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那般專注,眼神那樣溫柔。
她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清霄離開後,隻剩下顧榭和莫問橋大眼瞪小眼。
顧榭被他看上一眼心跳就忍不住加快一分,昨天晚上的場景自動在自己的腦海裡回放,從他被師尊帶回房開始,一直到師尊離開。
“師尊昨晚說,有事要與我說,”顧榭磕磕絆絆地找了個話題,“師尊想說什麼?”
“你還記得?”莫問橋低聲問。
他問:“你還記得多少?”
顧榭心裡一下子激起驚濤駭浪,暗惱自己說漏了嘴,腦子直接磕巴了起來:“我……”
“你還記得多少?”莫問橋又問了一遍。
他看顧榭現在這幅樣子就知道他什麼都記得,說不定昨晚根本就沒醉。
莫問橋輕輕歎了口氣,在三猶豫之下上前拉住了顧榭的手,沒有任何阻隔,皮膚貼著皮膚,兩人能明確的感知到對方手上的溫度。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莫問橋輕聲問,聲音輕的像是害怕驚擾了他。
“我……”顧榭將手裡的桃花樹枝攥得死緊,連樹枝被自己捏斷了都沒發現,眼皮像蝴蝶翅膀一樣撲閃,他一咬牙,“我不知道。”
莫問橋笑了,顧榭聽到他的笑聲,每一寸頭皮都在發麻。
“你真的不知道嗎?”莫問橋靠近了一點,兩人的胸膛隻有半拳之隔,他從顧榭手裡拿過樹枝,扔在地上,“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看著我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樹枝上掛著的可憐的小花終於不堪重負脫離了枝乾,染上了塵土。
顧榭呼吸凝滯,連心跳也有一瞬間的凝滯,莫問橋一句話讓他體內的黑色能量都開始暴動。
莫問橋將腦袋擱在顧榭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小聲說:“告訴我,你想對我做什麼?”
顧榭閉上了眼,耳朵紅得在滴血,聲音輕若蚊蟻:“我想……”
我想玷汙師尊。
顧榭怎麼敢說出口,他的嘴唇蠕動了片刻,卻一個字都沒發出。
莫問橋在他的脖頸間落下了一個吻,顧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混著一絲酒味,很好聞:
“對我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想說什麼。”
莫問橋說。
顧榭呆了一下,耳邊有煙花炸開,黑色的能量呈煙霧狀從他的身體裡蔓延開來,任誰也忽視不了。
莫問橋與他十指相扣,拉著他來到主殿中。主殿外設了結界,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進來。
顧榭看著眼前的莫問橋,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明明不久前他還在陪清霄喝酒聊天。
“他可比你誠實多了。”莫問橋牽引著一縷黑絲,那縷黑絲緊緊地糾纏著他,死活不願意放開。
然而顧榭卻扭扭捏捏,站在原地動都不動一下,莫問橋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還得自己主動一點。
不然顧榭能擱那站一晚上。
又慫又可憐。
他刻意引導著黑霧包裹住自己和顧榭,讓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對方的味道:“顧榭,來吻我。”
聲音低沉又沙啞,不複往日的清冷。
顧榭頓時睜大了眼,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聚焦在莫問橋的嘴唇上,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莫問橋微微勾起了嘴角,就在他還要繼續喊顧榭的名字的時候,對方一個大步猛地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