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也臥槽了一聲,帶著鐘二往後退,鐘二沒想到這女人跟麵團兒是的,剛才那男人按了一把,就癟了。
但想到那男人是她絆倒的,出於人道主義,上前去扶女人,女人滿臉都是淚,眼線都哭花了,這麼一瞅,確實有點嚇人。
“還是老房間吧?”鐘二扶著女人,對文應道:“你先去,我一會兒到。”
文英帶著鐘二來這裡很多次了,不擔心她找不到,聞言點了點頭,又撇了女人一眼,這才先走了。
鐘二將這個女人扶到衛生間,等著女人打完電話,有人來接她,女人開口攆她走,鐘二才走。
鐘二邊朝著聚會的地方走,邊對屏幕上的小天使們說:“你門看,出事兒了吧,這樣多不好。”
顧淮京墨:她那鼻子也不是你按的好吧?
夏時雨:是帶她來的那個男人按的,還把她扔下自己走了,跟你有什麼關係,跟我們更沒關係,且你難道沒發現,你好心陪著,人家明顯對你很有敵意。
越人歌:對啊,她剛才不是還叫你滾麼——
我是王:她是因為我攪了她的好事兒,害她歪了鼻子生氣吧……
二柚:emmm直播員原名是不是叫瑪利亞。
……
雖然小天使們一致認為,這女人確實對鐘二不懷好意,從一上電梯就是。
但鐘二久沒感受到女人間對撕逼的熱衷,總覺得不至於。於是在酒會上,就遭到了啪啪啪的打臉。
因為她很快發現,酒會上很多女人,似乎都對她有了莫名其妙的敵意。
鐘二吃個小蛋糕的功夫,被先後三個錐子臉組團給潑了紅酒,前後都照顧到了,且潑的十分嫻熟而不露痕跡,草草的道歉就溜進人群,鐘二一轉身,還真的沒辦法在一些大同小異的臉上,認出剛才的“作案”人。
她操蛋的感覺到,後背有潺潺的細流,正順著她的尾巴骨,朝屁股.溝出溜,糟心的放下小蛋糕,就奔衛生間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有女聲在哈哈哈的在低聲笑著說:“你們沒看到,那個“老乾媽”剛才被我一杯酒,整個灌到後背去了,哈哈哈……”
“嗬嗬,讓她壞思思的好事兒,思思前些天跟我說,想要上手文家的少爺,跟一個假胸妹都撕一場了,”
“文少不是好久都沒帶過“老乾媽”了,我以為她被甩了呢。”
“思思本來打算今天趁著聚會試試上手,文少在藍石這圈子,也算有臉了,被這個“老乾媽”罷著多少年了……”
“就是,你看她沒胸沒屁股的,一根棍子一樣,文少能啃得動麼……”
鐘二沒想到,今天出來一次,得了兩個稱號,更沒想到,這幫錐子臉,還是有組織的……
小天使們都在義憤填膺,鼓動鐘二。
淺歌:直播員上,這都欺負到頭上了,你再慫就沒意思了。
星河落九霄:乾翻她們,竟然敢欺負到我直播員頭上來了,她們是沒吃過醃人腦袋!
我是王:我也沒吃過……
山楂(˙ー˙):但是你醃過——
Pins:醃了她們醃了她們!
我是王:犯法啊。
且鐘二聽著裡麵起碼三個人,再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這要是上,吃虧的肯定是她,要是讓她出其不意傷到人沒有還手之力,她許還能賭一把,但這……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下狠手啊。
鐘二心中默念——富強民主團結。
Yan:你不是想要跑吧?這麼慫我要脫粉的哦。
我是王:你們就是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
……
鐘二沒有再理直播屏幕,貼著牆湊近了一點廁所,思索著怎麼能把氣出了,還不擾亂社會和諧。
三個人把她給貶的一無是處,說她比飛機場都平,鐘二忍不住伸手拖了下自己的胸前兩個……和大的比不了,但架不住翹啊,飛機場要修成這樣,飛機肯定飛不起來。
三個又把她的屁股說的下垂鬆弛,聽那形容詞,就跟上手摸過似的,鐘二抽抽著一張小臉,又沒忍住伸手摸了下自己後麵的兩瓣兒……雖然縱向延伸度不夠,但是高度厚度還是有的,且很Q彈啊。
等到三個人把鐘二生生給說的斜眼歪嘴禿頭又狐臭加腳臭,說的她們自己尿意都出來了,這才分彆進了洗漱小隔間,準備尿尿,鐘二才看準了機會,鑽進衛生間。
這個酒店的廁所,外麵的門禿禿的沒有把手,但是有個轉動的小圈,小圈裡麵空著代表沒人,裡麵紅著,代表占用。
鐘二第一次上這個廁所,就忍不住想,這要是有人使壞心眼,不用乾彆的,用衛生紙堵住小圈,裡麵人轉不動門,就出不來了。
當然,一般腦子正常的,是不會在意這種事兒的,奈何鐘二現世是蹲過號子的,在那裡麵,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無聊的日子也是很多,有個開鎖的大媽,沒事兒就講她如何溜門撬鎖的光榮事跡。
什麼用一根發卡撬開高級公寓,用一根皮筋兒就能在行竊之後,從外頭鎖上防盜門,以及如何快速的打劫上廁所的人。
開門搶東西,她們總不能光著屁股追出來,成功率幾乎百分之百,大媽還提到過,有些門,要是順手弄下,她們就算光著屁股往出衝,也衝不出來。
鐘二並不乾這種事兒,但是第一次上廁所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注意到這個門鎖。
用大媽的話說,看著可高級了,實際上不如兩塊錢一個的門插。
鐘二快速的扯了洗漱台邊上擦手的手紙,飛快的團成三個球,然後挨個的塞進了外門的小圈裡,讓紅格回不來,裡麵的人就出不來。
裡麵三個還以為是著急上廁所的,都沒好氣的說著“有人”“彆瞎拽”
鐘二沒有出聲,打開一個專門放工具的隔間,從裡麵拽出了一個桶,然後到洗漱池那邊接水。
這也要得益於她曾經乾過保潔,一般收拾廁所的桶和拖布,都會單獨的弄個隔間放,不和其他的清潔用具摻幫。
水聲嘩嘩,小天使們有些已經猜出了鐘二要乾什麼,都略顯興奮。
三個人這會兒已經有方便完的,衝了廁所要開門出來,結果發現出不來了。
“怎麼回事兒?這門怎麼卡住打不開了?!”
“我的也是——”
“哐哐哐,外麵有人嗎?誰在放水?”
鐘二笑了一下,拎起半桶水,走到了三個隔間的前麵,要速戰速決,要是一會兒有人進來看到,誰知道那群富家少爺身邊的,是不是都一個組織出來的。
於是無論裡麵怎麼叫喚,鐘二都不吭聲,拎起水桶,照著第一個隔間,就潑了進去。
“嘩啦!啊啊啊啊——”裡麵的女人叫聲很淒厲,“是誰啊!變態神經病——”
鐘二趕緊又去接水,裙子礙事,她提起來,在側麵係了個疙瘩。
很快第二桶潑進去。
尖叫過後,三個人倒也不傻,猜到是有人在整她們,憤憤詢問:“是梁姨手底下的嗎?我們有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的人我們沒搶過!”
鐘二和小天使聞言都愣了,本以為這幾個也就是“姐妹情深”才替先前那個歪鼻子報複鐘二,沒想到還真是有組織的,且不止一波!
這群富二代知道自己被當然嫖客分了嗎?知道這些小情兒,其實都是一個媽媽麼?
鐘二邊感歎著,手下也沒含糊,第三桶潑進第三個格子,公平的很,她不欲惹禍上身,全程沒說話。
就算這些人事後要查,也沒那麼容易查到她頭上,這酒店招待的都是社會上層,上層人最是注重隱私,酒店不可能因為幾個依附上層的“小蝦米”就給她們調監控錄像。
三桶水潑完,這期間沒有人來上廁所,算是老天給鐘二開的窗,鐘二整了整裙子,洗了個手,出了衛生間,心情愉悅的很。
小天使們再次見識了直播員霸氣的一麵,每次都被她這樣迷的神智不清。
天天:我就是因為她這個拽樣兒,才跟了她好幾個世界。
哎喂:誰不是呢?大灰狼咬人實在平常,小白兔咬人才夠瘋狂——
小白:嘖嘖嘖,你瞅瞅,她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
鐘二確實有點愉悅,不光是因為她出了口氣,而是她剛剛,想通了幫助文英拜托那個大奶妹糾纏的關鍵。
就不知道這大奶妹,是老霸總隨便一把,在個組織裡麵抓到的。
且要是沒有意外,以後主動纏上文英的人,都能用這種方法解決,她也就不用老是要出來頂鍋。
由於心情愉悅,鐘二的腳步雀躍,轉了個彎兒,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得意忘形沒注意到牆角兒站了個人,那人伸出手,將正在得意的走貓步的她個抓了個正著。
鐘二猝不及防被抓住胳膊,“啪嘰”摔到牆壁上,給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