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師,唐文生還沒畢業,和紙廠那邊聯係最多的,除了唐文生的師父外,就是楊保國和趙天兩家人了。
誰也不是大領導,這個忙也幫不上啊。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天也沒再上門,仿佛那天就是過來串門。
唐母想了想,跟封映月商量了後,一天下午五點多,提著東西帶著元蛋去了筒子樓。
趙大嫂正準備做晚飯,趙天這會兒也回來了,在一樓洗澡。
等他回到五樓,就見元蛋和囡囡帶著老二在走廊上玩什麼,屋子裡也傳來唐母的聲音。
趙天趕緊進了屋,見趙大嫂和唐母都笑眯眯地說著話,他也跟著加入。
封映月這天晚上在上官老師家吃的飯,上官老師馬上就要退休了,作為一直帶著封映月的老師,他們的關係自然要比辦公室其他人好些。
等她回宿舍的時候,唐母二人也已經回來了。
“什麼話也沒說,就拉了很久的家長,”唐母想了想後道,“看來是真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
封映月點頭。
高三的同學們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封映月和上官老師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候封映月中午都不回家吃飯,元蛋回家吃了後,給她端過來。
即便這樣,他們也覺得時間不夠用。
再一次摸底考試成績下來後,李校長笑容滿麵,“這摸底成績一次比一次好,我們咱們這次的高考成績一定不錯!”
“還是要穩住,”上官老師同樣高興,但到底年紀大,心境穩,“越是進步,咱們越要腳踏實地,我建議給高三的同學們開個勵誌會。”
封映月正在一旁批改作業,聞言點頭,“確實應該開,讓他們不要那麼緊繃。”
“好,那就這周六下午吧。”
李校長點頭。
唐母知道高三學習緊張,所以這段時間也沒回老家,變著法地給封映月做好吃的,補身體。
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封映月和上官老師叮囑了同學們一遍又一遍,該帶什麼,不該帶什麼,都要記住咯。
考試的時候,封映月和上官老師沒有參與,應該說他們縣的老師都沒有參與監考,市裡派老師過來。
高考結束後,封映月和上官老師還忙了幾天,給同學們寫出正確答案,讓他們為自己估分,再根據上一屆各個學校的錄取分數,開始選自己心儀、並且有把握能考上的大學。
而唐文生也在準備畢業的事兒了。
封映月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後,便帶著放假的元蛋去省城找唐文生。
封映月畢業的時候,時間比唐文生早,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科大學的學業繁重些,唐文生他們都快六月底了才開始忙畢業的事。
“娘,我們不去招待所嗎?”
元蛋跟著封映月下了車後,就見對方無視招待所,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我們也住住現在流行的賓館,聽說隨時能有熱水,比招待所方便多了。”
封映月笑眯眯地帶著元蛋去住賓館,小孩子對什麼新事物都是好奇的,聞言自然沒有意見,美滋滋地跟著封映月走。
開好房間後,封映月和元蛋歇了一個多小時,再去醫科大學找唐文生。
他們直接去男生宿舍那,跟宿管阿姨說找人,對方讓他們在門口等著,上樓去找人,很快唐文生就跑下來了。
他一臉驚喜,上前拉住封映月的手,“來了。”
“嗯,”封映月笑眯眯地點頭,“你畢業,我們不得來撐場子?”
元蛋也上前牽住唐文生的手,說起那個籃球,他非常喜歡。
被唐文生揉了好幾下腦袋。
他現在也沒什麼事,就跟著封映月他們出了學校,先去吃飯,吃過飯又去劉大舅那邊拜訪。
劉芬沒在家,不過劉大舅在,他不僅在,他還受傷了。
看著白布纏著手臂吊掛在脖子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劉大舅,封映月倒吸了一口氣,“大舅,您這是?”
唐文生也皺起眉頭,“工傷?”
劉大舅搖頭,看見他們很是高興,讓他們進屋坐,還想給他們倒水,唐文生攔住他,自己熟練地拿出溫水壺,給三人都倒了水。
元蛋沒在這,他們進巷子的時候,就遇見了永平,兩小子出去玩兒了。
“不是工傷,我那天下班晚,碰見一個搶錢的,我就和他打了一架,他手裡有刀,給了我一下。”
當時劉大舅下意識用手去擋腹部,結果就捅到手臂了,還挺嚴重,要不是後麵幾個同事騎著自行車追上來,劉大舅可能就嘎了。
“那人被抓了嗎?”
“當時就被我同事扭送到派出所了,後麵警察找到他的家人,那邊也賠了我的醫藥費和營養費,還有什麼精神費,我也不懂,是永平的小叔幫我要的。”
劉大舅說得很平淡,倒是讓聽的人心驚,要是他運氣不好,後麵沒人上來看見那一幕,他們就不是和劉大舅在這喝白開水了。
而是被安排在大人那一桌,一邊喝酒一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