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兩人貼在一起就能緩解餘己的痛之後, 鐘二就整天的和餘己粘在一起, 簡直連體嬰兒既視感。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足有五六天, 兩人本來平時吃個飯都能眉來眼去,這一有正當的理由黏在一起, 每天把小天使們折磨的痛不欲生。
Jack_Gyeom:我這兩天被齁的,專門去啃了虐文……太膩了。
寡人是大王:我有一次, 驚鴻一晃的閃過一個想法, 倆人愛的那麼深, 悲了肯定帶感。
Janeshay:!樓上的想法有些危險哦!
顧長安:前方群毆預警, 非戰鬥人員撤離——
Jack_Gyeom:我收回……我收, 啊!啊!啊——彆打……
……
不過這樣的日子在這一天被打破了, 因為李銘來了。
他和餘己在大廳商議了很久,當晚餘己就和鐘二說, 他從明天開始要和李銘去軍中, 以李銘的軍師身份。
“你身體不是還沒好嗎?”鐘二坐在床上,從身後抱著餘己, “等到了軍中,如果犯病了,哆裡哆嗦的……”
鐘二沒忍住笑了, 說:“士兵再以為你有羊角風到時候你軍威何在呀?”
餘己兩手抓住鐘二的手腕,將她手腕上的皮膚朝著兩個方向擰,瞬間皮膚跟被刀割開一樣, 鐘二痛呼著鬆手, 蹬開餘己朝後躲開, 起身邁步就要下地。
邊下床邊嘟囔,“我好心給你當止疼片,生怕你疼,一天連水都少喝,連尿尿基本都不怎麼去,你還對我使用“暴力”我現在就逛街去疼死你——”
不過不出所料的,鐘二沒能跑的了,被餘己被抱住了腿,餘己在她的後腿彎一敲,她就跪在床上,被餘己給拖著抱到了腿上。
兩人視線相對,餘己的一隻眼已經變成了淺色,除此之外,鬢角處有1/3的頭發,也已經花白。
鐘二掙紮了兩下,佯裝生氣,抓著他的花白的頭發揪了一下,哼道:“你看你這形象,你還去當軍師,你彆被人當妖孽給燒了。”
餘己聞言眯了下眼睛,手伸鐘二的側腰,鐘二直覺不好,掙紮著要跑,卻被餘己捏住了後頸皮,然後便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搔癢。
鐘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兒,倆人滾在一處笑鬨,小天使們都在屏幕上捂著半邊臉,滿屏的牙疼。
小柒榛榛:我發現他倆一天鬨800遍,是不是沒夠?
茶也喝了:我搞對象,怎麼就不到倆月到一起就跟木頭樁子一樣?
旗木君:木頭樁子不錯了,我搞對象打過炮之後相對無言,關鍵是打的途中也沒有話。
巧巧懵墨冉:是經常見麵的原因吧。
一隻貓:拉倒吧,我跟我對象平均一個月見一回,除了解決那點事兒之外,彆說沒話可說,連他媽飯都吃不到一起去,我跟他出去多久,我就餓多久。
……
兩個人鬨得瘋,頭發全都淩亂,臉頰通紅微微氣喘才停下,躺在床上看著彼此,片刻後又接起了吻。
沒完沒了的接,各種姿勢各種深度,屏幕上的小天使們陸續用雙手捧住了臉,覺得兩麵牙都疼的時候,兩人才終於分開了。
鐘二斜睨了一眼直播屏幕上的留言,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將腿搭在餘己的腰上,得意的晃了晃,炫耀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餘己也朝直播屏幕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眼鐘二,滿臉的寵溺,將手輕輕搭在鐘二的腿上,圈著她的腿,免得晃掉下去……
場麵彆提多辣眼睛了。
小天使們:“……(#`A)凸”
氣息稍微平複一些,鐘二自覺今天份的狗糧已經喂足了,就沒在看直播屏幕,而是轉向餘己,肅氣了臉色,認真問道:“現在去軍中真的可以嗎?”
餘己伸手撥開鐘二汗濕在額頭的發,在她潮乎乎的額頭親了一下,“放心吧,我可以用針暫時封住自己的痛感。”
“是嗎?”鐘二問。
餘己麵不紅,氣不喘:“嗯。”
鐘二歎了一口氣,照著他腦袋就抽了一巴掌,“你現在騙人,真的是行雲流水,果然結了婚的男人就會變成老油子!”
鐘二說:“你融合魂魄,我再沒常識也知道,你疼的不是身體,你告訴我,你用什麼大羅金仙的銀針封住你的魂魄讓它不疼?”
餘己一下子被戳穿,抿了抿嘴唇,笑著揉揉自己的腦袋,“夫人英明神武,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我能忍著的。”餘己說:“信我吧。”
“不能再等一等嗎?”鐘二問:“等你恢複的差不多再去不行嗎?反正我們又不著急。”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那天謀劃的效果如今發酵到最熱。”餘己說:“現在李銘的手下,都盼著見一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士兵們最喜仗義的人。”
“我需要借此熱度,籠絡一波人心。”
“那也不差這一時呀。”鐘二一時想不明白,餘己為什麼非要忍著身體不適,這個時候去軍中。
餘己歎息了一聲,“因為人心易涼呀寶貝兒……”
他捧住鐘二的臉,喃喃道:“就連親密如你我,我都時常會害怕,怕我如果不能給你持續的新鮮感,你又見過太多類型的男人,會因此移情彆戀……”
餘己說:“李銘失蹤,主帥又壓著不上報,這才會引得軍中怨氣蒸騰,你相信嗎?如果當日主帥上報,而李銘又真的是被抓音信全無,”
餘己搖頭:“不出半月,士兵們激憤的情緒就會消減,很多時候,隻要錯過了那個當口就再沒有當初的心情……”
鐘二點了點頭,愣愣的看著餘己,到今天才發現她最初判斷餘己不黯世事,實在是大錯特錯。
餘己就算對於很多世俗一知半解,但在人心的掌握,完全是鐘二無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