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產生了新的暗墮刀,也不再扔到“亂葬崗”裡了,而是直接給這個詭異的本丸送去,第二天就會消失。
這些暗墮刀劍的記憶有問題,他們的主君精神狀況也不正常,於是時之政府就想著,雖然是有些不可控,可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異常,隻要像是以前那樣再操縱一次就可以了。
……
……
“什麼意思?”藥研藤四郎的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是說,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主君的刀?”
他們第一次被狐之助帶過來本丸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調轉,這個“第一次”根本就是假的??
一時間無數的思緒在腦海中翻湧,反而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好了。
他們的內心當時,其實是一直都有遺憾的,那就是他們並不是被主君鍛出來,侍奉的第一個審神者並不是主君這件事情。
哪怕周圍同僚的情況全部都是一樣的,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要是有這個如果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結果現在,三日月宗近講了這個故事,讓他們忽然得知,原本他們是真的,原本就是主君的刀??
雖然嚴格來說,他們也並非是被鍛造出來的。
他們
“三日月,為什麼你會……”
山姥切國廣說著。
他們跟時之政府的人是一樣的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三日月宗近會對這些事情知道得那麼詳細,他應該也是當事人沒有錯,可離場跟他們不也是一樣的嗎,為什麼會有記憶,甚至能夠將一切像是故事一樣講出來?
三日月宗近微笑著,然後看向了一期一振。
“一期殿剛來的時候,我曾對你說,我沒有前主的記憶吧?”
“那是謊言。”他道,“我可是一直記得呢,不,不如說,‘前主’這個概念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畢竟我的主君從一開始就僅有一人而已。”
說到底,還是時之政府低估了刀劍付喪神所能產生的感情,麵對阿紗這樣的性格的少年,一般的普通人都不能夠保持正常,何況是他們這樣子的,一開始便是從“亂葬崗”裡誕生的非人之物。
時之政府的那幾個人,已經是臉色蒼白心如死灰,他們也是知情者,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三日月宗近居然保有記憶。
他們不明白他明明都知道了,為什麼要現在才講出來,告訴自己的同僚們,可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區彆了,他們應當是跑不了了。
“審神者,你們的主君,也知道,也有記憶??”
三日月宗近:“不,主君什麼都不知道。”
他回頭,往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些事情,我們知道就夠了。”
主君隻要每天都能夠無憂無慮的過著,沒有傷痛,覺得開心就可以了。
……又或者說,就算是告訴了他,意義也不在。
對他來說,大概就是會驚訝的“啊”一聲,然後說“原來是這樣呀”,接著,便於之前沒有不同了。
而讓時之政府的人又一次不可置信的是,他們忽地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三日月宗近將黑氣散開了。
“……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們可以走了呀?”三日月宗近笑道,“難不成諸位還想要留下來吃個飯再走什麼的?”
時之政府的人是真的不知道這把太刀到底在想什麼,他們原本都以為自己肯定是走不了的了,現在又忽然被他放了。
就算是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到底在想什麼,現在能夠走的話,他們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留,
而三日月宗近看著他們離開,身影在傳送口中消失。
不僅是時之政府的人不理解,其他的一些刀劍也不是很能理解。
“三日月殿,將他們就這麼放走,真的好嗎?”
一期一振遲疑著開口。
將那些人放走的話,他們毫無疑問會將這裡的情況上報,那樣的話……
三日月宗近:“不然呢,是要在這裡將他們留下嗎?”
這個“留下”,可不是尋常意義的留下,是要永遠的留在這裡。
然後,他們留在了這裡,與時之政府那邊便處於失聯狀態,輕易就能推測出肯定是在這個本丸裡出了事情,接著又會繼續有人過來。
之後呢,將那些人也繼續“留下”?讓這個本丸成為有去無回的魔窟?
麵對這個本丸的這種情況,時之政府會采取的措施無非有兩種,一是加大火力對準這邊,強行讓他們區服,還有就是判斷這個本丸已經完全脫離了控製,將時之政府與這個本丸的鏈接切斷。
刀劍付喪神們,無論是在最初的時候,還是現在,期盼的都是後者。
本丸相當於一個小世界,他們完全能夠自給自足,與主君永遠的生活在這裡,真的是想想都要幸福極了。
而與其讓時之政府經過多種猜測多次派人,還不如讓剛才那幾個回去,將這邊的情況全部彙報,之後,到底要怎麼做,讓時之政府自己權衡。
……不過,大概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吧,畢竟主君,是時之政府唯一的“過濾器”,暗墮刀沒有了能夠處理的地方,隻能像是以前那樣集中扔到一個地方。
可是,在他們知道三日月宗近他們的誕生方式,又畏懼著,生怕那樣的話,“亂葬崗”裡遲早會又有這樣子的刀劍誕生。
“嘛,總而言之,”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大概是要準備開戰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