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諸伏……”
即便已經過了好幾天,沢田綱子最後的話依舊在安室透腦海中徘徊。
諸伏,諸伏……
在安室透認識的人中擁有這個姓的隻有一個人。
他的摯友——諸伏景光。
安室透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死去的摯友,不知為何,當沢田綱子說到這句話時,安室透當時竟然有一種摯友就在身後的錯覺。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諸伏景光已經死了,死在了FBI手裡。
安室透緩緩閉上雙眼,露出一個苦笑。
那時聽到沢田綱子提到諸伏景光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我的朋友裡好像並沒有人是這個姓。”
安室透不清楚沢田綱子是怎麼知道諸伏景光的,但是他必須裝作完全不認識諸伏景光。
“沢田……綱子……”
安室透低聲說著沢田綱子的名字,緊閉的雙眸下掩藏的是警惕。
在沢田綱子離開後,安室透讓風見裕也查了沢田綱子的資料。
一切和沢田綱子所說一樣,單身家庭,從小生活在並盛,因為受到校園暴力而搬家,中間轉學過多次,直到進入pk高中才安穩下來。
大學畢業去了帝丹小學教書,一年後辭職,現在在春日部市的雙葉幼稚園上班。
沢田綱子的簡曆十分的簡單,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日常,沒有任何值得人探究的地方。
隻是……
就是過於普通了,安室透才會懷疑她。
因為沢田綱子的人生軌跡和諸伏景光完全看不到任何有交集的地方。
會是組織嗎?
安室透想到。
而就在此時,被他放在床頭的手機亮起了光,手機屏幕的亮光被昏暗的房間襯得格外明顯。
安室透伸手拿起手機解鎖。
一條短信赫然位於屏幕上。
“明天下午3點,有新任務交代——Gin”
“那麼,我今天就先走了!”
因為琴酒這條短信,第二天安室透隻能請假提前離開。
見麵地點是一家位於小巷深處的小酒館,興許是因為時間還早,小酒館內並沒什麼人,安室透徑直走到吧台旁,點了杯威士忌等待琴酒的到來。
然而隨著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安室透仍未看見琴酒的身影。
安室透看了眼時間,發現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近20分鐘。
琴酒該不會是在耍我。
安室透嘴角微抽,要知道作為組織最儘職儘責的人,琴酒的時間觀念比任何人都要強,一向都隻有彆人遲到,琴酒可從來沒有遲到過。
“波本。”
在安室透打算打電話問琴酒怎麼還沒到時,琴酒總算是出現了。
琴酒走到安室透身旁,語氣不算好,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冰冷,渾身上下散發出的低氣壓讓人忍不住瑟縮一下。
“Gin,怎麼了?誰惹我們的top killer生氣了。”
安室透對著琴酒舉起酒杯,調笑著試探道。
結果安室透這話一說,琴酒的冷氣更重了,那冷冽的眼神,安室透敢說麵對叛徒琴酒都沒這樣。
“大哥——你等等我——”
安室透還想說什麼,卻被趕上來的伏特加給打斷了。
傻大個伏特加氣喘籲籲,看上去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家夥人呢?”
琴酒冷聲問道。
“他不就在後麵……”
伏特加側過身,示意人就在自己後麵。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收到了來自大哥琴酒的死亡凝視。
伏特加意識到情況不對,回頭望去,結果發現身後一片寂靜,壓根沒什麼人。
“誒!!!他又跑去哪了?”
一個“又”字突出了伏特加的心酸。
“明明剛才還在這的……”
伏特加委屈,伏特加不說。
“哎呀~Gin醬怎麼跑這麼快~”
一分鐘過後,一個蕩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安室透抬頭望去,一個長相清秀,穿著風衣的男人正慢悠悠地朝這走來。
而男人的脖子上還饒了一圈的繩索。
“……”
看到這獨特的打扮,安室透有些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如今的潮流了。
“脖子上怎麼回事?”
琴酒問道。
“你說這個嗎?我見這的門梁挺好看,準備上吊,但沒想到這質量實在太差了,它直接就斷掉了。”
男人露出苦惱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