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隻boss(2 / 2)

BOSS無個性[綜] 吳山鬼 13081 字 6個月前

死柄木弔沒有理他,對麵響起一陣腳步,以及死柄木弔模糊不清的說話聲:

【……黑霧,通知救援隊,開始行動。】

綠穀出久尚未再次出言阻攔,他腳下的高牆就晃動起來,將他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

他抬起頭,發現空間內的所有牆壁都在移動。高牆像有生命般平移而過,發出轟隆巨響。

牆壁紛紛移開,一條寬闊的道路出現在綠穀出久麵前。

道路的儘頭,是一名坐在旋轉椅上的瘦小男人。

他沒有蓄發,頭頂光亮地不帶半根發絲。鼻梁上頂著一副怪異的眼鏡,胡須花白。

綠穀出久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Doctor?”

Doctor身上一如既往地穿著那身白色大褂,他拍了拍衣擺、從座位上站起來,朝綠穀出久點了點頭:“入殮師。”

綠穀出久胸中產生了極為不妙的預感,他向死柄木弔呼喚道:

“死柄木,你還在看監控嗎?”

【我看見了。】

死柄木弔的聲音又冷又硬,像一塊結冰的鋼鐵。

“Doctor,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我就是‘虛’的合作者啊。”

聽見綠穀出久的質問,Doctor回答得理直氣壯:

“個性增幅實驗,你已經知道了吧?我是計劃的發起人和實施者。

“天導眾擁有完備的技術,還可以為我的實驗提供資金支持。就在兩年前,實驗取得了突破的進展,沒想到卻碰上了你這多管閒事的小子。”

他接著抱怨:“當初人體實驗的計劃也是我提的,一千個樣本果然太少了,沒想到死亡率竟然會接近百分之百。”

Doctor將手背在身後,打了個響指。

“順便,我隻是傳話者。那位大人有話要和你說,入殮師。”

Doctor話音剛落,身後的高牆上就出現了晃動的畫麵。

AFO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後方,他的身影被投在牆麵,因為信號卡頓而邊緣模糊。

綠穀出久盯著AFO身後的背景辨認良久,確認那是宇宙中轉站頂層的書房。

投影上AFO的麵具動了動,幾秒後,他的聲音才從音響中傳出來,在空間內回響:

[出久。]

他戴著工業麵具,身穿西裝,隔著一層厚實的麵具,聲調格外低沉。

AFO取下臉上的工業麵具,露出麵具下方一張皮膚融化、看不見五官的臉:[出久,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來到這裡來。你越來越強大了,我很高興。]

失去了麵具的阻隔,AFO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意料之外地,他的聲線非常動人,嗓音溫和晴朗,幾乎可謂光風霽月。

取下麵具後,AFO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他繼續摸索著麵頰,一直摸向後頸。

他掀起了自己頸部的“皮膚”。

AFO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淡奶茶色的長發從肩上滑落,露出了麵具後方那張相貌端正、麵容乾淨文雅的臉。

[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名字。]

“……虛。”

“虛”伸出手,指了指屏幕外的綠穀出久:[耳朵上那個礙事的東西,關了吧。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出久,沒必要讓弔知道。]

綠穀出久還未開口,就聽見了耳麥中電線熔斷的劈啪響聲。

他收起頭盔、取下掛在耳朵上的監聽儀,發現它已經徹底損壞了。

綠穀出久再次彈出頭盔,讓盔甲嚴實地擋住了自己的頭和臉。

“黑鞭”順著他的腿向下滑去,借著身體的遮擋,緩緩伸到地麵上。綠穀出久操控著“黑鞭”向前移動,卻碰到了一堵透明的牆。

Doctor注意到綠穀出久的動作,陰滲滲地笑了:“沒用的,我和你之間有阻絕個性的屏障,你殺不了我。”

“虛”輕輕歎了口氣:[出久,不要再做無用的掙紮了。]

“虛”說完這句話,揮了揮手。八/九顆細小的金屬圓球從天花板上滲出來,飄飄搖搖地落到綠穀出久身邊。

金屬圓球像水銀一樣呈現半融化的狀態,在空氣中四處滾動。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出久?]

“我沒興趣知道!”

綠穀出久緊緊咬著牙關,將“黑鞭”卷成利刃,朝小金屬球揮去。

“黑鞭”利索地將黃豆大小的圓球依次切成兩半。

但小球並未因此碎裂,反而如同液體般再度黏合,重新彙聚為一個整體。

[這是專屬於你的監控。五分鐘後,它會自動開啟攝像頭,如實地將你的死亡過程記錄下來,並在所有與衛星信號聯係的屏幕上直播。]

“攝像頭采用的是導彈定位係統,除非遭到摧毀,否則它們會寸步不離地跟在你身邊。”

Doctor接過了“虛”的話頭:“死亡過程被全程刻錄、國內直播,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請不要這樣說。]“虛”不讚成地打斷了Doctor的話:

[你對‘黑棺’的影響力太過廣泛,為了摧毀他們的信心,才出此下策。你的犧牲,我會一直記在心裡。]

“虛”說完抬抬手,示意Doctor關閉投影。

Doctor按下操控麵板的“OFF”,屏幕頓時熄滅了。

Doctor轉向綠穀出久:“那麼,殺死你的任務,就交給我好了。”

綠穀出久竭力保持冷靜,他操控著“黑鞭”刺入地麵,試圖從地下找到屏障的漏洞。

“沒用的,入殮師。我有把握讓你無法活著出去。”

Doctor剛說完這句話,綠穀出久就明顯地感覺到地麵開始震動。

隨著機關啟動的電流聲,他腳下的地麵猛然裂開,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內湧出甜膩的霧氣,將綠穀出久包圍在內。

吸入霧氣的一瞬間,纏在他手上的“黑鞭”消失了。

“這是個性麻醉劑,可以消除個性三到四分鐘。雖然時間短暫,但是也已經足夠了。”

綠穀出久落進下方刺骨的深水裡。

黑暗的水體吞沒了他。綠穀出久清晰地感覺到冰水正滲入盔甲,將他的手指凍得發麻。

——Doctor知道綠穀出久畏水的弱點,這個監牢,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Doctor慈祥地微笑著,朝綠穀出久擺擺手:“永彆了。”

他關閉水牢的門,掐斷了最後一絲光線。

綠穀出久浮在寒冷的水體裡,腳下是看不見池底的深水。他耳膜內充斥著心跳聲,血液流動的巨響在血管中轟鳴。

恐慌像爬山虎一樣在他胸膛中蔓延開,緊緊攥住了心臟。

綠穀出久吸入麵罩內剩餘的最後一口空氣,遊向上方。

牢門呈正方形,內側有一個冰冷的金屬把手,可以向內打開。

然而它現在已經被插銷鎖上了,根本無法拽開。

綠穀出久摸索著緊閉的門縫,順著它一寸寸摸索過去,手指碰到了一個細小的插銷。綠穀出久從腰上抽出小刀,將它用力刺進插銷的縫隙裡,用力擰鬆了固定插銷的螺絲釘。

他聽見水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叮”,插銷被連根拔起,緩緩墜入了深水之中。

“太好了,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綠穀出久順著縫隙摸到第二顆插銷,如法炮製,將它同樣地卸了下來。

他握著門把、雙膝抵著門沿,利用肩膀和腰肢的力量試圖拉開它,牢門卻依舊紋絲未動。

綠穀出久此時已缺氧嚴重,眼前甚至出現了細小的黑點。

他再次將門縫摸索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漏了另外八枚插銷。它們依舊嚴嚴實實地卡著牢門,堵死了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個性還未消失,‘黑鞭’可以輕而易舉地切斷這些插銷……”

綠穀出久自知已經希望渺茫,卻還是沒有放棄。

他繼續嘗試用刀拔除插銷,手指因寒冷而不斷顫抖,幾次紮傷了自己的指尖。鮮血在水中漫開,綠穀出久的舌尖嘗到了自己的血味。

冷水對淚腺產生了極大的刺激,綠穀出久眼中不自覺地冒出眼淚。

這時,一隻手輕輕伸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

來者沿著綠穀出久的小臂滑到他手背上,掌心溫暖,堅定地按著他的手腕,阻止了綠穀出久傷害自己的行為。

那隻手非常蒼白,手指修長,指節清臒分明,手指上布滿“崩壞”造成的裂痕形傷疤。

死柄木弔淺灰藍色的短發浮在水體中,儘管水牢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綠穀出久卻隱約能看到他的發絲在閃閃發亮,像月光一樣散落著朦朧的光華。

死柄木弔像對待一隻受驚的小獸一樣,動作輕緩地奪走了綠穀出久手中的匕首。

他伏在綠穀出久耳邊,聲音以冷水作為媒介,傳到綠穀出久耳朵裡:

“彆怕,我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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