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著,然後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後的尾巴以破空之勢襲向了黑川歸實。
不殺掉也可以,隻要能夠威脅到這個人類,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也就能夠控製了!
羽衣狐的速度非常快,而在出手的瞬間,她下意識的關注著玉藻前的動向,甚至跟其對上了視線。
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動作,可臉上卻依舊帶著耐人尋味的微笑,沒有動作。
……明明察覺到了卻沒有動手??
以玉藻前的實力,應該是能夠擋下的才對。
難不成她猜錯了?其實玉藻前跟這名少年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聯係??
在這瞬間羽衣狐的腦中劃過許多念頭,然後下一刻,她感到尾巴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的尾巴被擋下了,可卻不是被擋在黑川歸實身前的赤影跟刀劍付喪神擋下的,而是半路因為突然升起的疼痛而縮了回去。
“這是,這是什麼!”
羽衣狐尖叫道。
她的尾巴上染上了紫色的氣,比她見過的任何妖力都要不詳,就像是在逐漸往裡侵蝕一般,令她痛苦不堪。
這東西不妙,非常的不妙。
意識到再這麼下去會發生更加糟糕的事情,羽衣狐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尾巴斬斷了。
她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看向了玉藻前,嘶吼道:“你是,你是早就知道了會這樣??”
所以才沒有出手,因為早就已經預見了她的結局。
而玉藻前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稍微,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呢?”
他眯起眼睛,往黑川歸實的方向望去,最後將視線停在了他的胸口,那裡有東西正發著紫色的光。
玉藻前知道那是什麼。
八岐大蛇的力量,可是,他又是在哪裡,是怎麼招惹了八岐大蛇的?
……在那天之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周圍的,無論是妖怪還是陰陽師們,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快,從玉藻前出現開始沒救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
“什、什麼?怎麼了?羽衣狐大人的尾巴這是……”
“羽衣狐大人好像很危險的樣子,那我們現在是要怎麼辦?”
“為什麼鵺還不出現?”
因為局勢的轉變而成了烏合之眾的,羽衣狐的手下們在竊竊私語著,除了那些對羽衣狐忠心耿耿的,剩下的這些,說白了,不過都是些用來湊數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
花開院柚羅抹了一把臉,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跟哪了。
“玉藻前跟羽衣狐起了衝突?”
在她旁邊,飄在半空中的花開院秀元聳了聳肩,道:“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
“……那接下來是要做什麼?要是成功羽衣狐封印了,那玉藻前……”
“羽衣狐的事情還沒有進展呢,你就想著玉藻前。”花開院秀元道,“小柚羅還真是有誌氣呀,難不成還想將玉藻前也封印了?”
“這種事情,想想就好了哈,想想就好。”
“你……”花開院柚羅有點想罵人,哪怕對方是自己早就已經死了幾百年的老祖宗,“說到底,這玉藻前的出現就不正常吧!”
玉藻前不是已經死了嗎!
花開院秀元摸了摸下巴,道:“是的呢,按照傳說的話,玉藻前的確早就化成殺生石了。”
“那為什麼……”
“可傳說畢竟還是傳說,沒有真實的依據。”花開院秀元打斷了花開院柚羅的話,“就像是,羽衣狐說,她的孩子鵺,是那名傳說中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你相信嗎?”
要說信不信的話,花開院柚羅自然是不相信的。
她自己本身就出身於陰陽師世家,她對安倍晴明的各種事跡,自然也是從小聽到大的,更彆說是一般的世人了。
安倍晴明的形象,那就是掌握陰陽之理,退治妖怪,保護京城的平安,可以說,“平安京”這個詞裡的“平安”二字,有一半都是安倍晴明撐起來的。
可在羽衣狐的口中,安倍晴明的立場卻徹底的反轉了,站在了黑暗的那一邊,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羽衣狐還要逼問那忽然侵蝕了自己尾巴的到底是什麼力量,下一刻,一股卻感覺毛骨悚然,那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讓她的瞳孔緊縮,下一刻猛的向後退去。
而就在她退開的下一刻,一道從天而降的雷帶著讓人驚顫的氣勢瞬間劈了下來。
那道雷帶著聖潔之力,竟一下子將籠罩著京都的妖氣以及瘴氣都劈沒了大半,陽光從散開的烏雲中心傾瀉了下來。
連奴良陸生都覺得自己妖怪的狀態都有些不穩定的起來,因為他之所以能夠一直保持著妖怪狀態,就是因為滿溢京都的妖氣。
有妖怪聲音顫抖的問出了今天問得最多的問題。
“那是,什麼?”
而花開院秀元則正色起來,睜開了眼睛。
“那是……”
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