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顏溪此刻十分不爽,遷怒了誠王一句後,她嘴抿得老高,滿臉不善注視著那些打量自己的人。
折騰了一陣子,場中終於平靜下來,開始排名分魁。
榮野毫無意外又是今年的魁首,但他整個人麵色很難看,看不出半點愉悅之色,反倒像有人欠了他八百萬銀子。
霍延庭一無所獲,可他卻神色淡淡,也站在前列,看不出半點沮喪。
再之後還有連親王、太子和誠王、顧霜、兩位公主、一位郡主,以及雲公子等等若乾貴族。
可這麼多身份高貴之人在此,今日最引人矚目的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而是苦著臉縮在廣場角落裡的顏溪。
她甚至都不敢到看台上去,彆說皇帝和其他貴族,就連她爹媽,顏侯爺和夫人看著她的目光都有幾分奇怪。
或許他們在想,女兒什麼時候竟和霍將軍有了這樣的關係?
甚至引得兩個人當著聖上的麵為她大打出手,這與顏溪從前的形象實在不符。
她並非什麼豔冠明華的人物。
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草草論完魁首,皇帝果然開口了。
他倒沒有露出特彆怒氣的目光,隻有些詫異道:“阿野,阿庭,你們和那顏二姑娘這是?”
皇帝還不知道他們竟有了喜歡的姑娘,且是同一個,再者那顏二姑娘不是才和榮野退婚?
榮野麵色不大好看,他先道:“陛下,請陛下做主,臣已經準備去顏府提親了,霍將軍平白無故辱人清白,臣定要討個說法。”
霍延庭麵帶和煦微笑,倒是笑著說:“是嗎?我怎麼聽說顏溪對小侯爺無意,況且這隻是你一麵之詞,既然未訂婚約,她與誰人親近,又與你何乾?”
論掰扯霍大將軍就沒輸過。
□□野也不是善茬,他冷笑一聲,語帶嘲諷道:“這麼說平白無故汙人清白還是對的?將軍莫不是在邊關待久了,連禮儀廉恥都不懂。”
“小侯爺不過是心生妒意,何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將軍好一張巧嘴。”
兩個人剛剛打了一架還不夠,如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來,聽得皇帝有些頭疼。
“好了。”他打斷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對身邊內侍道:“把那位顏二小姐帶過來。”
那顏溪他也見過,就在之前的大宴上,可瞧著挺普通的,雖說也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但怎麼也輪不上榮野和霍延庭為她這般爭鋒吧?
皇帝心中奇怪,便想再見見。
於是縮在角落裡裝烏龜的顏溪便被喚來了。
她滿臉瑟瑟,過來之後極小心給皇帝行了一禮,然後就站在邊上低著頭,一眼也不敢亂瞟。
皇帝仔細看了她一眼,算不得極嚴厲,他道:“你與阿野阿庭是怎麼回事?”
顏溪當即露出滿臉委屈,她‘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抿著嘴可憐巴巴道:“陛下恕罪,臣女真不知是怎麼回事,和小侯爺還有將軍大人也不熟,攏共隻見過幾麵,請陛下做主。”
她‘砰’地一聲給皇帝磕了個響亮的頭。
皇帝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說得這麼疏離,再看兩個後輩看她的眼神,他有些頭疼按了按眉心。
顏溪到底也是顏侯爺的女兒,並非小官之女,如今她一副避之不及,無限惶恐的樣子,皇帝也沒法去重重罰她。
說到底,這事兒和她沒管,是榮野和霍延庭自個兒打起來了,總不能因為被人喜歡所以就有罪吧?
皇帝還算明事理,儘管內心確實有些不悅,卻也沒遷怒她,頓了頓,他道:“你先退下。”
顏溪便飛快退到了看台邊上,她家人在的地方。
皇帝繼續頭疼看著眼前兩個人,半響,他道:“都是有身份的人,又不是孩子了,怎麼還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傳出去像什麼樣?”
榮野認真拱手:“求陛下為臣賜婚。”
旁邊霍延庭不甘示弱:“陛下,臣心悅她。”
簡直就是給皇帝出難題。
顏溪縮在家人中間,埋著頭,隻恨不得自己是隻鵪鶉,卻聽姐姐突然道:“你恐怕又有麻煩了。”
顏溪:“?”
顧霜視線看著對麵,其他人都注視著榮野和霍延庭,她卻看見連親王麵色稍冷,在場下站了會兒,他拾級而上,方向正是皇帝那邊。
作者有話要說:顏溪:啊,我隻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甜心,為什麼都要喜歡我,還要為我打架,我很苦惱。
滄海:不錯,牌坊那味有了,很白很茶很正宗。
顏溪:?
顏溪:我說真的!
滄海:我也說真的啊,你今天可厲害了,你看到沒,女主都在佩服你,誠王見了你都覺得他是個可憐蟲,你人生巔峰了。
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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