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誰是光!”常陸院雙胞胎又在玩讓客人猜誰是誰的遊戲。
“真是無聊的遊戲,”路過的春緋不解,“應該說,我還是不理解這對兄弟在部裡的賣點是什麼?”
“什麼!?春緋你竟然不清楚雙胞胎在男公.關部的優勢!”常陸院雙胞胎震驚。
“聽好了,春緋。首先,美型的同性.愛就獲得了好的初印象。”常陸院光毫無羞恥之心變相地誇自己長得帥。
“其次,是遊走在兄弟情的邊緣,這份禁.忌的刺激。”常陸院馨更是麵無表情,吐著直逼不健全的詞語。
“最後,被羈絆如此深厚的兩個人同時愛上,這是多麼風流的事,是少女的終極浪漫!”常陸院雙胞胎念著仿佛是為客人專門準備的完美的劇本,自我滿足的陶醉了起來。
“所以是夾心餅乾嗎?”
端著巧克力豆曲奇上來的項翛年,聽著常陸院雙胞胎的發言,無意識地說了一句。
兩雙金色的眸子齊齊愣了一瞬,隨後明白項翛年話語裡的調侃,氣惱他們竟然被比作了夾心餅乾,鼓著臉氣呼呼,卻無法辯駁。
“噗,哈哈哈哈哈……”剛剛對常陸院雙胞胎還有些無語的春緋,理解了項翛年話裡的意思,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啊哈哈哈哈哈……竟然讓這對惡魔雙胞胎啞口無言到這種程度,年年,你真厲害,是個勇士!”不知何時湊上來的須王環,好像終於看見了常陸院雙胞胎的克星,笑嘻嘻地抖著肩膀,表達他對項翛年的佩服。
聽不懂的話,項翛年一律無視。
“給,春緋。這袋曲奇我沒有做得很甜,你嘗嘗看。”說著,項翛年遞了一袋巧克力豆曲奇給春緋。
“謝謝你,年年,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動了。”春緋拿出一塊曲奇放進嘴裡,不知道怎麼吃的,就粘到了臉頰上。
項翛年腦海中的雷達豎起。
女主角臉上的餅乾碎,不是被男性.角色溫柔拭去,就是被曖昧舔走。
如果是須王環的話,項翛年就不準備幫忙了……等等,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是什麼時候走到春緋身後的!
是常陸院光,還是常陸院馨?
項翛年的警惕值瞬間升滿。
她目光緊緊盯著這兩兄弟,然後看見常陸院光伸手抬起了春緋的下顎,湊近臉,看這架勢,是準備要下嘴了。
須王環,你這個關鍵時刻不給力的男主角!
項翛年上前一步,擦臉的紙巾都來不及拿,抬手就擋在常陸院光的嘴和春緋的臉頰之間。
幾乎是同一秒,她感到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手背上,而後被潮濕輕柔的某種軟體舔了過去,留下一片涼意,像是被蛇爬行過的觸感。
我的手!不乾淨了!
項翛年心裡作.愛德華蒙克式的呐喊,手卻毫不動搖牢牢地附在春緋的臉頰上。
“真是危險,差點就被性.騷擾了,春緋。”項翛年手腕輕輕帶力,拉開春緋與常陸院光的距離。
“乾得好,年年!”須王環姍姍來遲,從項翛年手中接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春緋,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溫柔地擦拭春緋臉上的餅乾碎。
繼而對常陸院光怒吼:
“光!你!剛才想對春緋做什麼!”
常陸院光對於刹那間就轉變的舔舐對象,也感到驚訝,但也隻是一瞬,低頭張嘴的動作不停,似乎並不在意目標的轉換。
隻要能捉弄到,誰都一樣。
但下一刻,常陸院光反悔了。
他的舌尖觸到了一片溫軟光滑的肌理,帶著濃鬱的巧克力香,就像是在舔一塊細膩的生巧,讓人忍不住想擒在手心細細品嘗。
隻可惜,手的主人很快就挪開了。
常陸院光像是品嘗到了世界級的美味珍饈,眼底滿是興味,舔了舔嘴角,意猶未儘地輕聲道:“好甜。”
話音剛落,因為音量不大,立馬就被須王環的怒喊問責聲蓋過。隻有貼著他站的常陸院馨聽到了。
常陸院馨聞言淡淡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便收回視線,垂眸思量片刻,鬆開常陸院光的肩膀,上前道:
“話說,年年,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用名字叫我們,每次都叫常陸院君,這誰分得清你是在喊誰?”
“就是因為分不清,所以才叫的常陸院君,而且各種意義上,都很方便。”項翛年也算是否定了上次體檢的時候,這兩兄弟對自己能夠分辨他們的猜疑。
“哈啊?什麼叫方便,你!”被點燃不滿的常陸院光跟著上前,走到項翛年的眼前,“給我用名字叫我們!”
“按照我國家的叫法,一般都是叫全名,這樣就能分清了。可是,在這裡,連名帶姓的叫,不是不禮貌嗎?所以才是常陸院君和常陸院君。”項翛年不太明白,但不阻礙她嫌棄地吐槽霓虹國的稱呼文化。
“你啊~”常陸院馨無奈的長歎一口氣,恨不得敲開這個不知變通的榆木腦袋,“就沒有考慮過用光,馨來稱呼這個選項嗎?”
“……”
“喂!”竟然真的沒有嗎!?
“不是,因為單字的名字實在是喊不出口,腦海中會自動轉換成華文,就覺得羞恥,”項翛年彌補似的解釋,“而且,在華國在單字前會加‘阿’或者疊詞來方便稱呼,霓虹國對應的要怎麼喊,加‘醬’嗎?”
“光醬,馨醬?”項翛年試探性開口,又被自己逗笑,“像是在要吃飯抹大餅醬料,我不行,哈哈哈……”
沒有注意到在她叫出口後,這兩兄弟一臉‘承受不了這種刺激’的表情,沉默了下來,好像要遮擋住什麼一樣同步捂住了臉。
“因為是兄弟,所以光醬就叫常陸院哥哥,馨醬就叫常陸院弟弟,怎麼樣,年年醬?”看不過眼的埴之塚光邦提出建議,但感覺又有哪裡躁躁的不太對。
“嗯——叫常陸院哥哥的話,感覺被占便宜了,”項翛年思索埴之塚光邦的建議。
抬手指著常陸院光,“那常陸院光就是常陸院君。”
然後手指平移,挪到常陸院馨跟前,“常陸院馨就是常陸院弟弟。”
“為什麼,我就是弟弟,這不是占我的便宜了嗎!”常陸院馨不滿地抗議,隨後反應過來:
“你,上次果然不是湊巧!”
啊,完球,大意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就是分得清!”常陸院光從項翛年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咆哮出聲。
徐誌摩大大,救我!
“叮!”烤箱向項翛年伸出救贖之聲。
“烤箱熱好了,我要去做焦糖布丁了,不提前做好冷藏的話,明天都脫不了模。哇,要來不及了!來不及!”快速吐出一堆話,項翛年抬腳就跑進後廚。
“喂!彆想逃!”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抬步準備追上去,卻被埴之塚光邦和鳳鏡夜一人一隻手按住肩膀,被迫停在原地。
“honey前輩!”
“鏡夜前輩!”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略微掙紮,抗議地看向打斷了他們的埴之塚光邦和鳳鏡夜。
“年年分得清有什麼問題嗎?我也可以分得清。”春緋不太理解,帶著維護項翛年的語氣出聲。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停下動作,齊齊看向春緋,思維有點混亂。
明明,至今為止,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清晰地辨彆他們。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個人存在的話,他們期盼著,能與對方,早一點相遇。
那是他們長久以來,營營渴求達成的奢望。
汲汲追求,直至今日。
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還是兩個。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心情複雜,但更多的是“終於遇見了”的喜悅。
“春緋,你分得清楚嗎?光和馨明明這麼像。”客人好奇地湊上去問春緋。
“雖然很相似,但是還是不一樣的,所以還是比較容易分清的。”
“但是如果把劉海的左右遮住,光和馨就分不清了,有什麼訣竅嗎?”客人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繼續追問。
“對哦,一定要說的話,光的言行和性格比馨的更惡劣。”春緋沒有惡意地說出傷人的話。
“噗,抱歉,光,實在是憋不住,哈哈哈……”常陸院馨彎腰捂住肚子,實在沒有憋住笑聲。
“嘛,我隻是沒有隱藏實話實說罷了,不像馨,你是心眼壞。”常陸院光聳聳肩,坦然接受了春緋的說法,但對常陸院馨反刺一刀。
“你可彆亂說,我隻是一直在配合你任性而已。”常陸院馨聽到這就停止了對常陸院光的取笑,頓時起身反駁。
“雖然提議的是我,但每次沉迷的不是你嗎,不願意的話就彆配合我啊,你是笨蛋嗎?”
“還不是光,你蠢得讓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再說了,一直說著什麼玩具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