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好像出現了問題。
我的名字…是上江洲柚杏麼?
【滋—滋—】
沒有等我深入去思考這個問題——我的大腦內再次傳來了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
【請您讓祂聆聽三個人的禱告。】
【阿夜牁誌古泥將庇護您。】
腦海中的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在我眼前,又在天邊。
阿夜牁誌古泥?
我冷靜的思索了一下。
阿夜牁誌古泥…就是祂的名字麼?
那個巨大的紅腐女屍。
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它來形容祂了,那是一種不敬的行為。
即便我的內心沒有升起馬上跪舔的心態,但是我依然不能控製我對祂的敬畏之心。
我相信我不會是個例。
任誰看到了那樣的場景,聽到了那樣來自遠古的呼喚聲,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是一種來源於基因鏈的威懾。
好似螞蟻在注視這大象的身軀。
我不知道祂是什麼東西。
是魔鬼,還是神,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隻明白,祂是一種比人類更偉大的存在,這就足夠了。
【您會幫助阿夜牁誌古泥麼?】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的聲音再次向我發出了聲音。
“我願意。”
我回答道。
“我需要阿夜牁誌泥的庇護,請告訴我禱告儀式的流程。”
讓我來做第一個禱告的人。
【您已做好準備。】
這是大腦裡傳來的最後一句話。
………
我的眼前宛如電影屏幕在播放,看到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畫麵。
我目睹了在黑夜的篝火邊,穿著古老和服的男子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用鮮血在自己的胸口和臉上畫下了四條眼鏡蛇糾纏在一起的鮮紅紋路。
男人將一頭死羊丟在篝火邊。
他用尖銳的刀鋒刺穿了自己的左手,在痛苦中雙膝跪地,大聲嘶吼——
【白日墮落,赤血焚心】
【黎明長久辭世,地脈之下的猩紅之塔將重新鏈接天際】
【遠古的恐怖之息,惶恐承接您的降臨——阿夜牁誌古泥】
伴隨著男人猙獰的嘶吼,他渾身上下用鮮血畫著的蛇紋開始宛如活了一般湧動遊走。
啊…啊這…
我愣了一下。
這不是霓虹背景?這禱告詞為什麼有股西方中世紀的味兒?
而且這禱告必須要給自己放放血麼?
可是左手的痛苦,我已經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滋…滋…】
畫麵一閃,篝火旁的男人消失不見。
鏡頭切換到了一個穿著巫女服的麵具女人身上。
那女人站立於一間看似廢棄的荒屋之內,屋子中間,放著一顆鮮血未乾的豬心。
趁著夜色,她脫下了繁瑣的巫女服,露出了雪白的裡衣,最後露出了白皙光潔的身體。
女人帶著麵具,渾身赤.裸的在房屋中央點燃了五根蠟燭。
她將一旁裝著血的小碗拿起,同剛剛那個男人一樣,在自己的臉上,還有胸口上塗抹上的眼鏡蛇的紋路。
女人現在燭光中開始起舞。
口中念著和剛剛那個男人一樣的禱告詞。
【母神阿夜牁誌古泥,帶走我的恐懼。】
【賜我臨危不懼的“理智”。】
【賜我看穿陰謀的“智慧”。】
【賜我無所畏懼的“勇氣”。】
女人當著我的麵,一跳就是兩天兩夜,這兩天兩夜裡麵她真就不吃不喝,純跳舞。
而且這南孚蠟燭也挺能燒,一直都沒滅。
女人的身姿在燭火的映照下宛如鬼魅投射在牆壁。
她的身影時而像蛇,時而像流動的鮮血,飄忽不定。
到最後,女人在如癡如醉的神色中張開了猩紅的雙眼。
【賜我——謀殺敵人的“權能”。】
兩天兩夜,這女人腳趾甲開裂,腳腕青腫,地板上都是女人的血還有腳印。
……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禱告是什麼形式。
苦痛。
鮮血。
真誠。
索取。
………
………
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已然胸有成竹。
不再猶豫,我朝著擂缽街出發。
……
【您的狀態:理智】
【您的技能:無】
【您的金錢:1萬2千日元】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論求營養液家人們淚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