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靠近謝奪會臉紅。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忍不住想要偷看謝奪。
單純從表麵情況分析,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基佬!
這個表麵結論曾嚇得他幾天沒睡好覺。
但經過仔細分析後,韓皎發現自己並不想對**oss做出那種事,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好看而已。
那麼,這應該是一種朋友間的欣賞。
韓皎堅持這麼認為。
幾天之後,各地駐軍陸續趕到京城。
十五日之後,燕王帶著四萬輕騎兵率先趕回京城馳援,他身後還有十多萬大軍,正在回援的路上。
半個月前收到京城危急的急報,燕王驚駭之下,命令二十二萬精銳軍立即撤離羅州,回京馳援。
依照原本的進攻計劃,羅州那兩座要塞,這時候已經快要攻下來了。
也就是說,楚軍以死傷數千精銳的代價,即將攻下的羅州兩座要塞,又因為京師危及,就這麼拱手相讓了。
因為大部隊必須回京馳援,缺了後勤補給,留下的守軍根本守不住這兩處要塞,未免造成更大損失,隻能全數撤離。
燕王的這個決策是無奈之舉。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燕王不可能得知京師危亡在即後,繼續攻打羅州,所以這個決定本身並沒有錯。
問題在於珠玉在前——謝奪帶著兩萬四千守軍,全殲了兩萬韃靼精銳。
燕王帶著二十二萬精銳軍,攻打羅州四萬叛民,損失數千精銳後全軍撤退。
且這件事究其根本,是因為徐閣老決策失誤,大量調撥西北守軍精銳轉戰羅州,才給了韃靼可乘之機。
徐閣老的罪過,自然要燕王分攤一半。
再加上跟伏擊戰的對比,攻打羅州的損失過大,回京後,燕王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的,全城百姓茶餘飯後,都拿他跟戰神翎王作比。
原本的代天子出征,一下子成了代天子受辱。
燕王回京見過父皇之後,就躲在王府不出門了,誰也不肯見。
緊接著,二十二萬軍隊也被陸續調離,西北騎兵全數回到西北守邊。
皇帝改任李閣老負責羅州之戰,李閣老則立即實施了自己原本預想得計劃,命令川貴總督封堵羅州關口,準備打長期消耗戰。
皇帝表麵上對事不對人,隻是更改了應對羅州叛亂的策略,實際上,內閣當天就撤換了兩位閣員。
皇帝把徐閣老的兩個學生撤出內閣,換上了兩個底細不明的官員。
據說徐閣老接旨的時候,臉色慘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還是一旁的李閣老把他給扶起來,才顫巍巍接下了撤換閣員的聖旨。
這件事顯然會讓燕王更加遭受打擊。
此後整整五日,連三皇子都沒能進得了燕王府。
小皇子們都很擔心六哥的狀況。
壓力最大的是謝奪,他那場伏擊殲滅戰,總被拿來跟羅州之戰做對比,讓燕王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話。
這日後晌,燕王府後院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一聲陶瓷碎裂的脆響過後,涼亭裡傳來燕王口齒不清地命令:“再給我拿兩壇過來。”
一旁的大伴忍不住開始抹眼淚,一手扶著爛醉如泥地燕王:“不能再喝了殿下,歇會兒罷。”
“快去拿酒……”
“彆喝了,哥。”
聽見身後熟悉的嗓音,燕王仿佛一下子酒醒了,猛然轉頭,當真看見九弟立在涼亭外。
喝了太多酒,燕王甩了甩腦袋,還是不能分辨那是幻覺還是真人。
直到那身影矯捷地躍入涼亭,上前彎身想把他扛回屋裡,燕王才跌跌撞撞地退閃開去。
“誰放他進來的。”燕王醉醺醺地質問周圍侍從。
太監們頓時跪了一地。
“是我自己進來的。”謝奪坦白。
燕王緩緩回頭,看向九弟,笑了:“自己進來的?啊,對,區區王府,如何能擋住戰神的腳步?都起來罷,怪不得你們。”
謝奪上前一步,垂著雙手,無措地望著六哥:“彆喝了哥,父皇隻是改了作戰策略,沒有就此放過羅州叛民,你得振作起來,戰功遲早屬於你。”
作者有話要說:棉花精陷入自我懷疑中,每天照鏡子都感覺自己看起來更gay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