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說:“啥呀!有男人在,哪裡需要女人上戰場?我的女兒們,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果果喜歡洋娃娃,朵朵喜歡小鳥,我們給她們畫一個小鳥和洋娃娃的故事!”
“什麼呀,朵朵根本不是喜歡小鳥,她是喜歡自由飛翔的感覺,畫花木蘭!”
“不,我不要!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女人有什麼好,她們喜歡什麼,我們就該給她們什麼,我給她們畫小鳥和小姑娘去!”
夫妻倆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秦凝說:
“算了,這個東西,代表各人觀點,我早就說了,咱們該給對方思想的空間,你畫你的小鳥和洋娃娃去,我畫我的花木蘭,然後我們各自把稿子給美術製片廠寄去,看誰的入選。”
“行,就這麼辦!”
這麼一來,夫妻倆的各自創作,變成了一種比賽的形式,反而讓彼此更加的投入了,除了給孩子們吃喝的時間,夫妻倆都認真的畫適合女兒們的人物去了,彼此約定,用一個月時間,把各自的人物初稿和故事概況畫出來。
三月一號,各個學校正式開學了。
秦凝和成屹峰細細囑咐了悟空看好孩子,便出了空間,一人一輛自行車,去上學了。
曆史係教學樓和法學院的教學樓隔著一段距離,兩人到了學校,約好了碰頭時間,便各自走開了。
秦凝往報名時就通記知過的三號大教學樓去。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肯定是要所有科目的人集體開大課和點名的。
果然,到了曆史係的新生大教室,裡頭已經人頭攢動了,最少有六七十個人。
秦凝沒有把圍著的薄圍巾拿下來,還低著頭,找了個靠近後門的地方,默默坐下了。
她可早就想好了,這四年大學,她就是來學習的,原本,她是想學考古類知識的,但很可惜,現在的複晨大學,還沒有這類學係,她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曆史專業了。
在學習曆史學係的知識基礎上,如果可以,她還願意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文物研究。除此以為,這四年,她不想在人際關係上浪費時間,她會儘力保持低調。
所以,她連著裝,都是特意選的樸素的。
今天,她上身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薄呢子大衣,下頭一條黑色褲子,腳上穿的還是秦阿南做的鄉下布鞋,再加上裹了一條藏青色的圍巾,在人群裡,實在是非常的不顯眼。
教室裡鬨哄哄的,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交談,每一個人臉上都興奮得很,他們可都是恢複高考的第一批大學生啊,很值得驕傲的。
隻有秦凝,縮在角落裡,默默的看著眾人,直到係裡的一個助教進來,說了幾句歡迎的話,便開始點名。
助教是個男的,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穿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裝,看起來挺年輕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點名冊,第一個,點的就是秦凝。
秦凝正神遊天外呢!因為沒人跟她說話,她坐著坐著,就開始構思她的花木蘭人物輪廓去了。
助教連喊了幾次,秦凝才站起來:“到!”
一教室的人頭都轉向秦凝,秦凝的眼睛在圍巾下無奈的轉悠,大家看看一身樸素的秦凝,又把頭轉了回去。
助教也循著聲音向秦凝看來,嘴抿了抿,有點不高興:“我喊了三遍呢,秦凝同學。”
出於禮貌,秦凝趕緊把圍巾拉了下來,歉意的笑著解釋了一句:“對不起,老師,我剛剛想彆的事了。”
助教看看她的臉,倒沒再說什麼,壓壓手,示意她坐下。
反而是秦凝前麵兩排的一個男生,驚訝的看著秦凝,都忘記了轉過頭去。
秦凝眼角餘光看到了,垂下眼,當作沒看見。
等到新生班點名等事項結束,課間休息的時候,秦凝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她得找個隱蔽些的地方,進空間去看看孩子們。
偏有人大聲的喊她:“秦凝!”
秦凝站住腳,回頭看看,便看見穿著一件蟹殼青的西裝、掛著格子圍巾的時髦青年向她走來。
時髦青年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下,說:“秦凝,真想不到,真的是你啊!你……過得好嗎?”
秦凝淺淺的笑了笑,說:“我很好,謝謝你關心。舒風同學,我有點事離開一下,再見啊!”
說完,她轉身就走,也不管舒風在身後“哎哎”的喊她。
舒風,就是滬上美術出版社的編輯之一,也是當初剛認識幾天,就想向秦凝求婚的男人,結果,秦凝一句“我娘是地主成分”,就把他嚇跑了。
嗬嗬,世界真小,舒風竟然也考到複晨大學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沾他那什麼滬上革委會領導父親的光。
秦凝剛才在點名的時候,就看見舒風轉頭看著她,大概看秦凝穿著實在不咋地,舒風驚訝和優越感漲了滿眼。
但秦凝沒打算和他敘舊,她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和滬上出版社合作這麼多年,她早就是喬主編非常信任和喜歡的畫家,向滬上美術出版社的投稿,秦凝都是直接寄給喬主編的,她和舒風,好些年沒有見過沒有來往了,要不是在這裡遇見,她都忘記這個人了。記
秦凝腳步匆匆的往教學樓外頭走,眼睛四處搜尋著隱蔽些的地方,最終在走了百多米的時候,看見一個小花園,小花園裡裝飾著一個極小的假山。
秦凝四下看了看,雖然路上有人,但沒人往她這邊關注,秦凝閃身走到假山石裡頭就進了空間。
“果果,朵朵,在哪兒呢?媽媽來了。悟空,帶著妹妹們在哪兒玩呢?”
秦凝喊了幾聲,便聽見花梨木樹林裡有動靜,她跑去一看,兩個孩子不知道怎麼爬上了樹屋,正和悟空在樹屋裡玩一個手電筒呢!
隻要安全就好,秦凝也鑽進樹屋,和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誇獎了悟空一番,這才又匆匆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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