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一旁的凳子上,津島修治萎靡不振地坐著。
津島修治,一個和太宰治一樣熱衷於作死的人,最終還是在新年把自己作進了醫院。
“有點發燒,其他沒什麼問題,等會去打個針就好了。”
醫生回答道。
於是,在津島修治強烈不滿和抗拒下,他柔軟的臀瓣還是挨了一下。
在漂亮護士大姐姐的溫柔安慰下,津島修治露出仿佛遭受了重大屈辱的表情。
津島修治捂著屁股,一臉警惕地望向沢田綱子。
“我保證!下次如果修治君不願意,絕對不會讓你來醫院了!”
對此,沢田綱子舉起手,對著津島修治發誓。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在津島修治感冒好了不到一個禮拜,他再次被沢田綱子帶到了醫院。
這次的理由是津島修治牙疼。
捂著那腫了半邊的臉,津島修治痛苦地張開嘴,對著醫生露出了自己那口牙,並成功得到了醫生讓他少吃零食的叮囑。
“看到那個大哥哥了嗎?他就是因為吃了太多糖,現在長了蛀牙。”
幫津島修治看完牙齒,醫生還不忘指著不遠處一個白色頭發的男人對兩人說道。
順著醫生所指的方向,沢田綱子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白發男人。
男人看見沢田綱子望過來,還十分自然熟地伸出手,朝她揮了揮。
怎麼回事?這個感覺太奇怪了!
白發男人的友好態度並沒有讓沢田綱子感到親近,相反,沢田綱子還對他起了警惕心。
沢田綱子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寫滿著“危險”的字眼。
“真巧呢~你們也是來看牙齒的嗎?”
似乎是察覺不到沢田綱子隱隱的排斥,白發男人湊到了沢田綱子身旁。
沢田綱子抬頭看了看門外的科室名字,不明白來牙科不看牙齒還能看什麼。
“我叫白蘭,你們叫什麼名字呢~”
白蘭厚著臉皮繼續問道。
像白蘭這樣的人,是沢田綱子最不擅長應對的,萬般無奈之下,她還是告訴了白蘭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
麼,綱子醬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這是不是就是命運的吸引。”
白蘭語氣蕩漾。
才不會有這種東西,如果有,那一定是噩運!
白蘭這個人讓沢田綱子感到萬分不適。
不過,有一點,沢田綱子覺得白蘭說得沒錯,白蘭身上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沢田綱子努力在記憶中尋找,都沒有找到白蘭的蹤影。
“真的很慘呢,因為棉花糖吃太多了,所以進醫院了……”
白蘭絲毫沒有什麼距離感地和沢田綱子討論起了自己的私事。
“那你就少吃一點啊!”
一時沒忍住,沢田綱子說道。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棉花糖誒……沒有棉花糖的話,我會蔫掉的~”
白蘭皺眉,可憐兮兮地說道。
“……從來沒聽過有這種說法!難不成你是必須補充糖分的低血糖患者嗎?”
沢田綱子吐槽道。
“綱子怎麼知道我有低血糖!”
本來隻是個吐槽,哪曾想白蘭眼睛一亮,那表情活像綱子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我說是猜的,你信嗎……
沢田綱子嘴角微微抽搐。
“不過相比低血糖,我吃棉花糖最主要是為了補充腦力,每天工作也很累的。”
白蘭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這種話為什麼要和我說?
沢田綱子可沒覺得自己已經讓人感到親近到這種地步。
“綱子,我們要回去了。”
最終還是津島修治打斷了白蘭這出自顧自的套近乎。
修治君!你真是個好人!
對於津島修治將自己從窘迫中解救出來,沢田綱子對他投以感動的眼神。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一邊頭頭高興,沢田綱子一邊對著白蘭這位極為自來熟的陌生人道彆。
“修治君記住了嗎?以後一定要少吃糖。”
“修治君一定不會想像長大以後和白蘭先生一樣,因為蛀牙看醫生吧。”
用白蘭這個人做例子,沢田綱子叮囑著津島修治。
津島修治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隻是,在路過醫院拐角時,津島修治冷眼朝著白蘭的方向望了過去。
白蘭回了他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微笑。
“終於見麵了,沢田綱子。”
白蘭的視線最後停留在沢田綱子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