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麵絕對是他一輩子的黑曆史。
賀鳴堯眸色漸深,輕咬著他的後頸,沙啞著聲音道:“是不是很好看?”
聽到這句話,紀晟氣得差點原地爆炸,指尖發著抖,看著賀鳴堯的目光充滿殺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好看?好看你個大頭鬼!!”
“我鯊了你!!!賀鳴堯!”
一夜東風壓西風,天亮了。
“死變態。王八蛋。”紀晟早上吃飯的時候依舊在罵。
小狼崽聞言抬起頭,烏溜溜的小眼睛左看右看,還是搞不懂大人之間的爭吵和矛盾,又低頭舔著盤子裡的小米湯,神色歡快。
紀晟死活不肯給賀鳴堯好臉色,喝完粥,腿還是有些軟,不滿地踹著他又罵了一句。
“死變態。”
賀鳴堯拉住他的手,“你再多罵一句?”
“……”紀晟欲哭無淚,揚武揚威的氣勢瞬間低了下去,“我不說了!”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
紀晟心裡一萬句狂草。
從前他簡直瞎了眼,居然沒能看出這個壞胚子死不要臉的程度。
導致今天紀小少爺有了一個從此不能回顧的黑曆史。
“乖。”賀鳴堯摸摸他的頭發。
今天紀晟穿著新訂做的衣裳,純色的棉質襯衫,顏色是淺淺的杏色,頭發烏黑,眼睛水亮,整個人格外地沉靜,猶如清晨飄著毛毛細雨的天色。
賀鳴堯沒忍住親了親他的唇,“下午帶你到郊區兜風。然後進山收集蜂蜜。想吃什麼提前說。”
紀晟立馬提出要求:“……烤雞腿!”
“行!”
“還要抓魚。我已經好久沒吃魚了。”紀晟說。
“抓。這次把你的空間戒指塞得滿滿的。”
傍晚時分,太陽落下山,晚霞滿天。
山路曲折,路邊草木茂盛。賀鳴堯騎著自行車,速度不快,免得太過顛簸。
紀晟坐在自行車後座,吹著風,眉目舒展,心情舒暢。
兩人又去了深山深處。
紀晟熟門熟路摸著野雞蛋,從空間裡拿出小弓-弩,親手逮住了一堆野雞兔子。
賀鳴堯頭一次見到他的小弓-弩,摸著探究了半天,最後瞄準了遠處的地麵,嗖的一聲,弓箭離弦而去,速度極快,眨眼間深深沒入了土壤,隻留後半截□□。
賀鳴堯驚歎:“這個弓-弩挺厲害的。射程有多遠?”
紀晟得意:“一百米!這還是最普通的輕弩,專門給我玩的。真正厲害的,射程有幾百米遠呢!”
賀鳴堯認真叮囑他:“紀小晟,這些武器必須好好收著。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了。”
“我當然不會給彆人看了。”
紀晟說著,又給他展示剛剛拿出來戴的銀色手環——能量防護罩,時時刻刻護著他安全,草叢中的毒蛇蟲蟻絕對沒法靠近一步。
“所以我一個人也能進深山的,我不怕這裡的危險,就算沒有你,我也厲害著呢!”紀晟說。
“行了彆炫耀了。”賀鳴堯沒好氣道,“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賀鳴堯笑著,拉著他去高處收集蜂蜜。
散發著花香味的蜂蜜引來了小狼崽,小狼崽眼巴巴圍著蜂蜜罐子團團轉,著急地又抓又撓。
“啾。”
紀晟摸摸它的小腦袋安撫,哄著它道:“乖啊崽,回家再吃,給你衝甜甜的蜂蜜水。”
小狼崽仰頭,乖乖地嗷嗚了一聲。
這時候,天邊的晚霞失去最後一絲紅光,天空漸漸泛出一片灰白,大片的雲層散成了霧。
山上吹著風,浩浩蕩蕩的風從深山上吹下去。
樹木在風裡晃動。
雖然風很大,卻沒有席卷著一粒灰塵,反倒帶著潮濕的水汽,仿佛山上就該是這樣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世外桃源。
然而下一秒,世外桃源的河邊,很快出現了一個火堆,漸漸的,熟悉的烤雞香氣飄了出來。
紀晟撕著雞腿,美滋滋地吃了一頓,心滿意足踏上回家的路程。
臨走前,紀晟沒忘記逮了一隻小野豬,指使著賀鳴堯在河邊處理好豬肉,全部裝盆,隻等著下周送給徐一鳴辦結婚酒席。
很快便到了周六。
這天下午,徐一鳴邀請所有人到新宅聚會吃飯。
周泊川納悶:“不是訂好了明天周日辦酒席吃飯嗎?今晚怎麼還要提前聚一回?”
陳嬌嬌目光頻頻瞥向紀晟和賀鳴堯,搶先解釋道:“明天辦的酒席,還有派出所的其他公安過來吃飯呢。今晚就咱們幾個,沒有外人,隨心所欲地慶祝一回啊。”
葉珊歎氣:“我這裡剛出月子,忙著照顧團團,連我媽都不知道你要結婚辦酒席的事情,你爸媽那裡以後更能被你氣死了!”
葉珊說的團團,便是躺在搖籃裡剛滿月的小寶寶,小名團團,大名周煜之,名字起得相當響亮。
陳嬌嬌毫不在意,陳爸爸一直不同意她和徐一鳴談對象,甚至好幾次給她介紹前途大好的年輕軍-官,她哪敢說自己已經提前結婚領證了。
倒不如先斬後奏,領了證辦完酒席,任誰反對也沒用了。
賀鳴堯:“能不能不去?”
陳嬌嬌連忙道:“那不行!你和紀晟兩個都必須來!記得回去換兩件新衣裳!必須過來吃飯!”
陳嬌嬌迫不及待想當一個像模像樣的證婚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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