庸的父王?還是那認為你在跟他爭奪太子之位的韓宇?”衛莊嘲諷道。
韓非坐在那閉上眼睛,沒話說了。見之,見之微微搖了搖頭。
待韓非離開紫蘭軒回府之後,他並不知道,“流沙”的其他幾人瞞著他集合到了一起,主要議事的是衛莊和張良,他倆策劃了一件將影響韓國講來的事。
衛莊被潘啟說是個武夫殺手、不配稱鬼穀傳人後,專門回了鬼穀一趟,努力學習鬼穀派的縱橫典籍、兵法韜略,並時時保持著這種學習,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在彆人眼中隻是一個會依仗武功的武夫殺手,而是一個會縱橫之術、會兵法韜略的真正鬼穀傳人。
“韓國已至危境,再這樣下去,韓必亡。要想挽救韓國,需要一位新的韓王。”此刻韓非不在,衛莊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想要……弑君?”聽到衛莊這話,紫女皺眉。
“舊的君主戀位不去,怎會有新的韓王?韓王安老而昏庸,當不起這變幻大世的韓王,他在位一日,便拖累韓國一日,這是他對韓國的罪。”衛莊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我讚成衛莊兄。今日諸國皆處於變幻大世,韓國本弱於其餘六國,可秦現又在變強,等待強秦變為霸秦,韓國必亡。與其亡整個韓國,不如亡一位君王。不過韓王安為九公子之父,弑父乃天下大忌,九公子不好做這件事,那就由我們代勞。”張良也是讚同衛莊的提議。。
接著張良繼續道:“以九公子之才誌,他為韓王,必定能帶領韓國走出困境。”
“……”
沒人反對,事情就這麼定下。而衛莊、張良和紫女幾人將刺殺韓王安和韓國公子的計劃隱瞞得很好,韓非根本不知道他的幾個好夥伴準備殺他老爹、宰他兄長,扶他上位,他還在為韓國的未來所擔憂著呢。
“公子,不好了!”
一日,韓非正在府中,躺在榻上思考事情,忽然,他府中一名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韓非奇道:“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不好了?”
這名下人道:“公子,大王遇刺了!”
“什麼?父王遇刺了?”韓非立刻站起身,嚴峻的目光看向那下人。
“不僅是大王遇刺了,還有……”下人戰戰兢兢的繼續說著。
“還有誰遇刺了!”
“好些公子也遇刺了。”
韓非聽到這,皺眉急問道:“我四哥是不是也遇刺了?”
“四公子他也被刺客殺死在府中。”下人在驚訝中接著回道。
“……”
聽完下人話後,韓非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刺殺韓王,殺這麼多韓國公子,他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在當今韓國,唯有“流沙”!隨即韓非又睜開眼睛,麵露一絲苦笑,他很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刺殺他父王、殺他兄弟,隻是為了讓他上位罷了……
可這種情況,他並不想見到。
不久,王宮裡來了人請韓非,現在韓王安在世的兒子,以韓非最長,他將是最有資格成為韓王的人,當然由他處理韓王安被刺之事。
這一天韓非成為了韓國的王,同時一切也都變了。韓非、衛莊、張良、紫女他們改變了韓國,卻也改變了自己。
……
韓國能這般暴力改變,是因“流沙”在韓國一家獨大,才能做到這樣的事,而剩餘的五國除了逃回燕國的燕丹是個狼人大孝子,其他四國就無這般可能了。
燕太子丹是個明白人,知道燕國需要改變,需要變得更強,才可能在未來的潮流中存活,但他有心而無力,他跟韓非一樣,燕國此時當政的是他老子燕王喜,他雖為太子,卻不怎麼受燕王喜待見,根本無法做成什麼事,隻能向燕王喜進諫。
進諫沒成功不說,反而被燕王喜更加厭惡。
看著燕國日漸衰弱,而西邊的秦國卻一日比一日強盛,燕太子丹心裡隻能感歎。
正在這時,他接到了韓國韓王安及一大批韓國公子被刺殺的消息,接到消息後,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消息中的貓膩實在太大了。然燕丹的第二反應卻是,臥槽,這特麼是個好方法啊!
甚至他的處境還比韓非更妙,韓非不是儲君,所以不僅要乾掉韓王安,還要殺了對他王位有威脅的兄弟,他就不需要了,他本就是燕國太子,名正言順的燕國王位繼承人。
翻來覆去地思考之後,燕丹終於下定決心。不久後,燕國傳來,燕王喜暴斃的消息。
韓王安被刺、燕王喜暴斃,引起了趙王、魏王、楚王和齊王的警覺,韓王和燕王怎麼看都覺得死得有蹊蹺,很可能是兒子弑父,自己上位。
韓王和燕王被兒子乾掉了,自己會不會呢?這一想……
這四位王立刻下令將自己的兒子嚴加看管起來,尤其是那些有能力的。
而在秦國,潘啟和嬴政收到消息後,嬴政倒是難得的稱頌了韓非一回,以前的韓非心太軟了,如今的韓非愈加讓嬴政滿意了。
可惜了,時間是站在秦國這邊的。
這是潘啟和嬴政收到韓國政變商討後的共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