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攻略進度41%|含推文加更(1 / 2)

離開旅館的時候沒有再見到赤井秀一。

神無夢原本想要趁著身邊兩人沒注意把那張不屬於自己的房卡偷偷放在前台的,但她早上去翻那件浴袍的時候,發現塞在口袋的房卡失蹤了。

顯然,房卡是不可能自己長腳逃走的,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她就隻有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是誰就不用她說了吧。

萩原研二畢竟是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照顧著她的人,就算現在已經獨立自主了,那種不敢在他的麵前做壞事的心態還是很難控製。

神無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赤井秀一的胡來,覺得沒被問到的時候強行描補也很奇怪,於是決定當作沒有這回事,就像hagi把那張房卡拿走一樣,權當彼此心知肚明了。

嗯……

神無夢將這稱之為一些成年人的默契。

他們返程的時候是上午,前幾日落下的冬雪漸漸化去,周圍佇著的電線杆露了出來,一簇簇白十分亮眼,有烏鴉在上麵啼叫,嘈雜嘲哳,黑色的羽毛劃過清透如洗的天際。

溫泉的獨有味道漸漸散去,他們又要回到短暫逃離了一夜的喧囂之中。

車裡的暖氣已經開了,神無夢看著車窗外的畫麵,出聲道:“東京的烏鴉可真多啊。”

駕駛座的萩原研二回答她道:“因為是不祥的象征,在市區會被驅趕,這裡難免多一些。”

神無夢並不認可他的話,提醒他道:“以前在市中心還有烏鴉搶過我的冰淇淋呢,根本就不怕人嘛。”

“誰讓你在街上吃東西。”

這一聽就知道是鬆田陣平這種沒情商的人的發言。

走在街上吃冰淇淋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神無夢不認為這是小朋友才有的特權。她懶得理他,傾身向前,朝前麵發動汽車的萩原研二抱怨道:“要不然我坐到副駕駛陪hagi吧,不想和幼稚鬼坐一起!”

“說誰幼稚啊?”額頭冒著井字的鬈發警官大聲反駁,抓犯人一樣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後座,“係好安全帶,我看你才是連交通規則都不知道的小學生!”

力量的差距明顯,神無夢很識時務,舉手投降道:“好啦好啦,hagi就不會管我這麼多!”

她坐回來扣上安全帶,接著發現鬆田的手還放在她肩膀的位置,因為沒有用力所以存在感很弱。

“還不鬆開嗎?”神無夢奇怪地看向他,好笑道,“我的肩膀又不是你的扶手。”

鬆田陣平想不通為什麼她隨口說句話就能把他氣到。

關鍵他還沒有辦法朝她發火。

哪怕隔著一件寬鬆的衛衣,手掌下的纖細骨骼依然能夠被他輕易描摹出來,況且他見過浸了水的圓潤肩頭,光滑得仿佛什麼也停不住。

瑩白肌膚上的水珠在燈光下會折射出近似七彩的顏色,漂亮得像童年時期追逐過的泡泡。

掌心被腦海內的想法燙了一下,鬆田陣平飛速收回手,在心裡咒罵自己。

他難道是什麼色情狂嗎?

怎麼會動不動就想這些東西?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比發燙的臉要冰許多的手背突然貼在了額頭上,鬆田陣平努力控製住心裡的慌張,一邊想她的手怎麼這麼冷,一邊抬眼問她在做什麼。

“昨天開始就覺得你不太對勁,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外麵太冷了,她坐進車裡沒多久,就算吹了會暖氣手也還是涼的,不太能感覺出對方的體溫到底正不正常。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可以把額頭貼在一起,因為額頭的體溫會比較接近,對比後能夠輕易感受到體溫的差彆。

但神無夢看了看男人臉上皺起來的眉眼,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後撤坐回原處:“回去自己找根體溫計量量看,彆讓hagi擔心。”

她覺得他可能發燒了,正在關心他,但理由竟然是不希望hagi擔心?

鬆田陣平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她氣出病來,想要偏過頭去不搭理她,或是讓她少管閒事,可還是沒忍住心裡的想法,掙紮了半天,悶聲道:“你不擔心?”

神無夢感受不到他的糾結,不過難得見到他示弱的樣子,她倒是覺得有幾分新奇。這樣的鬆田讓她有點想起來以前關係好的時候,點頭道:“我當然也為你擔心啊,你可是我在這邊認識的第二個朋友欸!”

得到了期待的回答,鬆田陣平認為自己應該會感到滿意,但心裡卻好像有什麼難以被填滿的角落,他又開始介意“第二個”“朋友”這樣的字眼。

根本不是他會做的事。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這麼斤斤計較,但堵住了一樣的心臟卻誠實地傳來不舒服的感覺,讓他想要忽視或是自欺欺人都不可能。

這段旅程裡hagi和他說的話他每句都記得清清楚楚,某些當時沒能聽懂的話,在深夜想起時就了然起來。

鬆田陣平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像來前一樣認為自己這趟行程隻為了幫助幼馴染取得感情進展,但如果是那樣,他為什麼會同意了hagi充當司機的提議?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關係根本不需要計較輪流開車這種小事。

車輛平穩行駛著,萩原研二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小陣平如果累了的話,在後麵睡一會也是沒關係的哦。”

那雙含笑的紫色眼睛看了看後視鏡,繼續道:“夢醬覺得呢?”

“沒問題呀。”

雖然做一晚上夢蠻累的,但畢竟是才起床沒多久,神無夢想休息也睡不著,主動道:“我會照顧好鬆田的!”

說著,她還把身後墊著的靠枕送到鬆田陣平的懷裡,笑著眨眨眼睛:“鬆田好好休息吧!”

並不是真的身體不適,平時被她這樣對待,他甚至還會感覺到無比彆扭然後想要和她吵兩句回到固定那種打打鬨鬨的相處模式,但放在腿上的抱枕很軟,還帶著些體溫,他忽然覺得和她安靜一點地待一會也不錯……

“畢竟鬆田現在已經很笨啦,再把腦子弄

壞就更麻煩了欸。”()

鬆田陣平決定收回之前的想法,把懷裡的抱枕重新扔到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暴躁起來:神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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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提供的靠枕又回來了,神無夢抱著它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無視炸毛警犬一樣的男人,和坐在前麵的司機點評道:“現在的鬆田正常多了。”

幾乎能猜測到幼馴染全部的心理活動,萩原研二忍俊不禁,安撫他道:“小陣平,彆生氣啦,夢醬隻是和你鬨著玩。”

感覺牙都癢了,鬆田陣平仗著手長去捏麵前少女的臉,把柔軟的頰肉捏得泛起粉色,報複道:“我也是和她鬨著玩。”

看著後視鏡裡互相動起手來的兩個人,萩原研二沒再拉架,一踩油門讓他們都因為後坐力而向後倒去,短暫地偃旗息鼓了一會。

他笑了笑,收回目光。

如果幼馴染沒有拿手去墊住她的腦袋,那些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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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玩的時候很開心,就算中途有各種各樣的小插曲也沒有影響整體的愉悅。

回到家裡,短程旅行的疲憊感上來,神無夢先泡了個澡,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會,換上居家服之後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被她全部忽略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都怪萊伊。

大晚上的給她帶來一堆麻煩,解決完都累得不行,徹底把手機裡的事情忘了。

雖然看起來她好像身邊就這麼幾個人,但事實上,她通訊錄裡的聯係方式還是挺長一串的。

一部分是為了日常任務認識的攻略目標;一部分是組織裡的各種同事——她是搞技術的後勤人員,又是直接歸Boss管的,所以很多人都想和她搞好關係嘛;還有一部分是平時生活中接觸的朋友。

畢竟她也是需要一個對外身份的啊,不然怎麼在社會裡生存。

當然,在某位FBI搜查官的幫助下,她無業遊民的身份走到了儘頭,不得不在組織的藥企裡給自己安排一個網絡安全方麵的職位,還弄了個漂亮的頭銜。

作假也要作得麵麵俱到才行,她順便把上次出差去法國的任務和這個崗位履曆聯係到一起,不深究還真像是個在公司裡上班的打工族。

至於諸星大這個身份,她很不客氣地在後台界麵給他加了個烏丸藥企外聘銷售人員的崗位,把薪資調到最低,反正他喜歡出差嘛!

狠狠出了口氣,神無夢才按照時間順序翻閱起未讀信息。

來自波本的未接來電和短信隨便看看就好,就算是任務相關也大概率隻是對方閒著沒事乾來找茬,越搭話他說不定越來勁;來自新搭檔賓加的信息可以認真回複,良好的人際關係是以後成功合作的基礎,不過這位搭檔竟然還對計算機感興趣嗎;

貝爾摩德大概是又飛回了美國,所以昨晚才知道蘇格蘭的事情,發短信問她詳情,她隻好誇了幾句琴酒的狙擊技術又表達了兩句自己無所謂蘇格蘭的死亡的態度;至於伏特加……

神無夢看著聯係人【琴酒】的未接來

() 電,和伏特加給她瘋狂轟炸的短信,實在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事。()

她這兩天過得確實有些豐富,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和琴酒還有伏特加是昨天上午才見過的吧?他們介紹完新搭檔就和她道彆了,當晚還能為了什麼急事聯係她啊,總不能是蘇格蘭假死的事情暴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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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夢不負責任地猜測著,也知道這不可能,否則等在她家門口的應該就是琴酒的伯.萊.塔了。

錯過重要電話之前最好是先打聽一下具體事情,便於做好充分準備,但萬一伏特加和琴酒在一起,她這通電話說不定又惹得後者不高興。

就像領導都不喜歡員工跨級溝通一樣,儘管琴酒不是她的領導,基本的尊敬還是得給的,神無夢鄭重考慮了一會,決定還是給琴酒回撥過去。

現在不早不晚,和組織出任務的時間節點完美錯開,神無夢聽到電話接通就朝對麵說道:“大哥,我才看到你的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嘛?”

她還想解釋兩句沒接到電話的原因,不過琴酒似乎對這一點不感興趣,開門見山道:“雪莉的研究出了問題,後天去一趟實驗室。”

真是不太想理會他的祈使句,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她的攻略對象,神無夢問道:“今天或者明天可以嗎?”

雪莉在組織裡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是返老還童的APTX-4869,距離她做出來能夠使用的成品還有四年——琴酒第一次用藥是在柯南元年,所以現在遇到一點坎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她和雪莉的研究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她的基因組和血液可能是研究內容之一,所以她能夠做的也就是提供一些血液或者其他的生物信息。

神無夢覺得提前兩天不會有任何影響,說不定更好,但聽完她的討價還價,對麵索性沒有理她,留給她的是呼吸聲都不太聽得清的回應。

這顯然不是在默認,而是一種“不要讓我重複”的冷酷。

和控製欲太強的男人一起做事就是會遇到這種不好處理的矛盾,還是伏特加好,對他大哥忠心耿耿,永遠排在第一,估計永遠都不會想撒謊欺瞞琴酒什麼事情。

說琴酒是伏特加心裡最重要的存在也不為過啊!

神無夢漫無邊際地想著,雖然聽起來不是愛慕值,但係統可能根本不在乎究竟是出於什麼情感,所以琴酒是怎麼培養出伏特加這樣的手下的?她有沒有可能複刻?

“大哥,你這幾天是有事要忙嘛,還是也在度假,所以隻能後天?”

電腦就在手邊,神無夢順手截了琴酒的通訊信號定位,發現這人根本不在東京,已經在鳥取縣了。

鳥取縣是烏丸蓮耶的地盤,她在決定和組織作對之後就想辦法多搜集那邊的信息,但能夠成為組織Boss的男人警惕心太強,她到現在還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琴酒會過去鳥取縣,大概率和烏丸蓮耶有關,也能夠理解他不願意鬆口的原因了。

但這個邀請真是讓她很為難啊……

後天是

() 1月6號,說不定就是鬆田陣平的忌日,她無論如何也得守在杯戶商場的摩天輪邊,除非琴酒能直接給她100點愛慕值——那她就在臨走前想辦法把炸彈犯找出來,總不能真讓她眼睜睜看著鬆田陣平犧牲吧?

這是她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可能。

陷入兩難之中。

神無夢覺得如果能當麵溝通更好,但是現在隻有電話,隻好退而求其次地給琴酒來了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她嘴巴都快說乾了,對方完全不吃她這套。

到了最後,她也沒辦法了,不解道:“我可以自己去實驗室,雪莉的研究需要我的血液還是什麼其他東西?我配合她就好了嘛,不用大哥你陪著的。”

“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對麵的男人不給她商量的餘地,安排得一清二楚:“後天早上我來接你。”

“我那天真的有事!”神無夢強調完,試圖說服他改變主意,“或者7號?大哥你做完任務也可以休息一下嘛,不用這麼著急。我給雪莉打電話讓她先做其他的研究,不耽誤事的!”

琴酒停頓了一會,或許在評價她不識抬舉,然後說道:“什麼事。”

他的語氣太不像在詢問了,神無夢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問她後天要做什麼,可她當然不能說是要去救某位警官,含糊道:“朋友那天有事找我,大哥你也知道,我平時要維持一下社會關係網的嘛。”

主要是平時琴酒根本不會對她的日程安排好奇,所以她都沒準備好編個什麼借口,突然被問到有點手足無措。

“不要讓我發現你對組織有異心。”

琴酒從不追根究底,更偏好於采取簡單些的手段解決問題,但對於沒辦法一顆子彈處理的人,他選擇警告:“也彆再查我的行蹤。”

不小心說漏嘴了,把她知道琴酒出任務的事說出來了……

神無夢抬手捂了捂嘴,解釋道:“錯過了大哥的電話,我很懊惱嘛,所以才想看看大哥在哪裡,離得近的話我就可以當麵去找大哥啦!大哥不會和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熟悉的冷哼聲,熟悉的忙音。

被琴酒掛斷電話的五十七次。

神無夢在心裡給他添了一筆,把電腦拉到麵前來,決定給琴酒的任務上點無傷大雅的難度,免得他回來太早破壞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