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茂覺得弟弟說的十分有道理,大旱之後必有蝗災,大旱之後可不就會出現大麵積的荒地麼?
還有,曆史上發生的多次蝗災大多都是出現在固定區域,弟弟還曾讓三叔利用職務之便,給查過近百年來蝗災的發生頻率以及發生地點。
宋景茂略一思索,開始奮筆疾書。
同樣的,宋三郎幫著兒子找有關蝗災資料時亦對蝗災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終於,三場考試全部結束。
宋三郎沒有多少心思在考試上,考完就考完,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宋景茂也隻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後麵還有更多的考試等著他。
等著府試發榜的日子,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宋景辰在書院把彆人家孩子給打了,打得人還來頭不小,乃是長公主府駙馬爺的親侄子。
雖說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可是駙馬爺這侄子還有點特殊,因為長公主不能生育,便領養了駙馬爺兄弟家的大兒子做嫡子。
宋景辰打得這位,則是過繼給長公主那位的親弟弟。
再者,長公主因為不能生育的事對附馬心懷愧疚,因此對駙馬一家很是照顧。
孩子間的打鬨按理說,不至於勞動長公主這樣身份的人出麵。
可問題是現在長公主竟然出麵了。
長公主特意派人過來送信,請宋三郎帶上孩子去公主府一趟。
長公主派人來時,三郎不在家,宋家人一下子慌了神,皇室中人,誰知道人家是什麼脾氣,不管人家是什麼脾氣,講不講道理,就算給你氣受,你也隻能是受著。
老太太詢問孫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家一個四五歲的小娃能把對方打得有多嚴重,讓對方如此大動乾戈。
秀娘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勁兒掉眼淚。
宋景茂一言不發,拳頭在袖管中緊緊握住——他發誓絕不要再讓宋家人任人拿捏。
宋景睿小孩尚且天真,皺著小眉頭道:“弟弟絕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定是他們先找事兒,弟弟才會還手,我們隻要有理有據,就算到了皇帝陛下麵前也不還害怕。”
可算是有人理解自己了,宋景辰立即揮舞著小拳頭道:“他活該,他既然覺得欺負人沒有錯,那我打他也沒有錯!”
秀娘氣得拍了小孩屁股一巴掌,“闖了大禍,你還敢張狂!人家都沒人管,就你事兒多,就你會抱打不平,你也不看看人家什麼身份,咱們家能惹得起人家嗎!”
宋景辰被他娘打屁股,還是當著全家人的麵,又委屈又沒麵子,倔勁兒瞬間就上來了,氣呼呼道:“他欺負於興業,我和於興業是朋友都不替他出頭,就更沒有人為他出頭,他還有臉惡人先告狀,這樣的人難道不欠教訓嗎?”
秀娘氣急,“人家自有爹娘管教,用得著你教訓!”
宋景辰反駁他娘:“娘親說得不對,他爹爹娘親要是管教的好,他就不會做出這般過分的事!他讓人家於興業爬在地上給他當馬騎,這根本就不是有教養之人能做出的事。”
“在家裡他爹娘不管他,外麵也沒人教他做人,他豈不是更加張狂?小小年紀就這般會欺負人,長大了還了得?”
“難道辰哥兒不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大快人心的好事麼?難道爹爹娘親要辰哥兒讀書識字不是為了明事理嗎?今日我若袖手旁觀,那我就是助紂為虐!”
“辰哥兒沒有做錯!不要說到了長公主麵前,就算是到了皇帝陛下麵前,辰哥兒也還是這句話,我——沒——錯!”
說著說著,小孩大眼睛裡湧出了眼淚兒,委屈控訴:“娘親和祖母都不問清楚事情的經過,隻因為聽到說人家是長公主家的親戚,就認定是辰哥兒做錯了……嗚嗚嗚……”
“嗚嗚嗚,我打他明明是為他好,他知道欺負人會被揍得很慘,以後就不敢隨便欺負人了,難不成長公主希望他成為一個無法無天仗勢欺人之輩麼。”
“嗚嗚嗚,但凡長公主是個明白人,她就應該感謝我才是,要不是辰哥兒這麼勇敢,她的侄子以後指不定闖出什麼禍呢,到那時說什麼都晚了。”
“嗚嗚嗚,我沒錯,我就是沒錯! 他就是欠打!”
秀娘:“……”
老太太:“……”
宋景辰越說越委屈,他得找個人哄哄自己,這麼大委屈不能白受,抹著眼淚兒看了周圍一圈兒,宋景辰撲到大哥宋景茂身上哭!
宋景茂心疼的摸著弟弟的頭,輕出一口氣:聽著弟弟的話,咋就這麼解氣呢,長公主敢來找事兒,那就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她若不嫌丟人,自家奉陪到底!把同窗騎在□□羞辱,什麼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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