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忍一忍(1 / 2)

鐘二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眼睛才睜到一半,就和一個三角腦袋上頭長的兩粒豎瞳對了個正著。

鮮紅的蛇信子在她臉上涼涼膩膩的一出溜,她頭蓋骨嚇的險些開縫兒,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剛要出口,就被餘己的捂住了嘴。

緊接著一塊沾了苦澀藥味的布巾塞進嘴裡,沒一會兒,鐘二就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屋子燃著蠟燭,距離鐘二昏迷才過去沒一會兒,此刻還是半夜三更。

鐘二瞬間心頭百轉千回,無數個念頭,跟一腦袋的草泥馬奪命狂奔向漆黑的腦洞。

他果然是喜歡女人不會動的變態!這是要辦她嗎?

會不會有什麼變態癖好?比如一邊兒乾一邊擼蛇?

要不然他剛才抓著青鸞,朝她身上放什麼——啊媽媽媽媽,救命啊,她不要玩蛇啪,真的會嚇尿的!

鐘二焦急的轉著眼珠,發現自己躺在餘己的床上,而餘己全副武裝的“麵袋子”打扮,就坐在床邊。

她將自己的眼珠子瞪到有生以來最大,惡狠狠的看向餘己,恨不能用眼刀將他千刀萬剮。

然而餘己跟被定格了一樣,根本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帷帽的方向倒是對著鐘二的,手裡捏著一直在躁動翻轉,企圖奔向鐘二的青鸞,許久都沒動。

與此同時,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圍繞的話題,無外乎就是餘己到底要乾什麼。

當然最多的都是在猜測,他到是不是要玩蛇啪。

關於這一點,什麼樣的直播員,吸引什麼樣的小天屎,她們很顯然思想就沒在正道上,滿屏的幸災樂禍喜聞樂見,直播間一片烏煙瘴氣,天屎們的素質在平均水平線之下。

而鐘二這個時間,根本分不出什麼精神去看直播屏幕,她整個人都已經快瘋了,不能說話不能動,沒想到這麼大了,她竟然還被迫玩起了木頭人遊戲。

老半晌,餘己終於動了,他抬手向前,把青鸞鬆開,任由它照著鐘二的脖子舔了一口。

直播屏幕哇哇哇感歎聲一片,鐘二成功白眼兒一翻,腿兒都沒蹬,就昏過去了。

餘己嚇的趕緊把青鸞又拽了回來,焦急的在地上圍著床上翻白眼的鐘二轉悠了好幾圈,把青鸞捏著不讓它動,用另一手去掐鐘二的人中。

沒一會兒,鐘二又悠悠轉醒,看到餘己手中拿著的青鸞,登時又翻了白眼,但是這次沒能夠成功的昏過去,餘己正掐著她人中呢,手勁可不小。

鐘二是個慫逼,並且自己對自己慫逼的事實,有著深刻的認識,她翻了白天白眼,沒能昏的過去,翻出了一對滾燙的金豆子,可憐巴巴的順著小臉緩緩滑下去。

她淒淒慘慘切切的死死盯著餘己——大哥你要乾你就乾,彆玩我行嗎?

餘己又把蛇照著她比劃了下,鐘二眼珠裡血線都出來了,猙獰密閉在眼球周圍,十分可怖。

青鸞又被餘己拽了回去,收進了袖子,他讓鐘二盯的是在受不住,解釋道。

“先前給你吃的,是鸞和散,”餘己說:“是青鸞的……”他頓了頓,“非是它的唾液不能解,你忍一忍,你得習慣它,解毒的過程需要三天。”

她被嚇的腦子轉速很慢,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鐘二眼睛瞪的通紅——你不說我喝那小綠瓶兒是解藥嗎?你個騙子!

鑒於她現在隻有眼珠子能動,所以所有的情緒,都要通過這雙眼來表達,於是她開閘泄洪一般,劈裡啪啦掉起了金豆子。

要她跟青鸞待三天,並且要讓青鸞那鮮紅的信子舔她,她覺得她可以準備準備找個陰涼的地方躺下,等著自己靈魂出竅。

“先前……先前……”餘己手指頭揪著自己袖子,糾結了老半天,才說:“薑子寒在我這裡拿了鸞和膏,是白蟒在發情季節才會分泌的,用於讓它看中的雌蛇老老實實……”

餘己說的特彆艱難,他除了百蟒穀,薑子寒那裡,是他在世間唯一的落腳地,雖然薑子寒大概從未將他當成過朋友,他們之間隻有交易,可他還是有濃濃的負罪感。

“鸞和膏,不止能克製雌蛇,聞多了,還能令人也心甘情願任由擺布,”餘己說:“但是鸞和膏和鸞和散碰到,而青鸞的伴侶是紅鸞,它除了紅鸞的氣味,對其他所有的蛇都反感。”

話到這裡,鐘二還是聽的一頭霧水,她膽戰心驚的看著餘己袖口,生怕他下一刻,還要把青鸞拿出來,朝她身上放。

“如果一個人吃過了鸞和散,就會對白蟒所出的鸞和膏氣味嘔吐不止。”

餘己說:“我不是故意要給你下鸞和散的,你隻要讓青鸞和你待上三天,青鸞是毒蛇之王,不光能解鸞和散,留下印記,以後都沒有蛇敢靠近你。”

鐘二總算是在餘己的話中,捋順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餘己在粥裡給她下了鸞和散,晚間的時候,她和薑子寒同承一車時,險些把胃都吐出去,而那之後業火焚身一樣的燥熱,全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薑陰逼要給她下藥,玩生米煮成熟飯的老套路!

但是她明明記著,她粗略看過的劇情裡頭,男女主嘿嘿嘿是因為一次追殺又跑到了深山,意外……操,餘己說鸞和膏嗅了會心甘情願任人擺布,這要是她不知道,可不就是意外!

她會以為自己不由自主的動情——

鐘二要不是不能動,恨不能現在就跳去隔壁薑子寒的彆院咬死他,好歹是個男主,將來也是一代帝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簡直……

簡——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嚎破天,奈何嗓子發不出一點的聲音,除了憋的簌簌流淚,隻能瞪著餘己,感受青鸞在她側頸不斷的吐信子,骨頭縫都嚇的冒涼風。

想要乾脆的翻白眼昏厥,餘己又掐著她的人中不讓她昏,她有幸再一次重溫了死刑執行的時候,安樂死的推進血管的那種避無可避的驚恐。

餘己不顧她睜目欲裂梨花帶雨,把青鸞徹底放在她身上。

許久,一根蠟燭燃到頭,外頭天光現出一點白,餘己又點了一根蠟燭,坐在床邊,苦口婆心安慰道。

“你忍一忍,青鸞不會再咬你,鸞和散要是不解,你以後每年都會發作……”在蛇發情的季節,焚身一般,若是沒有縱欲幾天幾天不停歇,就會爆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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