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第 168 章 番外二·醉花陰……(1 / 2)

簪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臉此刻有多紅, 隻是隱隱的,從體內生出一種細碎莫名的感覺,讓她全身都有些發熱。

她隻當自己過於緊張了, 在被子下小小地並蹭一下雙腿,明言是不可能的,故作鎮定地眨眨曲翹的濃睫, 鼻腔發出輕輕的嗯聲,“我今日好像有些乏了,觀白也安置吧。”

有些事, 本就是心照不宣的。

可衛覦今夜偏偏反常, 幽黑的眸色如一片深海, 盯著縮在錦被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人, 半晌沒說話,用指尖碰了碰她滾燙的臉。

那冰冰涼涼的觸感舒服得讓簪纓險些失聲,本能地歪頭蹭上去, 眼裡全是春波,“十六郎。”

聲音甜昵得掐的出水。

下一刻, 衛覦卻抽回手,笑了一聲。

簪纓茫然看過去。

“阿奴先睡。”男人含笑體貼地幫她掖好被角, 混和著藻豆與自身體味的氣息直往簪纓麵上撲, “我想起還有幾份奏章要看, 看過就來。”

說罷,他當真毫不留戀地轉身,從容地去外殿取了折子, 又進來,就在榻外不遠不近的地方,背對著簪纓好整以暇地閱起來。

簪纓咬住唇, 這時候她身子的異樣愈發明顯,終於後知後覺有些不對,眨著眼掃過那隻精致漂亮的瓷瓶,聯想到李蘊嫵媚多姿的情調,忽然福至心靈,臉騰地紅了。

她暗道一聲失策。

有一瞬她也顧不上驗證什麼,捏著被角稍欠起身,掀開紗幔一角,對著那道不動如山的背影,羞惶喚道:“觀白……”

“嗯。”衛覦漫應,卻不轉頭,甚至在胡床上悠然自得地翹起一條腿,仿佛一點也聞不著殿室內越發濃鬱的媚香。

“夫君,好夫君。”簪纓又氣又急,呼吸也咻咻地急促起來,使得那張嬌顏欲語還休,春情赩赩。她自不肯明說,手指摳著自己寢衣的衣帶,吞咽著乾澀的唾沫,勉強找出話來:“謝翰林昨日進言,道朝廷既然選拔女翰林,開女子為官之先河,便可在地方推廣女子太學,促成將來開女子恩科的契機,我以為不無道理……”

“阿奴忘了,”從容沉緩的聲音自外傳來,指甲輕彈紙頁,“天黑後我們不談公事了。”

日暮不談公事,那他又是在乾什麼?

倘若到此刻簪纓再看不出這壞人是故意的,她也是白活了一遭。一想到他蔫聲不響地瞧了這半天笑話,簪纓銀下一咬,臉更紅了,可此事是她草率在先,待會、待會兒說不準還有求他的地方,心中一虛,女帝的唇齒又軟下去,透出綿綿的水紅胭色。

她顧不得矜持,也實在堅持不住了,赤足下榻去,腳步虛軟地往他的方向去。

衛覦聽見身後窸窣的聲響,本就深晦的眸底暗芒一蕩。

他不會告訴阿奴,從他坐下開始,手上的東西就沒一個字看得進去。

很快,一片香風迷住他的嗅覺,簪纓扭身坐上他的腿,隨即兩條藕臂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努力擠進他懷裡,甚至帶了點嬌氣的哭腔,“小舅舅,幫幫我。”

衛覦這才發現,她今日穿得還是件薄紗半透的茜色寢衣。

有一瞬他幾乎氣笑,盯著那張熟透的紅臉,單手托了她一下,免得她坐不住,卻也沒有更多的舉動,慢吞吞地疑問:“這是怎麼了?”

簪纓此時螞蟻噬心,備受熬煎,見衛覦臉色不明,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明知他是故意的,不得已老實交代:“是,是那日漣水郡君送來的藥……”

往常每日一次份額都要緊著用的人,今日化身成了柳下惠,聲音都啞了,還是不碰她,垂睫注視這個什麼東西都敢往身上亂用的小磨人精,“然後呢?”

這人壞死了。

簪纓低聲哼唧,磕磕絆絆地將什麼夜夜到天明、試探體力、委屈不委屈的話都吐露出來。未及說完,她耐不住了,衛覦乾乾爽爽的衣料上洇出一片水痕。

“小舅舅,求你了,阿奴難受。”簪纓不怕在他麵前丟臉,但也是知羞的,眼尾沁出委屈兮兮的淚花,仰頭主動去親他的嘴角。

衛覦的目光就變了。

他不舍得讓她主動求歡,聽她求兩聲已是極限,絕活在身,豈會讓愛妻活受罪。當下一個翻身,前序也無,有力的手掌將阿奴快要扭斷的身子一扣,一身力氣都舍在她身上。

隻這藥效太烈,也不知簪纓胡抹了多少,行了幾回,夜儘將明,衛覦抱她去淨室。簪纓軟肌無骨,滿麵淚痕,猶拿胳膊勾她。

“你不累?”衛覦沙啞地看著懷中的軟泥,目含無限滿足與愛憐。

簪纓已是累得哭也哭不出,她也想罷,可是她說了不算啊。

“不可以了。”衛覦親著她的臉頰安撫,也不知是調情還是認真警告,聲音入耳低靡,“你會壞的,我幫你洗了。”

簪纓眼如腫桃,不依不饒地勾住他,看樣子十分可憐,又分外地惹人垂憐,“我,我還難受。”

衛覦深吸一口氣,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中,驀地把她翻過去,啪地一聲脆響,“下次再敢什麼東西都胡用!”

話隻說半句,挺身而入,那悍野的縱深便是沒說完的懲罰。簪纓仰頸長啼一聲,似痛似通,下次再不敢了,這次卻要求著他,狼藉水聲中,無限逍遙嬌媚光景。

隻能說幸虧次日是休沐,不用上朝。

簪纓在陷入昏睡之前,蒙蒙天光中,逆著光線眯眼望著她的夫君,隻見他上半身的肌肉精悍分明,幾道顯眼可怖的傷疤嵌在那副冷白色的胸膛上,彆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陽剛氣,而上麵好幾道子亂糟糟的指甲劃痕,又給這個側臉冷峻的男人平添幾分色氣。

他閒懶地支著一條腿,踞在外側榻子上,也正饜足無聲地瞧著她,就如雄獸圈出自己的領地守著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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