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綠穀出久打電話讓他和黑霧來自己家,在二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下,從廚房中端出了一個熬湯的瓦罐。
綠穀出久戴著廚房用隔熱手套,晃晃悠悠地捧著手裡的瓦罐。
死柄木弔和黑霧二人在一旁膽戰心驚,生怕他不小心將那個沉重的瓦罐摔翻。
“死柄木,生日快樂!”
綠穀出久臉上掛著幾顆細小的汗珠,對死柄木弔說道:
“生日要喝年糕湯哦,祝你又長大了一歲!”
綠穀出久臉上掛著微笑,眼神亮晶晶的,紅潤而綿軟的臉頰像黏糯的棉花糖。
“……我說你這小鬼這兩天為什麼神神秘秘的。”
死柄木弔幾乎可以想象到他這幾天在忙什麼。
笨手笨腳地查閱年糕湯的做法,瞞著他和黑霧去超市買年糕和赤豆。墊著小凳子站在電磁灶前用勺子翻攪著瓦罐裡的年糕湯,想要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好了好了,我來端,小心受傷。”
“不行,你會把它崩壞的!”
“臭小鬼。”
死柄木弔用手指敲了敲綠穀出久的額頭罵道,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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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綠穀出久並未意識到死柄木弔的到來。
直到四十分鐘後,他才突然心悸,從睡夢中清醒。
他睡眼朦朧地睜開眼,死柄木弔見他醒了,將放涼的苦蕎茶遞到他手邊:“睡了很久?”
綠穀出久點點頭,迷迷瞪瞪地接過他手裡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清香的茶水。
綠穀出久摸到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接近八點了。
他神色迷蒙地瞪了死柄木弔一眼。
“我在等你,死柄木。”
綠穀出久的語氣有些憤憤不平,又帶著點委屈的意味,孩子氣得可愛。死柄木弔忍不住狠狠揉了他蓬鬆的頭發一把,笑著回答:
“嗯,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給你帶了紅豆飯和年糕湯。”
“我看到了,一起吃吧。”
尚未完全清醒的綠穀出久顯然怒氣未消,又悶悶不樂地強調了一遍:“……都冷了。”
死柄木弔打開了室內的燈,將便當盒提到了落地窗邊的小圓桌上。
綠穀出久掀開身上的毛毯,赤著腳踩在厚密柔軟的地毯上。下午過長的睡眠讓他有些頭暈,綠穀出久腳步虛浮地踏著羊毛地毯朝死柄木弔走過去。
綠穀出久拉開三角凳坐了下來,朝死柄木弔伸出手:“筷子。”
“挺會使喚人啊,臭小鬼。”
死柄木弔打開餐具盒,將其中一雙筷子遞給綠穀出久。
這個圓桌通常被用來放置書本之類的雜物,麵積不大,兩個人相對而坐,膝蓋會碰在一起。
“我開動了。”
綠穀出久雙手合十,輕輕說道。
死柄木弔沒有這個習慣,卻還是跟著綠穀出久一起將雙掌合起來:
“啊,我也是。”
“……要說‘我開動了’才對吧,‘啊,我也是’是什麼鬼啊!”
綠穀出久將筷子握在手裡,夾起了一片蓋在紅豆飯上的鹵汁豬頸肉。
二人分食飯盒裡的飯菜,額頭離得很近,綠穀出久感覺死柄木弔的額發擦到了自己的額頭。
綠穀出久隻穿著不算厚實的抓絨衛衣和藍色工裝五分褲,他感覺室內的空調有些涼,縮了縮脖子。
死柄木弔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冷嗎?”
“還好,不冷。”綠穀出久還在嘴硬,夾了一塊胡蘿卜塞進嘴裡。
圓桌很小,兩人的膝蓋不時相撞,腿側則緊緊相貼。
死柄木弔用腳踝碰了碰綠穀出久短褲之下裸露在外的小腿,感覺到了一陣冰涼。
綠穀出久的膝蓋略微泛出淺淡的粉紅色,趾尖也透著蜜桃般溫潤的血色,雙足清瘦,單薄的足背上可以數清一根根蹠骨。
“才四月初就穿那麼單薄的衣服,凍死你吧。”
死柄木弔身上穿著平時常穿的黑色線衫和長褲,他脫下了身上的套頭線衫,將衣服甩到綠穀出久腿上,身上隻剩一件白色T恤。
那件衣服還帶著死柄木弔身體的餘溫,柔軟的布料貼在綠穀出久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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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生日快樂。”
死柄木弔沒有說話,伸出食指上纏著膠帶的手,將綠穀出久本就蓬亂的頭發揉成了鳥窩。
綠穀出久透過發絲間的縫隙看向死柄木弔,他正極力繃著臉上的笑意,但唇角已經明顯地揚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米多利亞少年擔起了吐槽役的重任(bushi)
下一章就要開學啦!!轟總!三巨頭要集齊啦!!
(完了現在一看到開學兩個字就頭疼)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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