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林淵說著拿起了麵前的這枚徽章,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來，他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高程看著林淵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
當時的他好像也是這樣拿著徽章,笑說要去保護一個人。
林淵用手輕撫著古銅色的那麵，就像失而複得那般問道：“為什麼上麵沒有顯示等級？”
果說這枚是他的徽章，那麼就意味著，前肯定因為什麼讓他離開了鏡門,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沒有等級是因為……”高程頓了下，似乎想要隱瞞什麼,“隻是當時被連累了而已，現在懲罰夠了,不就回來了？”
林淵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回現實世界在他嘴裡竟然是懲罰。
“你彆這樣看著我。”高程看了林淵一眼，“還有很多人不想離開這個地方呢。比起現實世界,這裡的確不錯。”
“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林淵停頓了下,卻沒繼續說下去。
高程觀察了下林淵的神色,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希風？”
還沒等林淵開口確定,高程連忙說了好幾句不清楚不知道。
見高程這樣回答，林淵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說什麼實話,所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端起水杯,微薄好看的嘴唇輕抵著杯口，卻沒有喝下去。
他看向窗外那些燈紅酒綠的街景,片刻,收回目光問了句。
“所有淘汰的人都在這兒了？”
高程搖搖頭：“不是。果肢體過於殘破也是回不來的，因為用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感覺早已習慣鏡門殘酷的篩選機製。
林淵有些不適地皺起眉頭，他輕輕嘖了一聲，把木盒子推了回去。
“所以，你把這個徽章給我，到底要乾什麼？”
高程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開了口：“現在擺在明麵上給你的，有兩個選擇。”
林淵微微傾身，他看著高程，隱約猜到了一些：“是什麼？”
“一個是把關卡繼續下去。按照你的水平，我相信這八關你一定會順利通過，而至於另外一個選擇……”高程突然停了下來。
良久，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視著林淵說道：“另外一個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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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風伸手推開了門。
“吱嘎——”木門緩緩被推開，混著一陣清脆叮當響的風鈴聲，他進了這家古玩店。
昏暗的光線下，空氣裡漂浮著細小的塵埃顆粒，無數老舊的物件堆排在黑色木架子上，看上去很久沒有人碰過了。
希風不讓林淵進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鋒利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寒光，上麵隱約還能看到乾涸的暗紅色血跡。它靜靜擱在靠近門口的櫥窗裡，依舊保養得很好。
——和前夢境裡那把長劍的影子疊在一起。
它用深色紅布襯托著，像是被封塵的寶物一樣。
希風垂眸站在這把劍麵前，像是在出神。
“誰？”忽然，一個清脆的男孩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希風轉頭一看，隻見麵前站著個男童，約摸十歲左右，有著一雙湛藍色的漂亮眼睛，瀑般的銀白色卷發垂至腰際。他穿著不合身材的黑色寬大繡袍，仰著頭，正直勾勾看著希風。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男孩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你這不是古玩店？”希風無視了他，冷聲反問了句後便伸手去拿這把劍。
“你彆彆動它！”男孩著急地喊了句，撲過去要阻止。
仿佛被什麼保護一般，希風的手指剛要觸碰的那一瞬，那把劍的周身就散發出了淡色的光暈，他的指尖一下就被彈開。
見到這個情況，男孩瞬間放下心來，他整理了下衣袍，仿佛是在挽回前過於激動的形象。
“怎麼回事？”希風淡淡瞥了一眼，問道。
男孩笑了：“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希風冷嗤一聲，靠在櫥窗邊沒說話。
可能是從來沒有人會對他態度如此，男孩有點不太舒服，於是他輕咳了一聲：“這把劍被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