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諸國皇室修羅場(1 / 2)

() 第191章

緣分, 就是不期而遇的巧合, 也可以說是躲不開的命運,注定有此一劫。

月先生其實很少來這個會所, 公務繁忙官場儘是勾心鬥角,每個月最多抽出一天時間來休憩,這個時候屬於學者的一麵便展現出來了。

坐在滿是墨香的圖書館內, 當陽光照進來灑在如白紙般沒有血色的手背上時,帶著淺淡的溫暖, 這個時候翻上一本閒趣的書,可以享受一整天的安逸時光。

然而意外總是會打斷這份安逸。

心腹軍官左玉森急匆匆的趕來,顯然是有要緊的事情,他俯首低聲說了幾句話,很明顯男人的神情便淡了下去。

月先生有一張極為出眾的麵孔和獨特的氣場,他隻是往那一坐,清雅溫潤,帶著一股悲憫世人的佛性, 然而當佛發怒的時候,仍舊是佛,卻變成了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佛。

他的聲音清冽, 不急不緩, 平淡的語氣聽起來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陸故不甘心下野,企圖再連任一屆,自然會不擇手段的拉攏各方勢力來對抗我, 不過他竟然愚蠢到連大盛拋過來的橄欖枝都敢接……”

“與虎謀皮,天真愚蠢,他的確是老了。”月先生輕笑了一聲,眼底卻沒有半分溫度。

左玉森擔憂的道:“根據我們掌控的信息,議長根本就不想安穩下野保住最後一絲風度,他要的是絕對的權利,甚至為此已經孤注一擲,不少勢力都被他或威逼或利誘拉攏了過去,比如在野黨……”

“在野黨成不了氣候。”

左玉森被打斷,又被他冷漠的聲音威懾的呼吸微窒,他看得出來,大人在發怒,即便他表現的如此淡然,但是這種冰冷的怒火,才是最令人膽寒的。

月先生:“在野黨沒有實際政權,即便陸故拉攏了他們,最多就是用來擾亂視線,給我添一些堵罷了。”

“是的,以艾唐為首的在野黨現在已經開始聯合起來,反對您的議案,雖無法插手議案的最終結果,卻可以通過鬨事將其推延下去。”左玉森道。

男人輕咳了兩聲,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去,看起來愈發病弱的不堪一擊,卻無人膽敢小覷,他彎了彎唇,殊無半點笑意,輕描淡寫的道:“這些都好辦,艾唐身上的把柄多的像篩子,讓祝火去處理。記住,殺雞儆猴、斬草除根,要做就做的徹底,不要留下任何餘地。”

他說完,走路聲與左玉森的示警一同響起,男人抬眼就瞧見走過來的阮棠,倒不見任何驚慌,唇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一抹淡笑:“又見麵了,棠小姐。”

倒是左玉森,警惕的打量了兩眼阮棠,事實上他們既然敢在公眾場合談如此重大的事情,就是因為這圖書館其實是一個禁區,月先生在時,旁人無法擅闖。

當有人朝這邊走過來時,他們會在第一時間示警,然而今天卻出了岔子,這人進了室內,竟然才被察覺!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將人處理掉,卻見大人並無此意,這才安耐住內心的警惕與疑惑,未生事端,隻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是啊,又見麵了,月先生。”

在月先生抬頭的一瞬間,阮棠看到的是,男人尚未來得及遮掩的黑眸,那是如神明俯瞰眾人般的冷漠疏離,令人遍體生寒,隻是轉瞬即逝,仿佛從未出現過,一切隻是幻覺。

她卻也不以為意,並未深入探究,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左玉森,終於知道熟悉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他是那天一牆之隔調侃嘲諷她們的那個軍官!

很明顯,月先生便是那位幕後boss,不過這些阮棠早有猜測,倒也不算驚訝。

她從容的坐在男人的對麵,笑眯眯的問:“月先生今天有沒有有趣的小故事要分享呢?”

“當然。”月先生笑了笑,清風霽月的從容,似能驅散一切陰霾,他貼心的道:“我們可以先去用餐,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來分享有趣的故事。”

“月先生的邀約,即便是為了小故事,我也必須答應,是不是?”阮棠打趣了一句,順勢站了起來,兩人相攜走出圖書館。

遠遠地,似乎還能聽到她說:“不過我這個人味覺可是非常挑剔的,就看看月先生要用什麼招待了咯。”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相當的和諧,淡如君子之交,卻又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曖昧默契,令人難以捕捉,又無法否認它的存在。

對於阮棠來之前,圖書館發生的時候,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

不過阮棠其實走進來的時候,是有聽到隻言片語的,捕捉到的信息最多的就是最後那句“艾唐、殺雞儆猴斬草除根”,這個時候的她隻是若有所思,這位看似佛性的學者,本質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呢。

然而直到不久之後,她從新聞上看到“國際財閥總裁艾唐涉黑涉走私犯罪,龐然大物的艾氏集團一夕之間土崩瓦解、艾唐被拘捕時陷入瘋狂,殺死全家後自殺”的新聞,才意識到“不留餘地”的意思。

彼時計霜寒隻是隨意的看了兩眼新聞,隨口說了一句:“自由黨覆滅了,不過也是意料之中,他們低調點還好,一旦進入某些人的視線,真以為自己走私販毒的事情可以無人察覺嗎?”

自由黨名義上推舉的頭目是一位演員,但是幕後的真正勢力卻是艾氏家族及家主艾唐,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毀掉了這個昔日龐然大物的財閥家族,逼的艾唐殺死全家後絕望自殺,其恐怖可想而知。

那個時候,阮棠才真正的了解了月先生,他是佛,卻不是慈悲的佛,而是以虛偽的悲憫哄騙世人、實際上早已墮入地獄的魔佛!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月先生說要請客,所選地點自然不凡,那是一家以海鮮為主題的私房菜館,地方不大,但是一走進去,便讓阮棠眼前一亮。

從裝潢風格到各方麵,都絕非凡物。

兩人被侍者領進一間包廂,月先生的聲音如涓涓細流般令人舒服,他對著阮棠娓娓道來:“這是京都幾百年的老字號了,即便是幾十年前改朝換代,仍舊沒有影響到平民的生活,以至於使得諸多民間傳承都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家老字號的店麵卻是越來越小了,從昔日京都繁華的酒樓到現在,隻剩下這麼小小的店麵,以至於除了地地道道的京都人之外,鮮少會有人知道這家私房菜的存在。”月先生說著,輕笑了一聲。

準確的說,隻有地地道道的京都貴族,才知道這家店的存在,也才有資格邁進來。

阮棠好奇的問:“這是為什麼?”

一旁的侍者冷不丁的接了一句:“因為我們老板的兒子,當年和君主搶女人沒搶過,結果那位貴妃還沒被珍惜,生下小殿下就過世了,老板的兒子也跟著殉情,現在全靠八十歲的老板一個人支撐,可不就是快要倒閉了。”

阮棠頓時被嗆住了,哭笑不得的看了看這侍者,又看看月先生,這裡的人都這麼口無遮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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