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隻boss(1 / 2)

BOSS無個性[綜] 吳山鬼 10515 字 3個月前

頒獎儀式結束一小時後, 東京醫院某病房。

“你啊, 肩膀都快脫臼了!”

治愈女郎歎了一口氣, 將小熊軟糖塞進綠穀出久手裡:

“好好休息吧!其他事都不用管, 老師們會去處理的。我還要救治其他傷員, 先走了。”

綠穀出久仍穿著比賽的製服,肩膀上纏著固定器和繃帶,外麵又套了一件寬鬆的藍白條紋病號服。

他在病房裡一動不動地躺了接近一個小時, 見治愈女郎又要離去, 急忙拉住了她:

“請問外麵現在怎麼樣了?大家都安全了嗎?那些蟲子——”

治愈女郎揮舞著拐杖打斷了綠穀出久的話:“再多說一句我就要給你注射鎮定劑啦!”

綠穀出久縮了縮脖子,默默地收好了手中的軟糖。

治愈女郎從凳子上跳下去, 拄著拐杖走出病房。臨走, 她還不忘提醒守在門口的實習醫生:“等一下EraserHead會來接這小子回雄英,在此之前, 不要讓他跑出去!”

身穿白大褂的實習醫生諾諾地應了幾聲。

待治愈女郎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門外的走廊中,實習醫生走進病房, 合上了身後的門。

實習醫生身形挺拔, 長著一張圓而平淡的臉,戴著巨大的黑框眼鏡, 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

“您好, 可以幫我打開電視嗎?我想看看實時新聞。”

“當然可以。”

實習醫生點點頭,拿起放在電視櫃上的遙控器遞給綠穀出久, 轉身打開了身後的電視機。

綠穀出久調至新聞頻道, 屏幕上正播送著人造島目前的現場錄像。

鏡頭轉向遠處, 蚰蜒屍體出現在屏幕中。它像一列色彩鮮豔的電車, 平鋪在體育場外的地麵上。

主持人手裡握著話筒,介紹說:

【真選組警員正在調查巨型昆蟲的來曆。據他們透露,這些蟲類極有可能就是上個月從雄英昆蟲園逃逸出來的外星昆蟲……】

她又指了指五彩斑斕的蚰蜒甲殼:

【這隻顏色鮮豔的多足蟲外殼會分泌出腐蝕性的劇毒,若非比賽現場的學生與職業英雄們成功將蟲屍阻攔在外,恐怕現場的觀眾都無法幸免於難。】

【其中,有一位學生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很熟悉——‘涉穀事件’的經曆者,綠穀出久。該學生也是協助職業英雄阻止蟲屍墜落的一員,為本次救援行動做出了較大貢獻,目前正在東京醫院接受治療。】

主持人看了一眼手中記著資料的筆記本。

【此次襲擊事件並未造成人員死亡,52人重傷,684人輕傷。到目前為止,觀眾及學生們都已離開浮島,傷員則被統一送往東京醫院接受治療。】

實習醫生在綠穀出久床邊的折疊椅上坐下,說:“你就是綠穀出久吧?”

綠穀出久聞言下意識地應道:“啊,是的。”

實習醫生右手放在自己脖頸處,三隻手指捏著脖子上的皮膚,將皮膚撕出一條裂縫。

“你沒有聽出我的聲音嗎,小鬼?”

死柄木弔把facemaker製造的人/皮/麵/具完整地從自己臉上揭下來,說道。

綠穀出久目瞪口呆地盯著對方:“死柄木?”

死柄木弔取下假發,自顧自地從床頭櫃中找到膠帶,扯下一截膠布纏在自己的食指上:“我來測試機器的實用性能,順便看望一下傷員。”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病曆報告,極力辨認著上麵潦草的字跡。

“寫的是什麼破東西……根本看不懂。”死柄木弔說著將報告扔回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綠穀出久雙肩被纜繩發射裝置勒出一大片淤青,他輕輕動了動肩膀,關節處傳來一陣微弱的酸痛感。

“還好,並不是很嚴重。”

電視上,新聞的鏡頭再次切換,轉變為航拍視角。

【這是航拍的浮島。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浮島被某種力量一分為二了,現在,天人的援修團隊正在努力修複受創麵。】

隨著主持人的現場報道在音響中響起,人工島出現在屏幕上。

它從中間裂開,依靠冰層和樹枝勉強連接在一起。天人的修複團隊正駕駛著飛艇懸浮在裂口周圍,將巨大的液壓機釘入裂縫兩側。

裂縫最寬處寬達五六米,斷裂的電線裸露在外,銅絲相接,炸出細小的電火花。

浮島下方是東京港外海遼闊的海麵,海水波光粼粼。

“天人一定大為震怒吧。在他們殖民地球之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公然與天人作對的大規模襲擊。”

綠穀出久喃喃自語,調到另一個新聞頻道。

電視台正在播放傷員的相關新聞。

【我們此刻正在東京醫院大門外。現在,部分受傷觀眾已經離開醫院,讓我們采訪一下他們。】

記者舉著話筒走向從醫院中走出的受傷觀眾,隨機挑選了幾名高中生模樣的年輕男性,將話筒伸到他們麵前:

【您好,請問對於這次襲擊事件,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綠穀出久認出了那五六名高中生:“這幾個人不是被瓢蟲圍攻的學生嗎?”

“嗯,就是那群小子。”

高中生們已經逐漸從昆蟲襲擊帶來的驚嚇中恢複了神智,但仍舊麵如土色,臉上一副恍惚惶惑的表情。

那幾名高中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最嚴重的傷者手臂骨折,他打著石膏的胳膊吊在胸前,慘白的臉上滿是冷汗。

【啊?我、我嗎?……太可怕了,我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可以和我們講一下你們經曆了什麼嗎?是誰救了你們?】

【蟲子,很多蟲子,特彆大的蟲子……】

那幾名高中生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忍不住又是一陣瑟縮。

然而記者見對方露出恐懼的神色,立即敏感地意識到對方曾和昆蟲有長時間的近距離接觸。

他朝鏡頭遞了個眼色,不依不饒地攔在他們麵前,連連追問:

【是嗎?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請問你們是怎麼逃離困境的呢?自救,還是哪位英雄救了你們?】

綠穀出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學生都快被嚇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堅持采訪,做得太過了。”

死柄木弔聞言輕輕嗤笑一聲:“他們活該。”

綠穀出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以為死柄木弔先前和那幾個高中生產生了爭執:“為什麼這樣說?”

死柄木弔還未回答,屏幕上一名高中生從記者手裡奪過了話筒。

他就是那名被其他人稱作“前輩”的年長學生,綠穀出久記得他當時是唯一一名理智尚存的人。

那名高中生和他的同伴一樣狼狽不堪。他渾身沾滿灰塵,手臂處的衣物被撕成布條,四肢纏著紗布。

他對著話筒說道:【救我們的人是雄英學院的‘無個性。】

記者試圖將話筒搶回來,那名高中生卻一手攔住了他,死死握著手中的話筒,說話聲不斷顫抖。

【我之前聽信了他人的謠言,以為他是通過後台才得以進入雄英。在對真相毫不了解的情況下,我轉發了很多條造謠的臉書動態和推文……】

【但是當今天他衝過來救我們的時候,我意識到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而且絕對擁有考入雄英的實力。】

【你們的新聞是直播嗎?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到這句話,但是我特彆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我——】

記者見對方並沒有說出能夠引爆輿論的話題點,既失望又不耐煩地直接掐斷了收音設備。

【顯然這位受訪者情緒非常激動,我們也理解他的心情。但由於時間有限,讓我們走向下一位受傷觀眾……】

死柄木弔百無聊賴地晃了晃手裡的人/皮/麵/具:“就這樣完了?真沒意思。”

“死柄木,今天不是休息日吧,你怎麼那麼清閒?你不是要會見合作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