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鐘二,被餘己三言兩語糊弄的快把身後事都想完了, 悲傷除了流淚無法宣泄, 一雙眼哭的跟挨了眼兒炮一樣,腫的老高, 倒不像紫皮茄子了,更像是鼓眼的紫皮癩蛤.蟆。
餘己對她這模樣似乎一丁點的障礙的都沒有,在小天使們目瞪口呆之下, 極儘溫柔的將她架在腿上摟著親親揉揉稀罕了好久, 稀罕的鐘二腦子缺氧,分不出精神再去胡思亂想。
薑子寒抱著飄飄來找人的時候, 日頭將要偏西,餘己正捏著鐘二的下顎, 把一顆生鳥蛋, 用她的牙磕開了,往嘴裡倒。
嘴上還溫柔的說:“你餓壞了吧, 多喝一點……”
鐘二好歹來自現世,這種生蛋,沒有經過高溫殺菌,喝了很多寄生蟲不說,關鍵是這也不知道是什麼鳥的蛋, 腥死個人, 她被逼著喝了四五個, 惡心的直想吐, 奈何哪哪都動不了, 隻能憋屈巴拉的流眼淚。
餘己一看她哭,以為她是感動的,把找來的十幾個鳥蛋都給她了,十分感人的跟她說:“你吃吧,我不餓。”
鐘二見他領會不了自己的意思,企圖在喂蛋的時候咬他,然後就是薑子寒看到的一幕,溫柔的喂食,變成了捏著下顎硬灌。
薑子寒麻汁的勁兒過了,腿上和肩上的傷包紮過,許是草藥有止疼的作用,疼的不算嚴重,站起活動活動,在能忍住的程度內。
本來等著這兩個人回去,好一起下山,左等右等不來,隻有一個大蟒蛇和青鸞在旁邊纏綿的恨不能擰成一條蛇。
他抱著飄飄站起來,本來想著到水邊碰碰運氣,眼瞅著天要黑了,飄飄傷勢重,不適合在山中過夜。
薑子寒尋思著要是找不到餘己他們,他就帶著飄飄先下山安置,設法聯係和他們跑散的侍衛丫鬟們,明天再上山找人。
反正大蟒蛇是餘己招來的,這山中沒有什麼能傷的到他。
誰知他一動,大蟒蛇也跟著動,順著小路窸窸窣窣在前,時不時還回過頭看他有沒有跟上,一路引著他來這裡。
薑子寒看到兩人滾在草叢裡的姿勢,嘴角抽了抽,再看鐘二整個已經變色,頓時瞪大了眼睛。
“白玉怎麼回事?!”薑子寒焦急的問道。
他無論是不是有心,已經弄半死一個丞相之女,要是再出事一個禦史大夫之女,那他回皇城,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可他這一開口不要緊,焦急的情緒刺激了餘己,餘醋精的醋壇子,剛扶起來,又打翻了。
餘己皺眉回頭看了薑子寒一眼,看的薑子寒渾身一凜,紅鸞感應到餘己的攻擊情緒,瞬間張開了血盆大口,照著薑子寒的後脖子就要咬上去。
鐘二眼珠子瞪的幾乎要脫眶,這一嘴下去,薑子寒還能有命在嗎?要是薑子寒死了,這世界立刻就要分崩離析,一切就都毀了——
不過餘己的情緒隻一瞬間,就無聲的收斂起來,紅鸞感應不到他的攻擊情緒,跟打了個哈欠一樣,把大嘴又閉上了。
鐘二嚇的睫毛狂閃,餘己聲音不自覺的冷漠,但還是回答了薑子寒的話。
“中毒而已。”
“這山中的草藥能解嗎?”薑子寒好歹氣運之子世界中心,對危機一瞬間的凜然過去,並不懼怕餘己的冷肅——主要是他沒看見紅鸞險些叼在他後脖頸上的血盆大口。
“不能。”餘己聲音冰淩一樣,又冷又硬朝人的鼓膜上杵,“隻能等毒素慢慢消退。”
“要多久?”薑子寒追問。
若是時間久,這個樣子回皇城也會很麻煩。
“半月左右。”餘己說。
薑子寒這才點了點頭,正好飄飄的身體也要靜養一些日子,晚些回皇城,好好調養一番。
鐘二剛剛見紅鸞對著薑子寒張嘴,驚嚇的瞪大眼睛的模樣,如同火上澆油一般,有刺激了餘己,他手上動作粗暴了起來,最後一顆蛋,還沒等磕就捏碎了。
一股腦的連碎皮塞進鐘二的嘴裡,手指也一道伸進去,把沾在手上的蛋液,都蹭在了鐘二的舌頭上。
鐘二:“……”想叫叫不出,想動動不了,隻能含淚和皮一起咽。
抱了這麼半天,薑子寒也累了,他將飄飄慢慢放在草地上,自己也坐下,餘光瞥見餘己的動作,抿起了薄薄的嘴唇,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小天使們倒是對這種劇情喜聞樂見。
貓說午後:餘己越發的病嬌了,有點帶感哦。
陳小姐愛吃素 :手指頭都伸進去了,好汙汙汙,說要十幾天毒素才能消散,好期待呢。
123木頭人:我就說直播員不可能癱瘓的,嗷嗷嗷,這波毒中的好!
彼岸天光:我更想看直播員被日的起不來的橋段——
lll李淳一:就是嘛,啥時候發情期啊。
Jack_Gyeom:快了快了,餘己不說了嗎,很快他就行了,我等著看他有多行。
顧長安:我就好奇,直播員中毒不能動,這幾天尿尿嗯嗯啥的怎麼辦?
Prettygirl:還有那個模樣,餘己真的對直播員是真愛無誤了,我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我老攻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下不去口的……
語:歐呦,我好想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老攻?
Prettygirl:輸入法的鍋,輸入法!
杜撰: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
鐘二不能動,好歹能看直播屏幕,見到無情的小天屎們個個不僅沒有同情心,還期待!
想著想著又開始淚眼汪汪,還有一片碎蛋皮卡在嗓子裡,怎麼咽也咽不下去,卡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