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受夠了(1 / 2)

說來奇怪,房秀娟這麼一說完,就覺得自己身上一鬆。

她一骨碌爬起來,茫然的四處看,心跳的像在敲鼓。

呀呀呀,嚇死人了,真的啊,真的啊,她說了就沒事了。

呀呀呀,這個東西,惹不起惹不起啊!

房秀娟當機立斷的拎住兒子耳朵:“小畜生,快,快向你小凝姐姐道歉!快說!”

任雪君今天委屈死了,不就一副畫嘛,怎麼爹還罵呢?娘還把他摔了幾下,他心裡難受著呢:

“啊,姆媽,你乾啥,我不,我不,你剛才說不是什麼大事的。”

“你!不許這麼說,你錯了,你去跟小凝姐姐道歉,怎麼能說小凝姐姐那種話呢,你吃了小凝姐姐多少好東西,啊,快點道歉啊,祖宗!”

房秀娟急啊,她這拎住兒子耳朵想拎起來了,就能感覺一股大力壓住她手,娘啊!人不跟鬼鬥啊!她認輸還不行嗎!她這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啊!

可惜,房秀娟平時太寵兒子了,此時她再急,兒子不配合。

任雪君被老娘扯耳朵扯的痛死,就脫口而出一句話:

“是你說的,你也說的!你能說她臭養囡有啥了不起,不就是彆人家丟掉的貨色,為什麼我就不能說?!啊,痛痛痛啊!……啊,姆媽你乾啥打我啊!啊!”

房秀娟臉一陣紅一陣白,還有一陣灰,天哪,她倒是作了什麼虐啊,要這麼的被兒子拆台啊?現在要怎麼下台呢?今後要怎麼從秦家拿東西?

那麼隻有打兒子了啊!

房秀娟大力的打任雪君,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你胡說什麼,我幾時說過,啊,我幾時說過?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是小畜生!”

這一頓,真是結結實實的,打的任雪君終於扛不過去了,坐在地上抱頭求饒:

“啊,不要了啊,我不再說了,啊,姆媽,姆媽我不再說了,彆打了,姆媽,我不再說了……”

任東升看著都有些不忍了,但一轉頭看見任貴均和秦凝的臉色,任東升努力忍了一會兒。

直看到房秀娟打的手都似乎打不動了,任東升才出聲:

“好了!彆打了!大過年的,平時不打,阿南姐來拜年,你才這麼打,算啥?還好阿南姐和小凝也不是外人,要不然像什麼樣子,好了,起來,回東麵去!”

可也要起得來啊!

房秀娟心裡的憋屈和恐懼隻有自己知道。

剛開始,她是實在沒辦法,兒子說了那些話,她不打兒子,難道還能打自己嘴巴,去承認兒子說的那些話都是她說的嗎?那也太下不來台了啊,秦家的好吃東西,以後再也沒有了啊!

但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房秀娟一邊打,還一邊想拉兒子起來的,她一直在試啊!

但是,就是因為越試,越能感覺手上那被無形東西壓著的勁兒。

她隻要停手,兒子就絲毫拎不起來,她要是打幾下,兒子就能拎起來一點,這種認知,超級恐懼啊!

這麼詭異的事兒,讓她這會兒說給誰聽?

她隻好心慌慌的繼續喝令兒子:“說!說不說?給你小凝姐姐道歉,快說,說啊你個小畜生,你說啊!”

房秀娟都恨不得跪下來了,任雪君也被打的服帖了,終於,低著頭咕噥:“凝姐姐,對不起,我不該搶你的畫。”

秦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溫柔大姐姐的樣子: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以後要是你有禮貌,姐姐還是會給你好吃的,但你要是吃了東西,卻又在背後罵我,有人會聽見的哦!”

“誰,誰人聽見?”任雪君抬著淚眼看她。

一旁的房秀娟臉抽了抽,去拉兒子,發現兒子上半身一下子就起來了,她心裡大喜,立刻說:“好了,不要再問了,起來,快起來。”

可是,任雪君上半身起來了,下半身彎曲的跪著呢,他扭動著上半身,大喊起來:

“咦?姆媽,我,我起不來,我膝蓋起不來了,啊,我膝蓋起不來了啊!”

任雪君作為一個小孩,對於鬼神的事,終究沒有房秀娟那麼靈敏,之前又是一團亂,一會兒摔倒一會兒挨打的,他沒去體會,但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兩條腿像被人按住了一樣,動不了,他開始恐懼。

房秀娟臉白的不能再白,一邊拉兒子,一邊驚慌的四處看:

“啊?哪裡還錯,哪裡還錯?哎呀,怎麼還起不來呢?孽根啊,到底哪裡還錯啊!”

秦凝眼看著整治他們整治的差不多了,這才把膝蓋上的畫撫撫平,淡淡的說:

“雪君,這個畫,是你爺爺的,你還沒跟你爺爺道歉呢!依我看,你跟爺爺道歉了,肯定就起得來了。”

正急得無頭蒼蠅似的房秀娟,如綸佛音,立刻醒悟的對著兒子頭上就是一頭皮:

“對啊!你怎麼不跟你爺爺道歉啊,說,快說啊!”

“啊,你彆打我,我說!爺爺,對不起,我調皮撕壞了您的畫,我以後不再這樣了。”

任雪君就這麼跪著,和任貴均說了對不起,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輕,自己站了起來:

“哎,我好了,我可以起來了,哎……哎唷哇!姆媽你又打我乾啥!”

房秀娟都要哭了,不懂事的孩子啊,以後可再也不能當他麵說話了,以後也再不招惹秦家人了,少吃點不會死,招惹了那種東西可是會死人的,走,得趕緊走!

她拉住兒子的手就往東邊去,腳上像裝了輪子,嘴裡和秦阿南打著招呼:

“對不住啊,阿南姐,這孩子太調皮了,你們慢慢說話啊,我先帶他過去啊。”

任東升搓了搓手,看看任貴均的臉色,湊近來說:“爺!是雪君不好,那我,我也回去好好教訓他啊。”

任貴均能說什麼,淡淡笑了笑:“好。”

一場鬨劇,這才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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