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有理由懷疑第二軍校的智腦在針對三少!”
開幕式一結束,克拉斯倫就生氣地抓住了克締爾的手,眼中滿是控訴。
旁邊克締爾也是氣呼呼,就連日常憨憨的克裡都皺起了眉。
“三校一院”正式聯賽的賽製和分校區的不一樣,是小組賽製。
一共二十位選手進入抽簽池,然後由智腦進行抽簽,隨機五人為一個小組,AB兩組為上半區,BC兩組為下半區,小組賽組內決出前兩名進入八強。
進入八強之後,上、下半區區內對決,最終半區的優勝者獲得最後決賽資格。
第一階段的抽簽並沒有同校規避原則,也沒有名次規避原則,所以,分到和誰一組完全就是看運氣。
而在自家學校抽簽運爆棚的寧司諭這次的運氣就非常不好,分到的C組,同組的都是一些冠軍預備選手:
第二軍校今年的冠軍,同時也是去年個人賽冠軍的本·伯林格姆,和第二軍校今年的季軍;
第三軍校的個人賽冠軍,紅色爆炸頭路易斯·利比;
以及,皇家學院的亞軍。
除了完美避開了自家學校的選手這一點之外,寧司諭的這個C組真的可以稱得上為死亡之組了——
集合了三所學校的冠軍、一個亞軍,以及一個季軍,而小組出線的名額隻有兩人,那就意味著,三個冠軍裡起碼有一人會被淘汰,甚至可能不止一個被淘汰,光是想想就刺激。
比賽還沒有開始,所有人都已經預料到了比賽的火藥味。
和寧司諭一比,克裡所在的D組就堪稱是天使之組:一個季軍,兩個第四,和兩個第五,如果克裡表現好,也不是不可能出線。
不過不同於傻克三人組,寧司諭本人非常淡定。
既然他的目標是最終的冠軍,那這些種子選手都是遲早要遇到的,早一點晚一點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彆。
但顯然,能像寧司諭如此豁達的人還是少數,開幕式結束,去第二軍校食堂的時候,不少選手都是生無可戀的模樣——
沒錯,和第一軍校能少廢話就少廢話的風格截然相反,聯賽開幕式上說話的大佬們除了第一位的王院長,其他的全都是廢話連篇型選手,等一個開幕式結束,已經到了飯點了。
餓了一上午,又加上抽簽的壞結果,也不怪有些選手如此喪氣了。
於是,精神抖擻的寧司諭在人群裡就顯得格外突兀。
第三軍校的紅色爆炸頭路易斯·利比剛從抽簽結果中回過神,一眼看到的就是昨天把自己迷得不要不要的藍發青年。
昨天晚上被帶隊老師把資料懟在臉上狠狠痛批一頓後,路易斯已經從夢中情O的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他不僅意識到被他誤認為是夢中情O的那個藍發青年其實是個Beta,還知道了他就是被他嘲諷的那個今年打敗文默獲得第一軍校個人賽冠軍的大一新生。
也難怪對方“碰瓷”碰得如此理直氣壯。
而知情的第一軍校的那群家夥,全都是在看自己笑話!
路易斯再回憶起下午在星航站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感覺自己的臉啪啪疼,他第三軍校冠軍的臉麵完全被對方給踐踏了!
路易斯怒極的後果就是,白天他有多癡迷寧司諭,晚上就有多厭惡那個藍毛,甚至直接超越了去年個人賽壓著自己打的文默,榮登他厭惡對象TOP1。
剛開幕式之前。史洪洋上將找寧司諭麻煩的時候,路易斯是真的痛快,隻可惜第一軍校那個薑副校長實在太可惡,竟然寧可得罪史洪洋上將也要替那個藍毛說話。
不過智腦大概是聽到了他真誠的訴求,竟然把他們抽到了一個組。
這會兒再見到寧司諭,自認為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報昨天之仇的路易斯立刻帶著自己的隊員們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他甩了甩那頭紅色爆炸頭:“喲,讓我們瞧瞧這是誰?”
路易斯這一嗓子直接吸引了大家的視線,感受到注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路易斯更得意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青年,雖然他已經把對方列入了厭惡對象TOP1,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長相真的是合他的胃口。
就在路易斯即將再次迷離的時候,昨天被過肩摔磕到地上的後背傳來的刺刺疼痛將他拉了回來:“第一軍校的冠軍是吧,下午你等著,老子一定會讓你知道真正的高校冠軍應該是什麼水平!”
寧司諭無語地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跑到自己麵前來撂狠話的紅色爆炸頭,“好心”地提醒道:“至少不是你這個水平,畢竟C組的比賽是在後天。”
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說的是“下午你等著”的路易斯:……靠了!
“噗嗤。”
在路易斯僵硬的表情中,在操場上還沒離開的第一軍校和皇家學院的學生們直接笑出了聲。
路易斯氣得本來就膨脹的爆炸頭更大了一圈。
寧司諭看了眼麵前這位腦子可能連陸鎧三人組都比不上的對手,搖搖頭,然後帶著自己的隊員走了——早上酒店的那頓早餐還挺合他胃口的,不知道第二軍校的食堂怎麼樣,如果實在不行,大概隻能回去麻煩老劉頭了——論帶一位大廚指導的好處。
於是,等路易斯瞪完一圈圍觀群眾回過頭,就發現剛還站自己麵前的藍毛已經走遠了。
他話還沒說完呢!
眼見著路易斯一副要衝上去打架的樣子,他的隊友立刻攔住他:“冷靜!冷靜!”
開幕式已經舉行了,再動手可是真要被取消資格的!
而那邊寧司諭在食堂門口,很“巧”地遇到了並行的三個人——王院長、史洪洋和年劭。
一看到他,史洪洋就站在了原地。
見寧司諭隻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他沒忍住直接嗬斥道:“嗬,寧鐸家的好家教,看到上將也不主動問好?”
寧司諭是真的懶得理他,誰能想到,一個一把歲數的上將心眼子能這麼小,總揪著他一個小輩不放。
但,對方把爺爺的名字搬出來,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哪條律例規定了見到上將必須主動問好?就算要主動問好,那也得對方的行為舉止襯得上自己的身份,您看看您自己,配嗎?”寧司諭鄙夷地瞅了一眼麵前胡子邋遢的史洪洋:“家教這兩個字從您嘴裡說出來還怪諷刺的,您兒子身上的處罰到現在都沒消吧?”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麵,並且精準地戳中了史洪洋的軟肋。
史洪洋一雙本就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更加渾圓,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濫發小子。
他兒子被處分的消息他不是壓下來了嗎?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對,一定是寧鐸!
史洪洋氣得胡子亂飛,寧司諭卻根本不怕他:
“而且,上將很了不起嗎?我從小騎著上將的脖子長大的。”
“噗嗤。”後頭的克拉斯倫和克締爾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非常好說話的三少罵起人來也這麼狠。
上將自然是了不起的,但放寧司諭這確實不稀奇,誰讓人家爺爺就是上將呢!
寧司諭揚著眉梢和史洪洋對視。
史洪洋氣得整個胸膛都在劇烈起伏,這小子,是真當他不敢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