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雨季:說好的種馬人設呢?
一隻麋鹿:我就說,他越來越不對吧。
哎喂:種馬男主被個小傻子終結了,莫名帶感啊——
雨婷:你這麼一說……是有點。
愛吃蝦姑:很帶感——
陳小姐愛吃素:有點期待他登基,然後後宮被飄飄鬨的烏煙瘴氣……
語:我就看著他的真心,能維持多久。
……
鐘二被這個算是巨大的劇情變動,搞的有些犯嘀咕,餘己又掐了下她的側腰,不許她再想薑子寒的事情。
“我可能快要發情期了。”餘己將鐘二拽到牆邊兒,將她抵在牆上,整個人影子將她嚴嚴實實的籠罩住。
“嗯?”鐘二揪著他的腰帶,聲音不自覺的開始發.浪,說話音兒都是帶著波浪的。
“不是要九月嗎……”
“我能將發情期提前。”餘己目光灼灼的看著鐘二。
鐘二頭皮發麻,吭嘰道:“啊……其實也不,咳,不急。”
小天使們每到這個時候,每次聽到直播員用那種調子說話,都一身的雞皮疙瘩。
lll李淳一:你就看她那個樣子,像是不著急的?
麻辣小龍蝦:騷斷腿,騷斷腿——
雞仔:可愛,想日。
喵君:樓上的,雞仔兒不想要了嗎?
咦:23333,虞姬那麼凶殘,你也敢想……我敬你是條漢子。
……
鐘二其實真的沒急,隻是她每次說都沒人信,自己也不太相信……
“怎麼提前啊?”鐘二問。
餘己沒回答,而是按著鐘二又將她親的雙腿發軟,鐘二想起她第一次主動親餘己的時候,還被餘己給推了個大腚墩兒,現在餘己在接吻上來說,完全嫻熟的就是一個老司機。
兩人額頭相抵,怎麼也邁不開接近小門的步子,鐘二稍稍緩過一些神,餘己的攻勢就卷土重來,到最後,她的雙唇幾乎腫了。
小巷裡沒有人,昏暗的小燈離的老遠,她們這裡更是死角,餘己的手在她衣袍下,鐘二呼吸每隔一會兒就亂拍子,時不時還有驚呼聲悶在嘴裡。
由於光線不太清晰,並且兩人衣衫完好,所以這一段兒沒有被係統檢測黑屏,小天使們目瞪口呆的被這突如其來的福利,給驚得連留言的都沒有了。
好半晌,餘己終於放開鐘二,牽著手軟腳軟,四肢不協調的鐘二到小門口,依依不舍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說道:“你回去吧。”
鐘二微微弓著背,整個人紅得宛如一隻熟透的大蝦,她愣愣的點了點頭,朝小門邁動了一步,又退回來抱住餘己。
“你不要天天晚上等在這裡,我如果喵喵了你就回去休息,”鐘二說:“一會兒我進去,你就趕快回去,我會想辦法再出去找你的。”
餘己低頭親吻她的發頂,低低的“嗯”了一聲。
鐘二鬆開他,邁步朝著小門走,餘己在她的身後又說了一句:“我等你。”
鐘二點了點頭,兩人纏纏綿綿依依不舍粘粘乎乎,總算是分開了,鐘二進了小門,還是感覺到餘己沒有走,她腳步猶猶豫豫,十分想要掉頭回去。
要不然乾脆就將劇情都改掉算了,但是禦史大人的人設,鐘二真的不想動,她發現對劇情的人物感改動太多,會影響劇情的走向。
比如她的人設一放飛,影響的薑子寒現在就非常的不對勁,完全沒了一個鐵血帝王的感覺。
要是禦史大人的人設影響到將來的朝堂局勢,想要再引回正軌,會非常的麻煩。
況且就算她改掉了禦史大人的人設,禦史大人不再企圖阻隔她和餘己,她還是要等到薑子寒登上太子之位,一切沒有變數之後,才能跟餘己走。
否則一旦薑子寒這邊有什麼變數,判定修改失敗,亦或者薑子寒過早的登上皇位,結局,她都會被係統彈出世界。
鐘二腦中又閃過了,那個編輯一而再再而三警告她的事情,可是即便是她強行切斷係統,選擇自殺性留在餘己的身邊,一旦世界定格,她們就變成了一句話,一斷文字,根本無法快樂的生活。
鐘二不想變成書中的一個人設,幾句話。
她想和餘己快快樂樂的生活,每天黏黏呼呼,哪怕並不會富貴無憂,隻要兩個人一直這樣,誰也不要出意外,就夠了。
而現在看來這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她就算留下也過不成那種生活,餘己又根本無法帶出書中世界。
鐘二唯一能做的,隻能保證珍惜現在,和餘己在有限製的時間裡,將一切她們想要做的事情,儘數做了,把十幾年當成一輩子來活,也算不辜負這一場感情。
心中越想越發鬱結,鐘二蔫頭耷腦的往回走,她沒指望她出逃,不被人發現,但是那些小丫頭就算發現她跑了,為怕禦史大人責罰,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將事情鬨到禦史大人那。
她跑出來,就是賭這個,禦史大人平時也不召見她,反倒躲著她,她消失個一天半天的,隻要小丫頭們不急著領罰,禦史大人是不會發現的。
況且尋常這個點兒,禦史大人都在與太尉大人商議朝政,根本不會回家。
鐘二才轉過小門,就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黑衣人攔住,她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上午那個,被她拽掉腰帶的影衛小哥哥?
鐘二愣了一下,“要銀珠子嗎?她掏了掏自己的袖口,將根本沒用上的大半袋子銀珠子,扔給影衛小哥哥。”
還坐地掉價道:“中午的時候我跟你商量,你要是放我走,我就給你一袋銀珠子,但後來是我自己跑的,你隻是沒辦法,才沒追,所以今天就這些吧……”
小哥哥掂了掂袋子,低頭打開看了看,還真的揣進了懷裡,鐘二笑了一下,小聲嘟囔:“我還以為你富貴不能淫……”
鐘二繞開他要走,被他伸手臂攔住,然後總算是聽見他開口說話了。“府上的人不知道你偷溜,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回去,他們就會知道了。”
鐘二先是震驚於他的音色,明明麵容是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卻如同沙粒磨過一樣粗啞。
“那我怎麼回去?你帶我上房頂,我從房頂回去?”
光線不太好,但鐘二猜也猜到了他臉皮在抽搐,說完之後,自己也笑了。
影衛小哥哥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就有一個小丫頭捧著她今早穿的衣裳從假山後出來了。
“你先將衣裳換了,她就是被你打昏,一直替你趴在屋子裡的那個丫鬟。”影衛小哥哥說。
鐘二還挺震驚:“你們倆是相好呀?哎喲失敬失敬……啊,不對,是失手失手。”
“你——”小哥似乎被她氣的不輕,轉過樹後邊,背靠著假山等著。他選的角度很好,讓鐘二能看到他的影子,看到他正背對著自己,完美的避開了偷窺的嫌疑。
小天使們看到這,也挺驚訝。
章軒:白天不是錢財買不通嗎?這怎麼叛變了?
Jack_Gyeom:我隻以為他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羞澀又可愛……
玉水天風:我以為他白天那個表現,會像禦史大人負荊請罪呢。
小柒榛榛:竟然瞞下來了,還做了萬全準備,我居然有點兒喜歡……
安靜的天使: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
他若是不避嫌,不這麼細致,鐘二反倒是不可能說什麼,但他心思縝密至此,連回避都做到這種地步,鐘二忍不住嘴賤逗他。
“你不許偷看啊,我相好的可厲害了,分分鐘毒死你。”
小哥哥沒吭聲,但是肢體語言表示出了不屑,他頗為不耐煩的換了個動作。
鐘二在小丫鬟的幫助下,很快換好了衣服,換回了小姐發髻,她掐著小丫鬟的臉蛋,逼問道:“你說,跟他是不是相好?”
小丫鬟神色窘迫,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低聲回答:“不,不是——”
鐘二一見她這個樣子,頓時明了,壓低聲音摟過她的脖子,:“你喜歡他對吧,來來,我教你一招……我那相好就是這麼搞定的。”
兩人嘰嘰咕咕了一會兒,等出來的時候,小丫頭整個紅成了火炭,走路同手同腳。
鐘二側頭看了看影衛小哥哥,發出了放蕩又沒有禮貌的奸笑,故意酸的道:“唉,我說,你這麼吃裡扒外,禦史大人知道嗎?”
“禦史大人要是知道,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影衛小哥不說話則已,一開口也是牙尖嘴利。
鐘二哈哈一笑,絲毫不介意他以下犯上的言辭態度,誇張的一抱拳:“少俠!活乾的很乾淨,下次再找你哦。”
她故意指著身邊的小丫鬟,道:“還有你這個小相好,十分不錯啊。”
小丫鬟腳底下一踉蹌,鐘二大搖大擺的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回去還喝了兩碗甜羹,心情美滋滋,一打聽,禦史大人果然還沒有回來。
鐘二洗漱好,躺在床榻上,感應著外頭餘己居然這麼早就走遠了,想來是聽了她的話,回去休息了,於是自己也閉上眼,安心的休息。
她現在多了一條門路,以後再偷溜出去找餘己,就容易的多了。
殊不知道,餘己根本不是自己走的,而是禦史大人找人哄走的。
也怨不得他會被轟走,禦史大人今日回來晚了,又圖近走了後門,結果就遇見這麼個讓人心不順的“披麻戴孝”
本來禦史大人都沒打算理人,就算又被攔住叫了爹,這次卻沒有扶脖子,心裡邊已經有了準備。
但是很快他又扶起了脖子,因為餘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將白天沒有給出去的那袋金珠子,塞到禦史大人的懷裡。
也沒有多餘的解釋,就從頭到尾傻兮兮的說一句:“父親,這是我給人看病的診金,您拿著。”
禦史大人歲數不小了,沒有餘己的力氣大,被他給拽著硬塞,外袍都給扯到腰上了。
禦史大人氣的使勁一甩,正趕上餘己已經將錢袋塞好了,所以撒了手——
然後禦史大人就結結實實的坐了一個大腚墩兒。
還是年紀大了,整日也不怎麼運動,說不上哪裡哢嚓一聲,扶著地上起了兩次,起不來了。
餘己一見他起不來,趕緊上前去扶人,還特彆好心的給禦史大人,當場按摩。
但大夫麼,下手隻奔好壞,哪來的輕重呀,把禦史大人給按的哭爹喊娘,禦史大人掙紮還掙紮不過餘己,被他給鉗製著,好生揉捏了一通。
最後起是能起來了,走也能走了,但禦史大夫站起來,第一個動作就來了一連串的高抬腿,腳腳踹在餘己的屁股上,多年穩重形象,一朝毀儘,爆了粗口。
“你他娘趕緊給我滾蛋——”
餘己職業病犯了,邊躲,邊還不緊不慢的下診斷道:“後脊側彎,尾椎凸出,不及時矯正,以後要常年臥床的……”
然後他就被禦史大人,召喚家丁給轟走了。
禦史大人回到屋子裡,氣得踹了桌子,不過他被按著硬捏了那麼一會,這會兒身上倒是尤其的鬆快。
他也覺得平時後脊背特彆的僵,他平日上馬車的時候都覺得費力,想到剛才那一連串利落的抬腿,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不減當年雄風。
不過也不排除是氣得狠的原因,禦史大人將外袍脫了,朝桌子上一扔,哐當的一聲,圓咕隆咚的布袋,順著桌子掉下來,滾到他的腳邊。
禦史大人又扶住了脖子,這不是剛才那個披麻戴孝,拉著硬要塞給他的錢袋嗎?
禦史大人用腳踩了踩,非常的實,他站著瞅了半天,撿起來打開布袋,然後被裡麵滿滿一袋的金珠子給閃到了。
他一生兩袖清風,錢財過手雖無數,卻真正擁有的不多,都用在了唯一的寶貝女兒身上。
禦史大人倒也不可能見錢眼開,他隻是瞅著這麼多的金珠子,又想起那個披麻戴孝傻兮兮的,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
餘己晚上回去,就將在紅鸞那裡取的血,製成了催化的藥,喝了下去。
枯坐了半夜,都沒什麼反應,正要去休息,一站起來,卻直接跪在了地上。
當年中毒的那種感覺,漸漸浮現,他在地上來回翻滾,不是疼,而是五臟六腑,都鼓脹得要爆開一樣。
他先是唇紅似血,眼中血線彌漫,最後甚至連脖頸和臉上,都爬上了血色的紋路,最後蔓延至全身的皮膚。
如果這個時候鐘二看到,就會發現,餘己身上浮現的花紋,與紅鸞身上的如出一轍。
不過現在鐘二也不輕鬆,她睡到半夜,突然被血液中的鼓燥折騰醒,閉著眼抱著被子翻滾,但她睜不開眼,自主能力被剝奪了一樣,沒一會就從床上翻到地上。
等到生生折騰到天亮,被人發現的時候,鐘二的雙眼都是散的,手指甲在地麵上抓撓的,劈掉一半,身上青紫多處,禦史大人早朝都沒去,將險些將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都請過來。
“脈象來看,隻是體力耗儘,但觀其神色舉止……”太醫令捋了一把胡子,言辭猶豫。
旁邊的太醫承接道:“小姐神色恍惚,胡言亂語,眼中血色成線……”太醫承朝著禦史大夫一拱手:“怕是中了巫蠱之術。”
禦史大夫腳步頓時後錯一步,險些站不住,隨即他想到了什麼,瞬時怒上心頭。
人要是對誰有偏見的時候,無論什麼壞事,都能聯想到他身上,還聯想得有理有據。
他寶貝女兒一向乖巧,朝中敢動到他頭上的,還沒生出來。
禦史大夫想到那個始終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披麻戴孝,昨天還給了他那麼多的診金,連禦醫也不可能拿出那麼多的錢,那個正經大夫,出診能賺那麼多的錢?
而不巧的是,事實也的確如此,連命之術,確實是會將痛苦和健康兩人分擔,餘己並沒能料到他隻是催化發情期,就如同重溫當初老家夥給他下毒時的痛苦。
能爬起來的第一時間,都沒能來得及給自己配置緩解症狀的藥,就急急趕到了禦史大夫的府邸。
這一次顧不上等了,直接在正門求見。
禦史大人正怒發衝冠,要派人去捉他,這人送上了門,直接便叫侍衛壓了過來。
到底家醜不可外揚,派人將禦醫們送走,禦史大夫這才要發難,結果一轉頭的功夫,屋裡壓著人的侍衛躺倒一地,寶貝女兒被那披麻戴孝,緊緊抱在懷裡。
禦史大人險些當場背過氣去,心裡對於這個披麻戴孝是一個妖孽的事情,更加的肯定。
但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兒正被這妖孽抱著,他也顧不上能不能對付的了一個能瞬間將一屋子精心培養的侍衛放倒的妖孽,扶著脖子上去就去拽人。
“你放開玉兒——”
這一拽,沒能拽開相擁的兩人,卻拽掉了餘己的帷帽。
他白發披散開來,早上根本就沒來得及束,而他本身模樣就異於常人,再加上皮膚上觸目驚心的紋路未消……
——何止一句妖孽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