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放學路上撿到落水的太宰治後,沢田綱子仿佛開啟了撿人的副本,每天都能遇到太宰治。
上吊的,跳水的,撞車的,吃毒蘑菇的……
太宰治成功憑借自己的本事讓沢田綱子見證了各種各樣的死法,鍛造了沢田綱子鋼鐵般的內心。
“太宰他好像也找到了不錯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說道。
“……”
沢田綱子看著打鬨的太宰治和野原新之助兩人,不得不承認織田作之助說得對。
雖然認識的過程不是很美好,但太宰治和野原新之助出乎意料地成了所謂的“忘年交”。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合得來的。
望著在前麵互相搞怪的二人組,沢田綱子心裡是滿滿的吐槽欲。
“太宰他玩得很開心。”
尤其是,織田作之助還在一旁用“慈父”般的目光注視著太宰治,順帶還要發出一聲感慨。
不如說是有些開心過頭了。
沢田綱子想到。
和野原新之助在一起的太宰治仿佛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兩人不管什麼都能吵到一起,而且兩個嘴巴子都挺溜,經常性地能把對方懟得無話可說。
就像現在這樣。
“大哥哥,你牙口一定不好吧。”
野原新之助表情天真。
“不然為什麼要吃軟飯呢?”
“噗!”
小新!你在說什麼啊?!
時刻注意兩人談話的沢田綱子一臉驚恐,雖然她知道野原新之助總是會說些讓人意向不到的話,但她真沒想到野原新之助居然能說出這話來。
“因為大哥哥好像都沒有工作誒~”
野原新之助並不知道沢田綱子心裡所想,還在對著太宰治一本正經地解釋。
“像綱子和我每天上學都很辛苦的,可是大哥哥就很空,天天都往綱子身邊湊。”
野原新之助露出不解的神態。
“我知道了,大哥哥就像媽媽說的小白臉一樣,大哥哥的皮膚一看就很白誒~”
不,皮膚白和小白臉應該沒關係……
不自覺的,沢田綱子的思緒也被野原新之助帶跑了。
“大哥哥一定是想找綱子做長期飯票。”
野原新之助恍然大悟般說道。
“可是大哥哥找錯人了,綱子雖然容易受騙,但是她很窮,是每天都要為了掙幾個零用錢而早起上班的可悲社畜內。”
我很窮,那還真是抱歉了……
雖然被野原新之助誹謗了,沢田綱子卻並不覺得生氣。
“抱歉,太宰先生,小新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野原新之助說話一向如此,但沢田綱子覺得自己還是得為他解釋解釋,順帶著再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沒有生氣~”
太宰治端著一副笑容,看上去確實不太像因為野原新之助的話而感到困擾的樣子。
“相反,我覺得新醬這個想法很不錯。”
隻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太宰治對野原新之助的稱呼已經變成了親密的“新醬”。
“如果對象是綱子的話,我很樂意被綱子養~”
太宰治說著,對沢田綱子調皮地眨了眨眼。
“畢竟賺錢什麼的實在是太麻煩了。”
太宰治笑容真誠,看上去似乎很嚴肅地在考慮這個可能性。
居然是認真的……
第一次被人當著麵說出類似於“求包/養”這樣的話,沢田綱子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該表現得害羞一點。
“太宰先生,請不要再開玩笑了。”
最後,沢田綱子也沒能成功露出害羞的表情,隻是略顯無奈地說了這麼一句。
“治,放棄吧。”
反而是野原新之助像個大人一樣安慰了一句太宰治。
“綱子她一直都是這麼冷酷無情的女人。”
野原新之助這麼說道。
“這還真是令人傷心呢。”
太宰治還像個好哥兩一樣附和著野原新之助的話。
可惡!你們兩個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慘遭誹謗,綱子崩潰。
索性,像這種離譜的對話也上演不了多久了,因為野原新之助的媽媽帶著他的妹妹小葵出院了。
“沢田老師,這段時間謝謝你對小新的照顧。”
野原新之助的爸爸野原廣誌拉著野原新之助向沢田綱子道謝。
和野原新之助不同,野原廣誌看上去要可靠得多。
“小新很聽話。”
才怪。
沢田綱子嘴上說著客套的話,心裡卻是彆的想法。
“沒錯喲,新醬和綱子醬一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