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傻吊夫婦(1 / 2)

文英最後臉上笑哈哈, 心裡神他媽的把連心蠱收下,並且帶走了。

隻不過他回到家,就把那玩意找個水杯放進去了, 結果入水之後,真的沒了蹤影, 驚的文英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最後為了防止意外, 連杯子帶水一塊兒扔了,在自家後院挖坑埋的時候, 文英想起餘己的微笑,後知後覺的毛骨悚然。

他心裡暗自的下決定,以後還是少去她們家……

在文英銷毀蠱蟲的時候, 餘己正在和鐘二吃飯, 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因, 餘己現在不再像以前那樣整天喝粥, 現在吃東西和正常人一樣,還偏愛葷菜。

此時,他的筷子裡正夾著一塊肉,正要朝嘴裡放的時候, 感知到送出去的兩隻蠱蟲失去了聯係,手指一頓。

搖了搖頭道:“可惜了呢……”

這是他新培育出的蠱蟲,把連心蠱和傀儡蠱的效果合二為一。

鐘二也停下了筷子,疑惑的看向餘己。

餘己聳了聳肩, 將肉放在嘴裡, 含糊道:“連心蠱被毀了。”可惜了, 這是一個現成的霸道總裁。

其實鐘二已經猜到,按照文英的性格,不可能信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況且鐘二還沒能給他個合理的解釋,他必然不會貿然的用那種東西。

劇情的魔力是非常強悍的,文英喜歡愈萌,即便是劇情的驅使,可他並不知道。

在他的心裡,他是真心喜歡愈萌,又怎麼肯用那種手段。

鐘二哦了一聲,兩人都沒再提這件事。

轉眼開學的時間過去,餘己沒有去上學,但這個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被他高三班主任給知道了,直接找到了店裡來。

餘己這些天天天往外跑,早上去晚上回來,鐘二也不知道他去乾什麼了,鐘二一問起餘己就壞壞的笑,也不給她明確的答案。

甚至還有兩次鐘二聞到了他身上帶著的血腥味。

鐘二雖然不相信餘己會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心裡也忍不住的發慌,找餘己嚴肅的談了一次,餘己還是沒有說每天都去乾什麼,隻跟鐘二保證,他除了“強.奸.婦女”之外,是不會犯其他的罪的。

小天使們倒是對餘己格外的放心,因為她們都沒忘記,餘己曾經即便不被世俗所容,也還是在傾力的幫助他人。

老師找上門來,白午曾經是讓他最驕傲的學生,這樣的學生,無論因為什麼原因輟學,都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

鐘二被問得啞口無言,還是沒能躲過去,被上了兩堂思想政治課之後,白天都不敢在店裡呆著了。

老師還替白午揚言,是她要是因為錢的原因不讓白午去念書,白午肯定會恨她一輩子的……並表示自己可以給墊學費。

實在沒辦法,家裡又不能呆,鐘二也不能成天在外麵晃,就十分苦惱地和餘己把這件事情說了。

結果有次老師來的時候,餘己正在店裡,餘己的頭發幾乎已經全白,氣質也越來越偏向於第一世的時候,已經沒有幾分白午的樣子了。

鐘二看到老師錯愕的眼神,心情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她在樓下幫店員忙活,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反正老師走的時候神情非常的沮喪,活像是錯過好學校的是他。

其實鐘二很感謝這個老師了,他是帶高中的教師,能夠硬擠時間跑來關心以前的學生,是真心的為白午好。

老師走後,餘己從樓上下來,跟鐘二兩個人去外麵吃東西。

臨近入秋,這會兒即便是中午,外麵也是有些涼。

餘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鐘二的身上,兩人徒步去兩條街外的一個新開的漢堡店。

鐘二忍不住問餘己:“你剛才跟老師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餘己搖了搖頭, “不想上學就不想上唄,還要說什麼。”

“他是……”

“我知道他是真心為我好,”餘己摟住鐘二的肩膀。

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好,所以餘己隻是給他紮了一針,讓他忘了一些事,不要再這麼執著的來找,而沒有給他下蠱。

編輯始終沒有回來,餘己慢慢的,不光早出晚歸,連半夜的時候接一個電話,也會跑出去。

還沒等到鐘二對他的行為有所懷疑,他就給鐘二哐當拍桌上一筆錢。

一捆一萬,足足5萬。

鐘二有些傻眼,這人才出去幾天?

“這錢是哪兒來的?”周二一顆老母親心又開始發作,擔憂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每天往外麵跑,到底在乾什麼呀?”

餘己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盒子,紅色絲絨外表,還有金線勾邊,一看就十分的高檔。

他坐在沙發上,伸手摩挲著鐘二的臉蛋,輕聲道。

“姐,我攢那些私房錢,就是想給你買這個東西,”餘己說:“但如果靠攢的話,估計要等到很多年後才能送給你……”

鐘二愣了下,動了動唇,想要開口,他分不清麵前的人到底是餘己還是白午。

“你打開看看,”餘己看出了鐘二的遲疑,笑了一下,撥弄了一把她頭頂的頭發。

“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同一個人,現在你做這種表情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先前是在騙我嗎?”

餘己的笑意逐漸消失,眯起眼睛道:“你還是喜歡年紀小的對不對?”

鐘二一見勢頭不好,立刻滿臉堆笑,接過了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對對戒。

白金的,上麵有一粒小小的碎鑽。

餘己接過來,拿出來其中女式的,拉過鐘二的手給她戴上。

“喜歡嗎?姐……”

鐘二看向餘己,頭頂的節能燈光非常的明亮,她已經在餘己的頭上看不到一丁點兒的黑發,她現在是她的餘己,也是她的白午。

“喜歡……”鐘二眼淚汪汪,抱住餘己的脖子。

哭唧唧道:“所以你到底去乾嘛了,這錢是哪兒掙的,賣身了還是搶銀行……”

餘己讓鐘二逗得咯咯直笑,摩挲著她的後背,總算說了實話。

“我本來不是說想開一個診所,然後就……”餘己摸了摸鼻子,“控製了一個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胡亂催動,而且那蠱蟲在他的身體裡,不僅對他的身體無害,他反倒不容易得病……”

鐘二一臉的果然如此,但她也沒有說什麼,聽著餘己繼續說。

“他本來在幫我找門路,但是正趕上這時候市局有案子,趕巧老法醫出國了,新來一個年輕的也不頂事,讓他幫著找個法醫來,”餘己說:“他能聯係到的醫生,沒人愛乾那個,然後我就去了。”

餘己摸著鐘二的腦袋,把她抱到了腿上。

“是一個連環殺人案,我最近都在忙乎這個,但是殺人者留下的痕跡太少,並且十分的狡猾……”

餘己說:“布置了兩次抓捕,都讓他給溜了,然後通緝令和懸賞一塊下來。”

“這人他們找不到,但是我能找到,蠱蟲能根據屍體上留下的氣味,確認犯罪分子方向,”餘己說到這裡,又有些心虛:“然後我就找了個,幾個人幫我盯著……”

“最後抓到了犯罪分子,交給警察叔叔,然後上麵核實完,先給了我一部分賞金……”

鐘二任是怎麼也沒想到,那錢竟然是這麼來的,不由得從心底為她的男人驕傲起來。

看看,看看,這就是她的爺們,不論何時何地,做的事情永遠善良正直。

小天使們也對餘己這一波拍手叫好。

執迷不悟的明明:我己己太牛逼了,簡直是開掛一樣的存在。

杜撰:一直說直播員沒有掛,人家穿越都有什麼傾國傾城的美貌,或者亂七八糟的東西加持,但我現在覺得那些都弱爆了。

廢柴號:可不是嗎,她第一個世界就撩了一個對她全心全意。又十項全能的小傻子。

琉璃月光:我也想要一隻這樣的己己,然而我沒有直播員的能耐,沒辦法抗住精神分裂,占有欲爆表,醋壇子成精,以及把一個小孩子獨自帶大……

Eris:直播員也是厲害的,就己己那種性格,有幾個能扛得住?

……

“一部分?”鐘二看著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桌上整整齊齊的錢,不由問道:“所以懸賞一共多少錢?”

鐘二從來不看新聞,這幾天被老師搞得都不敢在家呆著,連電視也沒怎麼看。

“一共15萬,”餘己笑了笑,“等拿回來了都給你。”

鐘二捧著餘己的臉,吧唧了一口響的。

她將絲絨盒子裡麵的另一個戒指拿出來,戴在了餘己的手上,還將餘己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下。

說道:“小女子今後定會好好跟在夫君的身邊,隻盼夫君垂憐愛護。”

餘己又笑了,他從前從不愛笑,可自從遇見了鐘二,隻要他們在一起,他就算隻靜靜的看著她,也想笑。

餘己突然間就變成了大忙人……嗷不對,確切的來說成了賞金獵人。

他沒有跟警察局裡打得多麼熟絡,隻找了一個管這方麵的人,給他提供案件資料。

不論賞金多少,隻要有把握的,都會接下來。

有的時候會去外省,有時候甚至要出國。

當然,餘己從來都不會冷落鐘二,無論去哪裡,都會將鐘二帶在身邊,兩人全當是到處旅遊。

餘己找人從來不根據什麼線索,也沒有縝密的推理,隻要有人將被害人的東西,或者是凶手留下的一點點,哪怕一個衣服紐扣,給他看過碰過,隻要那個人還活著,他都能簡單粗暴的用蠱蟲,將已經逃逸進地縫裡的人給找到。

鐘二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滿腔的熱血和自豪,甚至有點期待編輯不要回來,她們就這樣懲惡揚善下去,有錢賺,還刺激,簡直不要太美好。

這一次追擊的是一個因為妻子出軌,將情夫燒死之後。帶著妻子逃逸的人。

餘己帶著鐘二,找到這人藏匿的地方,是一個十分偏遠落後的小村子,在山坳坳裡麵,這男人年過四十,曾經在藍石開了一家私房菜,全素宴的那種,很有名。

鐘二每次直麵犯罪分子的時候,都緊張的要死,餘己每次來找人都不會提前打聽也不會埋伏,都是直接帶著鐘二就上門。

不過這一次為了避免致命的尷尬,鐘二提前和村民打聽過了。

但等到鐘二見到真人的時候,發現他現在是一個賣豆腐的,他的豆腐做的尤其好,附近村子的村民一到冬天,都會成板成板的在他這裡預定凍豆腐,因此他的日子過的一點也不像其他靠地吃飯的村民那麼艱辛。

而他的老婆,據村裡人說,是個癱瘓,常年躺在屋子裡並不出來,偶爾出來放風,也是男人背著,包裹的嚴嚴實實,沒幾個人見過。

此刻眼看要入冬,兩人直接打著買豆腐的旗號,來到了男人的家裡。

男人沒有一點的戒備,令鐘二驚奇的是他的相貌竟然是性感大叔款,身材透過衣服,就能看出好的很,且眼神沒有一丁點犯罪分子的那種戾氣。

眉目疏闊,笑著招呼她和餘己,對於他們兩個突然造訪一看就是外鄉人,親和又淡定,這種氣質,讓人看了就覺得他定是生活的歲月靜好。

鐘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餘己發現後,臉色登時就沉下來了,一針就把人給紮地上去了。

然後兩人機械又迅速的說明了來意。

男人癱在地上茫然了一會兒,聽明白兩人的來意,眼中才有了詫異,慢慢的這種詫異變成了驚恐,,眼球朝著裡屋的方向偏,估計是想轉過頭去,都瞪出了血絲,奈何被餘己紮過,根本也轉不了。

餘己掏出一個小瓶子,就要給人喂,鐘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於心不忍。

她攔了餘己一下,然後朝著屋子裡的方向看了一眼,開口問道:“屋子裡……有什麼?”

男人聞言瞪著鐘二,臉和脖子慢慢憋紅,一閉眼,眼淚竟然滑下來。

讓鐘二看著他的神情,莫名想起看過的一則新聞,野貓為了保護幼崽不被消防隊抓走,瘋了一樣的攻擊人。

那是一種守護不住最重要東西的瘋狂。

鐘二看著男人的時間太久了,餘己醋意彌漫了整間屋子,小天使們見此都開始紛紛的留言提醒鐘二,奈何鐘二像被什麼給蠱惑了一樣,視而不見,轉身就進了裡屋。

裡屋裡麵有一個躺在炕上酣睡的女人,她躺在在這土質的小屋裡,唯一的一塊兒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底下,她的長發披散,懷裡抱著一個包著枕頭的布包,側臉就能看出,她眉目能看出十分姣好。

她身上並沒有任何常年臥床人會有的那種氣味和痕跡,沒有睡在被子上,而是直接睡在溫熱的土炕炕席上,臉蛋紅撲撲的,腳趾都精心的修剪過,要不是臉上能看出細紋,鐘二簡直以為她看到了一個少女。

還是被家人寵成了公主的那種。

但是她的腳腕上,用柔軟的布料,拴著一個鐵鏈,另一頭係在屋子裡的柱子上。

很顯然,這就是男人的妻子,他妻子不是癱瘓,隻是出不去這間屋子。

鐘二沒有叫醒這個女人,從屋子裡麵走出來,再沒有阻止餘己動手,給男人下了蠱之後,餘己就鬆開了他,這是新改良的蠱蟲,餘己隻要催動,不需要壓著也不需要鉗製,他會自動的跟著走,且不會損壞神智。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瞬間,就躥進了屋子,看到還在熟睡的女人之後,很顯然鬆了一口氣。

但是隨即他走到外屋,看到鐘二和餘己,神色又沉了下來起來。

他哆嗦著手點了一根煙,並沒有像鐘二想的那樣,像先前的那幾個一樣瘋狂,也沒有死灰一樣的頹廢。

隻是默默的抖著手抽了一根煙,最後艱澀的說道:“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先將我妻子安置好。,她沒有罪。”

鐘二沒有說話,還是看著男人,總覺得很違和,她見過很多的亡命徒,不隻是和餘己到處跑的這段時間,她曾經在監獄裡麵,近距離的接觸過犯罪人群,真心悔過整天痛哭流涕的,死不悔改破罐子破摔的……

這男人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罪惡和危險的感覺,犯下那種大案子,這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餘己見鐘二眼珠子都要長到男人的身上了,醋的不行,丟下一句給你三天的時間,拉著鐘二就要走。

男人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欲言又止,這時候屋子裡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懷裡抱著那個布包出來,披頭散發的赤腳站在門口,問道:“老公啊,你看見箐箐了嗎?她又跑出去玩了嗎?”

鐘二和餘己的動作一頓,鐘二眼見著男人的眼中霜雪融憂愁儘散,轉頭看向女人的眼神,和餘己看她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鐘二看在眼裡,心裡麵的疑惑更盛。

“那不就在你的懷裡抱著嗎?”男人沒有再管鐘二和餘己,轉身將赤腳站在地上的女人抱起來,“你怎麼又光腳下地,不聽話……”

“在懷裡?”女人嘿嘿的笑了,“在懷裡在懷來,嘿嘿嘿……”

“老公啊,我最近的奶水不好,你要多做些好吃的給我補一補……”

“好啊,你想吃什麼,我今晚都給你做。”

這男人將他的妻子栓起來,她們之間即便不是怨偶,也應該是被囚禁的那個,對囚禁她的表現出畏懼才是常理,可是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尤其不對。

他們的互動溫馨又美好,鐘二有種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看到男子蹲在地上,拿著一塊兒手巾給女人擦腳下沾上的土,鐘二不由得想起女人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腳指甲,和一點老繭都沒有的腳跟,甚至想起,女人被拴住的腳腕上,都是光潔一片,並沒有長久掙紮的痕跡。

況且女人的笑聲和她的反應都不對勁兒,鐘二看到她懷裡的明明是個包著枕頭的布包,女人睡著的時候壓在身下一半兒,鐘二還沒怎麼注意,現在女人醒著,抱著那布包,明顯是抱孩子的姿勢……

且女人的嘴裡,還一直叫著菁菁……這是在包娃娃玩兒?哪個四十多的女人還玩包娃。,

餘己自然也看出了異常,但是還是拉著鐘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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