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真愣了下,為他的話鋒突轉,也為不知道該怎麼接上這種……嗯,研討話題。
“難道不該是……”男人曖昧頓住尾音,高大的身軀靠過來。
“身體力行麼?”
尤真心頭重重一跳。
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緊攥的屏幕就被男人拿走。
他在她麵前晃了下,輕易解鎖。
手機裡難以言喻的叫聲再次響起。
屏幕中的女人嬌吟若泣,光頭的僧侶在她身後一臉色氣地迷醉含咬她耳垂……
屏幕外,同樣光頭的男人一臉平靜觀摩他們運動。
尤真看得心裡突突直跳,又翻江倒海地湧出不知名的悸動後背都激起一層小疙瘩。
這個男人……
怎麼能穿著最禁欲的僧拋,用最冷淡的神色,看著這樣不堪的畫麵。
心跳的太快,她簡直快要喘不過氣來,手微微顫抖著去夠男人麵前的手機。
“你還我,彆——”
手腕被一把拿住,下一秒,她整個前身都被一股力道帶過去,投懷送抱。
男人一手掌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就吻下來。
尤真後背一僵,一動不動。
這不是在演戲,不是為了工作的“嘴碰嘴”。
她的男朋友在親她。
這是他們的初吻。
檀香的氣息講她裹挾,是寺廟裡的香火,也是屬於他的味道。終歸是被剛才看的東西刺激到了,男人的身上還有一種陌生又凜冽的氣息,是雄性荷爾蒙蕩激的情-欲因子。
他是生物本能泵開,來勢洶洶的野性動物。強韌的唇舌霸道有力的搜刮屬於自己的甜美,吞咽入腹後繼續貪婪索取。
她好像一隻被叼住後頸,又甘願自投羅網的傻乖雌性。
雙腿已經沒出息地軟下去,後背貼著牆壁不受控向下滑。
男人一手勒緊她的腰,膝蓋也及時抵住她。吻卻沒停,趁她這一時的鬆軟發起更凶狠的攻勢。
卻也依然保留著屬於他的細致和溫柔——一手上移護到她腦後,也為她隔開牆壁的堅硬。
尤真完全淪陷,意亂情迷。
怎麼能,這麼會親……
直到被放開,大口重新獲得氧氣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像個小朋友一樣,一直不受控地在流口水……
唐澤宇很低的笑了下,嗓音如被炙烤過的沉啞。
他伸手抹去她唇邊的水色,玩味調笑:“看來,尤小姐確實沒怎麼體驗過。”
尤真:“……”
尤真抬眸,含羞帶怒的瞪了男人一眼。
唐澤宇輕笑,兩手擁她入懷。兩人無聲摟了一會兒,他才很低聲又開口:“我也有很多還不明白的,需要通過體驗去學習。”
男人帶著溫度的鼻息漫及她耳廓:“比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再比如,食,色,性也。”
搭在她腰間的大手轉了下,不輕不重握住她腰窩。
男人沉聲:“你願意,跟我一起體驗麼?”
尤真都呼吸再次停止。
她說不出話來,男人也緘默等待答案。
曖昧的安靜裡,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被放大,肆然響動。
咚。
咚、咚。
……
過了半晌,唐澤宇稍稍鬆開懷抱。
“今晚的月色也很美。”
尤真靠在他懷裡,很輕地彎了下唇角。
這樣子含蓄婉轉的情話,她是能聽明白的:
天在下雨,我很想你。
今晚月色真美,我喜歡你。
她也私心認為,這種隱而不現的表白方式,也很適合沉穩內斂的僧人……
僧人又問:“你知道這間房裡,最佳的賞月地點在哪兒嗎?”
隨後不等她回答,他就低頭在她眼角上親了一下,兀自轉身。
男人不緊不慢穿過整間房,拉開後牆的一扇和紙木製推拉門。
他走進庭院,沐浴在濃鬱的夜色,和溫柔的月光之下。
男人黑色的僧跑被踱上一層微光,他的五官隱沒在黑夜之中,泛著微青的光頭和腕上飽滿的佛珠突顯出來。
這一刻,他的僧者氣質儘現,神袛般聖潔不可侵犯。
但下一秒——
厚重的僧衣從高大的軀體上滑下,無聲地落在青石板地麵上。
一池溫泉被擾亂,靜夜中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男人寬闊光潔的後背氤氳在白色水汽之後,結實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他回頭,隔著一整個房間的距離,遙遙又幽深地看向她。
依舊是古井無瀾的神色,他卻不再是清心寡欲的聖人,而是勾人三魄的昳麗妖僧,不聲不響地向她傳遞著愈發強烈的訊息。
——邀她沉淪,一同墮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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