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考慮到有手下留情之類的事情,畢竟現在是在戰鬥之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攻擊沒有致命,可卻也絕對不淺,一時間地上頓時倒了一大片在捂著傷口痛苦呻.吟著的人。
他們隻留下了唯一一個人,看起來是這群人裡麵,地位最高的那個人,為了問話。
“有看到一名少年嗎?黑色的短發,眸子是金色的,身上纏著繃帶。”
壓切長穀部問道。
那人嚇得不輕,背靠著牆像是想要鎮定下來,可是卻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有看到嗎?不,應該是一定看到了吧,你知道他在哪裡。”
壓切長穀部說著,手上拿著的刀反射著冰冷的光。
“我不……”
“在說‘我不知道’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一期一振忽地出聲。
他的嗓音溫和,可是那人聽了,卻是打了個哆嗦。
“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那個少年,你們說的那個少年,也不是我帶回來的,帶他回來的是大小姐!”
“大小姐?”
壓切長穀部說著。
“是誰?”
“啊,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陰陽師世家的小姑娘吧?”
鶴丸國永說道。
他都已經知道是對方了。
“你們家的大小姐,找我們的主君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小狐丸問道。
“好、好像是要完成什麼法術之類的吧,具體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是騙人的,當然是知道的。
他們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畢竟這是為了他們土禦門家。
所以在刀劍付喪神出現的時候,才會那麼驚慌失措,畢竟他們知道這些刀劍付喪神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夠了,所以現在,主君到底在哪裡?”
大俱利伽羅麵無表情道。
“在、在……”
那人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加州清光“嘖”了一聲,就要拔刀。
然後他被三日月宗近攔住了。
“三日月?”加州清光一頓,“你這是……”
“嗯,先彆著急。”
“怎麼可能不急,主君都……”
“讓我來問他吧。”
三日月宗近道。
那人見了三日月宗近,明顯楞了一下。
他知道大小姐是跟時之政府有簽訂契約,成為了審神者,可是卻沒有見過刀劍付喪神。
三日月宗近是被譽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刀劍,此時微笑起來的樣子,是真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眼眸微彎,眼眸中的新月如此清晰。
“那麼,這位先生,跟老爺子我說說話吧?”
太刀的眼眸深處,有黑霧彌漫。
……
……
最後刀劍們自然是找到了他們的主君,也見到了他們主君現在的樣子,說實話,算不得太好,甚至有點糟糕。
他們控製不住自己周身的殺氣,握著拳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
壓切長穀部小心翼翼的將阿紗身上的枷鎖解開,問道:“您、您還好嗎,主君?”
阿紗也不知為何是一副有些恍惚的樣子,在看到壓切長穀部之後,還頓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啊,是長穀部啊。”
見了他臉上的笑容,壓切長穀部的心裡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有種,以往壓抑了許久的東西徹底爆發出來的感覺,隻是再怎麼爆發,也不能對著主君,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
阿紗繼續說著:“我的話,沒事哦。”
無論他被做了什麼,都隻是說著“沒事”。
壓切長穀部真的很想問他,您能不能……可是,能不能什麼呢。
“藥研在那裡。”阿紗說道。
一期一振往另外一個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發現了被束縛著的,本體狀態的藥研藤四郎。
他將那幾道鎖鏈斬斷,藥研藤四郎現出身影,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在場的刀劍便猛的感受到了一股淩厲的氣息。
是衝著這邊來的!!
下一刻,一個身影從天而降,青年於揚起的塵埃中緩緩站起,一雙金眸不帶感情的看著他們。
“襲擊土禦門家的,就是你們?”
那是十分清冷的聲音。
他的身材修長,身披甲胄,就像是古時的武士,要說的話,還與在場的刀劍付喪神們有幾分相似,他身邊也帶著刀,隻不過與刀劍付喪神不一樣的是,他帶著的那把刀十分巨大,幾乎要與他一般高,可是,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太刀。
“赤影!沒錯,就是他們,給我殺了他們!”
土禦門美月站在不遠處,大聲喊道。
“閉嘴!”
青年猛地扭頭看向她,眸子中滿是警告之意。
“你沒有資格,用那個名字喊我。”
這是,那位大人,他的姬君為他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