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乾嘛?”鐘二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午。
白午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晚上是沒抱著希望,才厚顏無恥開那樣的口。
今天這青天白日的,他的耳根在鐘二的注視下慢慢紅了。
但是他又非常想在和姐姐一起睡,於是他吭哧吭哧的,半晌才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我晚上還想跟姐姐一起睡……”
由於他說話的語速非常快且低,舌頭也沒縷直,這一句任誰也聽不出說的什麼。
鐘二沒聽懂,可通過他的表現猜到了,卻裝作沒懂。
“你說什麼?”她故意問道。
白午羞的整張臉都紅了,盯著鐘二動了半天的唇,沒好意思再說一遍。
鐘二笑著搖了搖頭,將另一床被子塞回了櫃子裡,白午還想要和她一起睡,就隻是純睡覺的話,也沒什麼不行,況且她是經不住白午磨人的。
至於這被子……半夜的時候強硬的把她撈進另一個被窩,多一床被子又有什麼用?
白午站起身,一見鐘二真的將另一床被子給收了,心下一著急,又狗膽包天了。
他將鐘二撲倒在床上,實打實的壓在鐘二的後背上,貼著鐘二的耳邊撒嬌道:“姐……”
鐘二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摔進柔軟的床鋪,背上火熱的體溫透過睡衣傳遞到她身上,讓她瞬間就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抵死纏綿。
再加上耳畔的磨人不止,鐘二情動非常。
她將臉埋進了被褥,心一橫,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找回了些許的理智。
“你起來……”鐘二的聲音又細又小出口如同呻.吟,轉頭看了白午一眼,那眼中水霧迷蒙,可憐兮兮的最是引人施虐.欲,看上去不像是在拒絕,倒像是邀請。
白午有片刻的空白,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僅沒起,還勾著姐姐的腰向後狠狠一攬,在她的側腰處掐了一把,姐姐便癱在他的懷裡再不掙紮。
這姿勢,是兩人溫存的時候,餘己慣常用的,鐘二的腰每每被他掐上一把,每次位置不同,但每次不知道是哪裡酸酸.麻麻後,她就隻剩任人擺布的份兒,
鐘二咬著牙回頭推白午的胸口,好在白午很快回神,比鐘二反應還要強烈,鬆開人連連後退,下床後腳底拌蒜,坐了個結實的後腚墩兒。
鐘二直接蜷縮在床上,將自己原地卷成了一個卷,白午摔了這一下,腦子徹底清醒,身體卻還在作孽,反應因為這種後仰的姿勢鮮明異常,讓他羞赧欲死。
從地上爬起來,從屋子裡撞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倒扣在床上,緩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恢複正常。
上學的時間已經到了,白午紅著臉慢騰騰的爬起來,邊背書包,邊扇自己巴掌,“啪……啪……啪……”
越扇臉越紅,他控製不住的想剛才,震驚於自己怎麼會那麼嫻熟,怎麼會知道掐哪裡讓人失去抵抗力。
但一想起姐姐讓他欺負的蜷縮的樣子,他就自責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姐姐這次一定生氣了一定生氣了,要是不理他了,他要怎麼辦——
白午懷著這樣忐忑又糾結的心情,自虐的抽打著自己,背著磨磨蹭蹭的來到姐姐的房門口。
房門關著,白午舉手懸空了半晌,最後硬著頭皮敲門。
“當當當!”
“姐……”白午聲音心虛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貓咪一樣在嗓子裡呼嚕似的道:“我去上學了啊……”
屋子裡沒回應,白午抱著床邊的牆哐哐的撞頭,姐姐真的不理他了——
一下撞的比一下重,正準備撞死在這門口謝罪的時候,突然後脖子被濕淋淋的手拍了下。
“要以死謝罪嗎?”鐘二從衛生間出來,就見白午在她門口哐哐撞牆。
小天使們當然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都在感歎白午剛才那一套動作的嫻熟。
山楂(˙ー˙):果然我己己,還是我己己,掐一把直播員就起不來了。
河清:我怎麼就覺得沒什麼科學依據。自己剛才躺床上掐自己半天也沒有覺得腰軟啊……
千年:自己掐2333,你暴露了你是個汪子的事實。
Akashi:這招數我覺得重點是在於掐的一定要是男人,且一定要是你的男人,還是你的男神,才能奏效。
十三餘:男神還用掐?男神看一眼,我就軟了。
Vicky:話說,我今天才徹底的見識到了現場版的“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g大牆”
……
白午僵了下,猛的回頭看鐘二,鐘二麵色如常,嘴角上翹,眼中有調笑有揶揄,就是沒有惱怒。
他眼圈登時就紅了,不管不顧的甩開書包,衝向鐘二抱緊了她,就勢將她推的後退了好幾步,最後兩人跌倒在了沙發上。
鐘二一疊聲的“哎哎哎——”也沒能阻止白午像一頭小鬥牛,將她撞的仰麵朝天,拖鞋上天。
白午撐在鐘二的上方,眼中蓄著的淚順著臉上蜿蜒而下,把鐘二給心疼的夠嗆,忙伸手去抹。
“唉……嘖,你哭什麼?大小夥子了,有沒有點出息——”
白午雙手撐在鐘二的頭兩側,將她整個人籠罩在沙發上,流了好幾滴鱷魚的眼淚,然後把鐘二壓的險些上不來氣兒。
“你快起,上學不趕趟了!”鐘二“啪啪”拍著白午的後背,白午卻是不動,一個勁兒的在她耳邊蹭,小豬崽兒一樣嗓子哼哼,還亂拱。
“姐……你真好,你真好……”白午沒完沒了就是這一句。
“你再不起來,我就讓你體會到我不好的一麵。”鐘二雙手做預備姿勢,放在了白午腰兩側的肋骨上。
白午怕癢,受了威脅,抓住鐘二的兩隻手腕,坐了起來,並將鐘二也拉了起來。
“快去上學,”鐘二掙開手,推了白午一下,催促道。
白午卻就勢又將鐘二拉進了懷裡,摟住了。
“姐,姐。”白午牙癢癢似的叫。
“你怎麼這麼粘人?”鐘二壓了壓上翹的嘴角,揪了下白午的耳朵。
白午蹭了蹭鐘二的肩,沒有抱太久,他起身將剛才甩在地上的書包背上,走到沙發邊上看著鐘二:“我去上學啦。”
“去去去,”鐘二嘖了一聲揮手,“趕緊走。”
“姐,你送我到樓下。”白午彎腰去抓鐘二的手。
鐘二不肯去,奈何白午太磨人,最後在小天使們集體控訴裝逼的怨聲載道裡,被白午給磨的披上外衣,下樓送他去上學。
鐘二迎著晨光,站在店門口靠著牆,看著白午一步三回頭,哭笑不得的搓了把額頭。
小不點的感情這才燒起了一個角,就讓她覺得炙熱的燙手,要是全部燒起來,她怕不是要被直接燒成飛灰。
白午轉了個彎不見,鐘二擁抱著陽光抻了個懶腰,愜意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準備回去睡個小小的回籠覺。
“一大早的就打哈欠,晚上沒睡好呀~”說話的語調十分的欠揍,鐘二胳膊肘擋在前額,眯眼側頭一看,就見文英揶揄的看她。
文英又看了看白午消失的地方,手裡嘩啦啦的甩著鑰匙,嘴裡還一個勁兒的嘖嘖嘖。
“唉,他那天是騙我的吧,就這樣恨不能拿根繩子把你掛書包拉鎖上的架勢,還你弟弟?”
“真能扯淡,”文英拍了拍鐘二的肩膀,“你這口味兒,是不是有點太輕了?”
“滾蛋——”鐘二一腳蹬在文英的西裝褲上。立時就給他蹬出了一個大腳印子。
不過文英不惱,自己彎腰拍了拍,晃著鑰匙說道:“有點事兒跟你聊聊,等你換個衣服?”
鐘二放下手,隨便呼嚕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哪也不想去,咱們樓上聊吧,這麼早起來,不像你二世祖的風格啊,你吃飯了嗎?”
兩人一前一後往裡走,店員看了文英一眼,文英人模狗樣兒的露出了一個紳士的微笑,逼裝的很像樣,惹的鐘二一撇嘴。
這小子拉出去看著絕對是個富家公子,還是特彆有涵養的哪一種,再厲害點,還能像他們初見的時候,表演個隻會冷笑和說“你過來”的霸道總裁。
不過隻要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就是高檔酒店高檔房間高檔餐具裡麵,神神秘秘扣著的——韭菜盒子。
兩人先後上樓,鐘二點開手機,問文英:“你吃什麼?我給你點兒,我吃完了。”
“不用不用,你早上吃的什麼,隨便給我整一口就成。”文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還直抖擻。
鐘二斜了他一眼,走到廚房翻了翻,早上的粥還剩了點,已經凝了,她倒了點開水又上灶煮了下,然後把剩的倆包子煎了給文英端出來。
文英吃的很快,吃完之後也不迂回曲折,開門見山道:“我那王八爹又作妖了,估計是打聽到了咱倆最近來往不多,給我塞了個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家妹妹,讓我領著在藍石溜達。”
鐘二端著一杯水在喝,聞言笑了下,“老頭子真是花樣繁多。”
“什麼類型的?”鐘二問。
文英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下,“一個奶.頭能奶仨孩子的類型。”
“哈哈哈哈——”鐘二笑的不行,放下水杯道:“你爸這是把你都算進去了,這個要結婚就牛了,以後孩子吃完你還能吃個半飽……哈哈哈……”
“滾!”文英將沙發上的枕頭朝鐘二扔,“你還得幫我這個忙,這個遠方表妹,一口的港台腔,結果吃飯專點酸菜血腸,自己能乾一鍋,我實在是吃不下去……”
鐘二接住靠墊,抱著又是一通笑,最後喝水勉強把笑壓下去,點頭道:“沒問題。”
“那我給……”文英掏出了錢包。
“滾滾滾——”鐘二將小枕頭摔回去,“收起你的臭錢吧霸總,姑奶奶現在出山隻能靠人情,金錢是買不來的。”
文英嘿嘿笑著,將錢包塞了回去,拱手道:“那就全仰仗姑奶奶了。”
他放下手後,搓了搓下巴,話碴兒陡然一轉,問道:“來來來,你跟我說說,你那小情兒,在哪搗騰來的?早上看那戀戀不舍的小樣兒,不是萬惡的金錢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