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入,浮塵在丁達爾效應中起舞。
陳澤野拿著藥和早飯回房間的時候,祁安還沒有醒,小姑娘昨晚真的累到過分,夢裡還在不
滿地抱怨囈語。
大概覺得房間裡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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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野那件白色T恤對她來說實在太大,領口也鬆鬆垮垮。
兩根鎖骨凹陷,她身形單薄,可曲線很漂亮,身前那抹弧度飽滿,隨著呼吸頻率柔軟起伏,修長脖頸與瑩白肩膀上嵌著大小不一的痕跡。
微微的紅,像胭脂印。
他的吻痕。
僅存那點良心在此刻派上用場,陳澤野指腹貼過去,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可女孩子的皮膚薄,容易泛嬌氣。
顏色反而越來越紅。
祁安感受到他的動作,伸出胳膊去環他的腰,聲音軟綿無力:“幾點了?”
陳澤野掌心捧著她的臉,聲線也放輕:“不急。”
“困了就再睡會兒。”
祁安窩在他懷裡多緩了會兒,慢慢吞吞掀開發重的眼皮,胳膊還沒來得及抬起,就被異常的酸脹感抑製。
好酸。
四肢都是。
陳澤野垂眸看著她的小表情,覺得特彆可愛特彆有意思,勾起唇悶悶笑著。
祁安胳膊輕拍在她手臂上,將不多的脾氣發泄出來:“你還笑。”
陳澤野過河拆橋,裝大尾巴狼:“笑也不讓啊。”
“安安好霸道。”
祁安羞赧地瞪他一眼,下一秒溫熱卻覆上腳腕,陳澤野把她從被子裡往外撈人。
警鈴無聲在耳邊響起,眼睛不可思議睜大,祁安手肘抵在床上拚命向後躲。
未經滋潤的喉嚨乾且澀,字音緊張到磕巴,連名帶姓地叫他:“陳、陳澤野!”
陳澤野鬆鬆散散地嗯了聲,手指還在往裡探,粗糲感擦到細.嫩腿側,電流竄過般的酥麻,惹的人不受控製打顫。
祁安可憐巴巴地開始求饒,眼睛上的腫還沒完全消:“不行。”
牙齒抵住下唇,她耳朵臉頰都熱到發燙:“真的不行。”
“還、還沒好......”似乎覺得這種話題羞得厲害,不太好說出口,聲音都斷斷續續,“脹,還有一點難受。”
陳澤野騰出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給你塗藥。”
祁安愣愣哦了聲,炸起的毛被撫平,白色被子掀開更多,微涼的風順著小腿往裡灌。
他的指腹好涼,藥膏更涼,有種薄荷草的質感,祁安手指纏著一截被單,雖然最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可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思緒猶豫磕絆,她想要自己來,但字音還沒說出口,異樣感再度襲來,腰腹不受控製往上供,話語嗚咽著難耐:“陳澤野。”
哭腔生生被逼出來,琥珀色瞳孔裡滿是水汽,她咬唇委屈地控訴:“壞蛋。”
“騙人。”
細碎的聲音被吻堵住,眼皮和鼻尖都泛起潮紅,床單和被子弄濕大片,亂七八糟堆在一團。
折騰不知多久,藥膏徹底白塗,浴室的燈重新亮起,熱水從頭頂淋下,祁安額頭上浮著一層細
() 細密密的薄汗,
下巴靠在他頸窩那,
咕噥著說好累。
陳澤野幫她擦著頭發上的水汽,偏頭看她一眼,眼裡的笑意更明顯:“體力好差。”
“以後還要多加鍛煉。”
祁安真的想說些什麼反駁,可是力氣不允許,隻有鼻腔裡的輕哼在反抗。
水聲停止,陳澤野把人抱回臥室放在自己腿上,拿過一旁清洗好的衣服:“抬手。”
祁安全程很乖,配合他把衣服穿好。
早餐被送去重新加熱,京南特有的泡泡餛飩,味道很鮮,知道祁安不想動,陳澤野讓她在床上靠著,確認不燙後用小勺喂到她嘴邊。
祁安咬了一小口,眼睛倏地亮起來,神色驚喜:“好吃。”
陳澤野擦掉她嘴角的水漬,又將白桃牛奶戳開放在她手裡,笑得很寵:“那多吃一點吧寶寶。”
祁安胃口還可以,吃掉小半碗,剩下的陳澤野幫她解決掉。
包裝盒被收走,陳澤野見祁安還是沒什麼精神,把人塞回被子裡,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再睡會兒吧寶寶。”
祁安眼皮很重,問他要去乾嘛。
“上午展廳那邊有活動,十點半要出席的,中午要是餓了就給我發消息,我找人過來給你送。”
陳澤野哄著安撫了會兒,見人差不多已經睡了,輕手輕腳從房間裡出來。
手機從昨天晚上就被開了靜音,這會兒才騰出功夫看,關浩短短十分鐘給他打了無數個未接電話。
【關浩:野哥你人呢?】
【關浩:還沒醒嗎?】
【關浩:上午要去南大你忘了嗎?】
陳澤野回了個句號回去。
兩人在樓下大廳處集合,關浩看著陳澤野姍姍來遲的腳步,好奇地搭腔:“野哥。”
“你今天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昨晚沒睡好?”
陳澤野擰起眉淡淡掃他一眼:“?”
“從前沒見過你賴床啊。”關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今天怎麼下來的這麼晚。”
陳澤野眼尾收攏,眸光蒙上一層冷淡,可樂汽水糖被他咬碎,頗為嫌棄地撂下四個字:
“少問,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