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最好。”
“但是,我大伯和大伯娘說,改天他要來看看你。呃……原話是,看看你當不當得起咱們成家的新媳婦。”
“什麼?!”秦凝差點把手裡的碗掉了。
成屹峰無奈的說:“我爺爺去世了,我大伯可是以長兄如父自居的,啥事都管!不過今天他喝了點酒,估摸著是說酒話呢,反正我沒理他。”
秦凝氣得呼呼吐氣,不禁瞪著成屹峰說:
“那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啊,他要是不來,他還能給自己留幾分臉麵,他要是敢來說我,那,可就不能怪我不客氣!”
成屹峰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他要是不來,我隻當他不過一句酒話,他要是敢來說你,我肯定第一個把他趕回去,他算什麼?!我爸都說,我的婚事我自己決定呢!”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心裡不舒坦。
相對無言了一會兒,成屹峰又歎氣:
“唉!我爸之所以這麼些年寧可在黑省不回來,多少也有點要遠離我大伯叔叔這些人的考量,這鄉下地方,一家子兄弟,稍微有個出頭點的吧,所有的人都恨不得附上來吸一口血;
有事要是不幫忙,就是我們的錯,有事要是不給錢,也是我們的錯,可他們也不想想,我們一家還養著奶奶呢,也是要過日子的,我們容易嗎?
有時候我想著這些,我也能體諒我爸媽,本來高中畢業那會兒,我不想留在地質隊的,可我知道我爸媽辛苦,我就留下了;
不過,我可不喜歡這種雜七雜八的事,小凝,我們結婚了,我們單過,不理這些糟心的親戚!就像你說的,對我們好的,我們自然該顧著,光想著占便宜的,我們離遠點!”
他眼裡滿含期待的看著秦凝,秦凝對他展顏一笑。
挺好!心機boy有心機boy的好,還能體恤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事,可比那些一結了婚就萬事不管的男人強!
秦凝就說:“你能這麼想,我挺高興的,那你隻管吃飯,這種事交給我好了,我知道怎麼辦。吃吧,都是為你做的,那,這個雞……”
秦凝給他選了一塊雞腿肉,剛夾起來,成屹峰對著她張大嘴:“啊……”
秦凝笑了笑,塞在他嘴裡,成屹峰開心得眼睛都彎了。
兩人不再提這些糟心事,吃好了飯,成屹峰洗碗,秦凝踮著腳給他臉上抹蘆薈汁:
“我瞧著好多了,趕緊多抹幾次,千萬的在你回家前,大傷口能愈合了,要不然阿姨看著心疼,我交代不過去,一些小疤痕也隻能慢慢來了。”
成屹峰任她抹著,一邊洗碗一邊說:
“沒事的。我有一回在一個山洞裡勘探,不小心受的傷比這個還嚴重呢!現在我媽心裡疼你哩,隻要你沒事,她能說什麼,不擔心這個。”
秦凝給他臉上抹了一層,碗裡的蘆薈汁還有好些,她順手給他一點一點兒抹在頭發上,說:
“就是這頭發怪可惜的,沒法子了,要不也抹點試試,能好一點是一點,不好也沒事,等新長出來了,把不好看的頭發剪了吧。”
油燈火把兩個人的身影照著像在跳舞,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的晃,成屹峰微彎著身子,不斷側著頭任秦凝擺弄,忽然低聲說:“小凝,我真幸福。”
秦凝的手頓了頓,笑著說:“這就幸福啦?”
“嗯,幸福。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幸福。”
男人的聲音溫柔得很,卻也飽含深情,讓人聽著,心裡就漾起一股甜蜜。
秦凝正好轉到他身後,品味著這聲音,咬了咬唇,踮起腳,輕輕的在他修長的頸後啄了一下:“現在呢?”
成屹峰身子輕抖了抖,忽然轉身:“小凝,彆惹我……”
燭火跳個不停,合二為一的影子跳躍得滿屋子都是,溫柔和深情便傾泄了一屋子。
第二天,秦凝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沒動,唇角低低的勾著,一個人笑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庭院裡,七斤穿了一件圓領小褂子,手扶住一隻條凳,正自己一個人走到這邊走到那邊的玩,秦阿南蹲在一邊看著他。
可七斤見秦凝從屋子裡出來,立刻就搖搖擺擺的向她走去:“嗯,嗯,嘰嘰,嘰嘰……”然後就是抱住了秦凝的小腿。
秦凝一把將他抱起來:“七斤,早啊,什麼嘰嘰,你是在找姐姐嗎?叫姐姐。”
“嘰嘰,嘰嘰,嗯,嗯,嘰嘰……”
七斤不理會她的話和笑容,轉著小腦袋四處找,小手還把她的臉推來推去的尋找著。
秦凝忽然感覺不妙,七斤,不會是又在找悟空吧?他不是在找姐姐,而是在模仿猴子的叫聲?哎呀,這麼個小孩兒,他怎麼不忘記啊?
秦凝這麼想著,此時再聽,果然,七斤的嘴裡一直“嘰嘰,嘰嘰”的叫著,很像悟空的“吱吱”。
然後,當七斤發現自己這麼叫著一點也沒用,印象裡的那隻猴子就是不出來,也實在是在秦凝身邊翻不出什麼來的時候,七斤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哇……嘰嘰,嘰嘰……嗚,哇……”
秦阿南也是不解:“哎呀這孩子,他倒是乾嘛呢?剛不是玩的挺好的嗎?”
秦凝心裡無語,自覺誘惑了七斤,也虧待了七斤,不禁抱著他哄:
“好了七斤,不哭啊,姐姐帶你出去玩呀,你要什麼,啊?七斤,姐姐帶你出去外麵玩呀!”
七十年代之空間有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