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堯認識的熟人,混得一個比一個好!
周泊川年紀輕輕就是礦區保衛科的科長,徐一鳴是江東市派出所的公安,剩下的這個,又是一個當兵的!
紀晟低頭唉聲歎氣,隻有大狗子混得最差,以後隻能讓自己來挑起養家的遠大重任了。
賀明堯納悶地拍他腦袋,“歎什麼氣?”
“沒事沒事,咱們進去再說!”
走進小洋樓,賀明堯依然沒給祁謙好臉色,不情不願地準備茶水,咚的一聲把搪瓷缸重重放到他跟前。
祁謙嚇了一跳,“老哥,我沒惹你吧?這都多久沒見了,怎麼狗脾氣反而越來越差了?”
賀明堯冷道:“先說好,我不會跟著你去邊疆當兵!”
“什麼?”紀晟懵逼。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乾什麼的?”祁謙說完就反應過來了。
徐一鳴也在京都呢,肯定是那個王八羔子在背地裡通風報信的!
既然已經知道他的來意,祁謙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我說怎麼一見麵你就給我甩臉色?原來是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
“總之我不去當兵!”賀明堯提前把話和他說明白了。
“對對對,堅決不去!”紀晟連忙附和。
祁謙瞥了他們一眼,道:“你不想當兵也沒事,我又沒逼著你去!你以為我願意來這一趟啊?”
他又不是不了解賀明堯的狗脾氣,自小便不服管教,上山下河爬樹掏鳥蛋,怎麼叛逆怎麼來,讓這樣的刺兒頭進部隊當兵,隻怕安分不了一天就想到處跑了。
當然,祁謙本來也是一個不服管教的刺兒頭,奈何在邊疆的軍營被訓得老老實實,自以為是一名光榮的人民子弟兵了。
隻是如今情況有些特殊,祁謙也得和賀明堯說清楚京都的情況。
“兄弟,我跟你說,你那個後媽膽子挺大的,要不是這次回來,我專門查了一回,我都不知道她在暗地裡給你使了這麼多絆子!”
賀明堯笑了:“你查出來什麼了?和我說說!”
“當初你被賀老頭送到農場,一開始是在京都郊區的紅星農場吧?後來你被送到西北的那個什麼——”
紀晟提醒他:“是河灣溝農場!”
“對,媽的我才發現,”祁謙氣憤道,“你進了那個農場,是不是跑了兩次?第二次都到家門口了!居然還被你那後媽派人送了回去?”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沒有賀老頭的允許,她能調得動人嗎?”
說起這件事,賀明堯反倒沒了從前的憤慨,說話的語氣出乎意料地平靜。
“不對,你家老頭不知道這事!他隻把你扔到了西北農場,壓根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你也說了!是他點頭把我送到農場的!”賀明堯冷著聲音。
祁謙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見過賀鳴堯這番狠戾的模樣。
從前賀明堯狗脾氣差勁,通常沒什麼耐心,有時候脾氣上來了,天天都要踹著石子罵人,但也是周身冒著陽光-氣的健氣少年。
將近四年沒見,祁謙這才發現,賀明堯似乎長高了不少,五官輪廓越發淩厲,周身氣質低調沉穩,猶如隱藏在刀鞘中的利刃,斂去了從前外漏的鋒芒。
河灣溝農場的日子讓他變成這樣?
祁謙心底有些酸澀,頓時也不想提那個賀老頭了,回過神道:“我家老爺子想著送你去當兵,我也仔細想了想,覺得挺適合你的……”
不管怎麼樣,進了部隊,起碼包吃包住,月月還有工資,不用擔心餓肚子。
憑著賀明堯的資質,隻要在邊疆靜下心艱苦磨礪兩年,哪怕以後退伍轉業了,也能有一個像樣的工作,總比現在閒在家裡好吧?
“誰跟你說我在家裡閒著沒事乾的?”賀鳴堯踹他。
祁謙翻白眼,“我能不知道你的性子?一天天就知道去黑市賺兩個錢,後腳就立刻花了出去!”
紀晟非常讚同地用力點頭,下一秒被賀鳴堯狠狠拍了後腦勺。
“你跟著瞎附和乾什麼?他想忽悠我去當兵,難道你也讚同這個?”
“沒有沒有,”紀晟急忙急忙搖頭,抱住賀鳴堯的胳膊道,“我不許你走,你要陪著我的!”
“放心,我不走,但是你再傻乎乎地點頭附和那個二貨,那就不一定了!”賀鳴堯嚇唬他。
紀晟連忙抱緊他,眼神有些惶恐。
“怕什麼?說了不走就不走。”賀鳴堯又覺得嚇唬過了頭。
這個小橘子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有一番小心機,懂的事兒也不少,還知道出門和前麵的鄰居周乘風主動交好呢。
隻是被養的及其依賴人,從前可能是習慣了依賴家人,現在反倒是依賴他了。
賀鳴堯低聲哄道:“寶貝兒,你彆怕,我絕對不走,明兒我就想辦法找工作,徹底在這裡定下來了,好不好?”
“好,我也努力找工作養你!”紀晟說。
賀鳴堯頓時又氣又想笑。
聽這語氣,還是把他當成白吃白喝的狗子養呢。
他忽然便想起當初離開農場時,紀晟認真地和他說上交工資有利於家庭和諧的那句話,更是沒忍住低頭狠狠親了他一下。
“紀小晟!你好好想想,現在家裡的錢都在誰的兜裡?!”
作者有話要說:發出去的稿子又抽了!
3000字的抽成2000字的版本!!
手機app存稿箱後台好像有問題!我再也不在手機存稿箱上碼字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