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時候,林淵很輕地眯了下眼。
感覺很早之前，也是在大雨傾盆瓢潑雨夜，有人跟他說以後也直陪著走下去。
而現在他可以完全肯定,就是和麵前這個人起結伴走過了鏡門裡無數日夜。
“接下來……”林淵拋著小圓球，揚唇笑說，“就看你了。”
行希風看著他，依舊是情緒不外露的神色,但他卻悄然繃緊牙關。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拳，骨節泛白。
在走廊不遠處拐角,個黑影正在靠在牆上，聽著他們的動靜。他咧開歪斜畸形嘴唇,低聲笑。
“終於輪到你們了。”
閃電的白光打在滿是坑窪的臉上，他又打開掛在胸前銀盒，麵對張女孩照片說：“再等下,把他們解決後就快了，馬上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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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再醒來時,感覺自己身處個十分狹小黑暗空間。
四周堆了許多及像小布裙衣服,他愣了兒,忽然想起剛才受傷的胳膊。卻發現傷口早已凝固成了血痂。
聽著外麵沒動靜，他搓搓手,鼓起勇氣輕輕推——阻擋在他麵前橫板哐當倒下,揚起好一陣灰塵。
好不容易適應黑暗後，楊宇睛看,不禁呆愣住。
無論是角落堆放的破舊布娃娃,還是從天花板頂上懸掛下來的鏡子……就是彆墅哈哈鏡看到的那一間。
“真是見鬼……”楊宇咕噥著，卻發現這些裙子非常古怪。
相比於那些破舊的玩具，這些裙子都太新了,甚至給人一種完全沒有被穿過錯覺。
而這些布裙卻又尺寸不，像是從幼兒時期路準備到了歲。
借著天窗投來的閃電白光，楊宇看到每件衣領後都歪扭縫著黛西的名字，還有相應年齡歲數。
愣怔間，角落裡忽然傳來動靜。
“咚咚咚——”
像是有人在敲牆。
楊宇朝那看了眼，咽了下唾沫，連忙躲進旁衣櫥。
“咚咚咚——”
又是幾聲敲擊聲，伴隨著粗重喘息，好像一下來了不少人。
楊宇大氣都不敢喘，他悄悄開了條縫，觀察房間裡動靜。
隻見那些人一個接著個進來，最後，
個女生經過了衣櫥，楊宇看著背影，下愣住。
這不是尹秋嵐嗎？！
還有跟在她之後的是趙豐成，還有……
餘下七個人，全在這兒了。
他們在屋內排列詭異順序，像軍訓那樣等距列列站在原地。
楊宇又掃了眼屋內，在確認沒有那個畸形怪物後，他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開衣櫥。
“姐你還好吧？”楊宇奔到她麵前，急切地問。
尹秋嵐沒有看他，直直地盯著前方。
“姐？”楊宇朝她揮揮手。
尹秋嵐依舊像沒聽到他說話，不過相比剛才冷漠，她有步地蹦出一個字：“嗯”。
“你還嗯什啊。”楊宇急得快哭了，他拉起尹秋嵐手，“我們快走吧，趁著那個怪物還沒來……”
“不要。”這次回答得倒乾脆。
她從楊宇那抽出手，直接原地盤腿坐下。
楊宇：“？”
這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她，齊刷刷坐下來。
這看來，楊宇也算明白了七七八八，他們估計是被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操控了。
“姐，你醒醒啊？”楊宇蹲在一旁搖著她的肩膀，“你坐下乾什？”
尹秋嵐轉頭看他，眼中好像帶了絲疑惑，她一字頓機械回複道：“看，表，演。”
她的話音剛落下，其他人也開始連聲附和。
“看表演，看表演，看表演……”聲音此起彼伏響在房間中。
“，表演？”楊宇懵著，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又掃了眼四周端坐著其他人，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表演不就是……
還沒等他細想，身後的門就吱嘎一聲開了，個臟橘頭發的小醜混著光影，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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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死寂得可怕。
小醜踩著玻璃渣子，像是上了發條，機械地慢慢走來。
他滿意地環顧一圈，點滿八人後，他又分開心地點點頭。
“看來都到齊了。”小醜裂開紅唇笑，從門後角落拿出那輛破舊的單輪車，晃晃悠悠騎到他們麵前，又用腿一撐，倏地停下。
“歡迎來到威爾馬戲團。”像是開場表演那般，他深深鞠了躬，隨即右手猛地揮向半空，“接下來，我們先來一個開幕式！”
還沒等楊宇反應過來，小醜突然斷了腦袋，它咕嚕嚕滾，直接到了楊宇腳邊。
看著塞滿了稻草小醜腦袋，楊宇大氣不敢喘，動也不動僵直坐在那。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並沒被／操控，但現在他也隻好學著其他人端坐樣子，混在其中。
突然，他們麵前牆壁上有了水紋。
從牆壁開裂縫隙中，漸漸有粘稠液體流出來，和之前鏡子那樣，波紋蕩漾同時，還隱約透出了些畫影。
出現在牆壁上第一組，是一個健壯男人，還有個瘦小姑娘。
小夥穿著黑色運動背心，光著膀子露出肌肉。看上去十分健壯有。但此時他雙手卻被小姑娘輕鬆反綁起來，緊接著又被綁在了木板上。
小姑娘眼神空洞，對於男人求饒置若罔聞，她推出紅簾後的推車，從上麵拿出手掌大小飛鏢。
“求求你，我不想死！！”看著那枚泛著銀色幽光飛鏢，男人驚恐地大喊大叫，“我剛才還把你從籠子救下來，求求你——”
麵對男人求饒，小姑娘歪頭考了兒，像是初學語言那般，考男人說的話。
半晌，她笑了，緩緩抬起手……
男人瞳孔猛然縮緊。
“救命啊！救——”還沒等他說完，咻咻兩聲，飛鏢從她手中飛出。
呼救聲戛然而止。
鮮血四處噴灑，模糊了整個屏幕。
屋子裡漸起一陣唏噓和掌聲，他們目光炯炯地屏幕看，滿臉興奮。楊宇臉色煞白，他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嘴唇，大氣也不敢喘，隻好學著他們的樣子，硬著頭皮開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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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氣氛愈發詭譎和熱烈。
屏幕噗噗換著影像，牆壁上數字也蹭蹭往上漲。
此時，他們就呆坐在那裡，看著屏幕裡驚慌失措人們，無論要人命的飛鏢，還是魔術箱子對半切人，他們的眼中都難掩激動，大聲鼓掌喝彩。
看著血流河，滿地猩紅舞台，楊宇強行咽下喉頭的不適，心口撲通撲通得跳著，幾乎喘不過氣。
數字漲到了185號。
屏幕上還是出現了周成和陸洋。
此時的他們站在舞台上，陸洋拿著斧子看著周成，動不動。
周成跌坐在地上，哆嗦著看他輕
鬆把舞台上木椅劈了兩半，拖著步子步，兩步，三步……步步緊逼。
突然，斧子寒光猛地落下。
伴隨著聲淒厲尖叫，周成耳朵被狠狠劈下！
溫熱的鮮血噴在一旁幕布上，迅速暈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