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酥和蛋黃酥(下)(1 / 2)

廚房。

項翛年將整個人幾乎羞成一隻蝦子的常客放到凳子上,等她坐穩,項翛年鬆手,打開烤箱,先拿了兩枚蛋黃酥遞給鴕鳥狀的她,然後囑咐:

“這位客人,可以先等我一下嗎,等會兒我有話和你說。”

“欸,啊,好的。”

這位常客發出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幾乎微不可察,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項翛年自然是捕捉到了。

“給你水,廚房簡陋,一下子泡不出茶,麻煩將就一下,”項翛年遞過去一杯水,“啊,對了,這個蛋黃酥直接咬著吃就可以了。”

“……好的。”

暫且安頓好這位常客,項翛年給男公.關部的眾人留下每人兩個的份額,其餘的全部端到前廳。

“這是蛋黃酥,請慢用。”

“這個,要怎麼吃?沒有叉子嗎?”客人端起拳頭大小的蛋黃酥,上下端量,考慮在哪裡下刀。

“蛋黃酥,直接用手拿,用嘴咬,才能嘗到它真正的魅力。”項翛年帶著些許惡趣味解釋道。

就像貴族嘲諷庶民不會用刀叉一樣,蛋黃酥,項翛年特意做成了自己的拳頭大小,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看貴族小姐們像平民百姓一樣,笨拙的用嘴去撕咬。

“欸!直接咬,這麼粗魯的……”

“咳。”

類似小團體頭頭的人,握拳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阻止了那位客人將要說出口的指責。

“失禮了,項桑,我是香取杏,前段時間,家姐給你添麻煩了。”香取杏向項翛年露出了完美大小姐的笑容。

哇,好耀眼。

等等,香取……

“你是,香取葵,香取桑的妹妹?”項翛年有些驚訝,因為之前相處下來,香取葵挺平易近人的,也沒有擺過大小姐的架勢。

“是我,姐姐說項醬做的點心,罕見又好吃,我個人也很期待。啊,對不起,跟著姐姐就一起叫你項醬了,但是以後我想和你變得親密起來,比我的姐姐跟你還要關係好的那種,所以,以後我可以直接這樣叫你年年醬嗎?”

你們姐妹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話說,一上來就叫得這麼親熱嗎?霓虹國不是隻有關係親近的人才叫名字的嗎?

不過,項翛年倒是不在乎彆人怎麼叫自己。

“請便,隨你喜歡的叫法來就行。”

“好,那麼,年年醬,這個蛋黃酥,要張多大的嘴巴才可以呢?”香取杏端起蛋黃酥,在嘴邊比量大小。

“這個隨便,隻不過太小口的話,可能咬不到裡麵的鹹蛋黃,吃不到精髓的部分,最中心的鹹蛋黃,是蛋黃酥的靈魂。”

“那麼,我試一口,啊嗚——”香取杏把蛋黃酥遞到嘴邊,動作小心地大咬一口,將兩頰塞得滿滿當當,像一隻囤了糧食的倉鼠,圓圓滾滾,然後嚼了嚼,因為嘴巴塞滿沒法說話,用鼻音發出了“好好吃”。

看到這裡,項翛年感歎,不愧是兩姐妹,之前在埴之塚道場,香取葵吃到好吃的,也是這樣子的反應。

而其他的客人看香取杏的反應不假,也閉著眼,試探地咬下去,而後,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一口接一口。

“好吃,這種鹹甜的風味,真是讓人停不下來。”

“紅豆沙和中間的蛋黃都好細膩,原來如此,這種點心,的確,是要這樣咬著吃才能體味到它的滋味。”

“真的是,智慧的結晶。”

項翛年在大家沉浸在蛋黃酥的魅力中無暇顧及她時,退回廚房,準備和留在廚房的那位須王環的常客,好好談談。

“!”常客報複似的吃得大口大口,但沒想到項翛年回來得這麼快,噎住了。

“給,水。”項翛年有些好笑地拿起之前給她倒的水,補滿又遞給她,幫她順背。

“謝謝。”

看來平靜到可以正常對話的狀態了。

“那我就直說了,”項翛年不準備耽擱雙方的時間,“你,覺得蛋黃酥好吃嗎?”

“好,吃?”原本以為項翛年會追究責任的常客,還沒有跟上項翛年的思路,反應有些滯後。

“好吃就好吃,為什麼會是疑問句。”項翛年有些嚴厲地皺眉。

“是,好吃!”在常客看來,是不耐煩了,她連忙大聲回應,著急慌亂,甚至有些破音。

“那,這個世界好吃的一大堆,你為什麼要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而且還是須王環這種隻有臉能看的笨蛋男人。”

以為隻有自己和常客兩個人,所以項翛年的用詞可以說得上,肆無忌憚。

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廚房的簾子被撩起。

項翛年的話語如同機關木倉一樣,不停開火,“而且,你剛剛想乾什麼,誣陷春緋?”項翛年雙手抱胸,像個教導主任一樣,訓斥著。

不等常客開口,項翛年繼續倒豆子,“我說你好端端一個大小姐,要什麼沒有?有錢又有貌,因為一點點嫉妒心,你就要乾出破壞你自己臉麵的事情?你就沒想過,自己被拆穿後有什麼下場嗎?到時候被排擠的可不是春緋,是你自己。”

看著常客被自己訓得畏畏縮縮,甚至有落淚的跡象,項翛年歎氣,也不好對一個推動劇情的炮灰大小姐太過分。

她彎下腰,遞去一張紙巾,語重心長地勸道:

“姐妹啊,你有錢。到時候去市中心最繁華的牛郎店裡,去點上一圈,繞著你一個,不是更香嗎?”

常客:“!?”

撩起簾子進來,想看看項翛年會對這位常客做些什麼,於是在她們身後,默不出聲,看好戲的眾人:“!!!”

“我聽說夜場還有脫衣的舞男,都是有腹肌有腰窩荷爾蒙炸裂的極品身材,你可以去看他們呀,男子高中生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一群排骨,肌肉猛男給你扭腰跳舞不是更好看嘛……”

項翛年看著從頭紅到腳,整個人開始冒煙的常客,挑了挑眉,複又開口,準備再加一把火。

“我聽說……嗷!”

腦袋上被稍重的力道拍了一下,回頭看去,是鳳鏡夜,笑得一臉危險。

“哦~聽你的語氣,看來你很懂啊,項——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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