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掌權 他的極度自戀裡又包裹著冷漠的自……(2 / 2)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自己和永和帝之間的矛盾成功轉移成了永和帝同端王以及徐庚的矛盾,既穩固住自己在永和帝心中的地位,又為端王和徐庚挖了坑。

接著,他說徐庚、端王等人會以永和帝身體為借口行奪權之實,不但悄悄暗示了徐庚和端王的不軌之心,讓永和帝升起危機感對二人更加忌憚;另外一方麵也是讓永和帝自覺保守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在暗自幫永和帝處理奏章。

他此舉實際上也切斷了魏倫參與進來的可能,偏聽就會偏信,假如永和帝隻能聽到他一種聲音,也就相當於他變相的控製了永和帝。

徐庚在永和帝麵前要體麵,端王在永和帝麵前掩飾野心,周二郎在永和帝麵前擺最低的姿態,說最柔軟的話,乾的卻是奪權控場、置對方於死地的狠事!

徐庚隻想當權臣,不想造反;端王要等到萬事俱備才敢反;周二郎想好了要反,就開始步步謀劃,絕不遲疑和動搖!

永和帝親自扶周二郎起來,拉他一同上榻。

周二郎堅決不肯,說是不敢逾越。上麵人賞識是上麵人的事,恪守本分卻是你自己的事,心裡怎麼想不說,麵兒上必須做到位。

果然,永和帝的麵色又好了幾分,笑罵:“幫朕批閱奏折的事兒你都乾了,還在乎這點兒僭越?”

周二郎不跳坑,道:“陛下,不一樣。前者是情況特殊,陛下身體為重,臣不能迂腐;後者是為人臣子的禮儀,天子威嚴為重,臣不可僭越。”

永和帝哈哈大笑,“你呀,真是長了一張讓朕又愛又恨的嘴。”

話音一轉,他道:“那你來說說,當下的局麵,朕當如何應對?”

周二郎一拱手,“陛下您無需應對。”

永和帝挑眉,不解道:“此話怎講?”

周二郎緩緩道來,“陛下,三足鼎立最為難辦,如今您這一病,或許是一個打破僵局的絕好機會。”

“繼續說下去。” 永和帝直起身子來了精神。

周二郎繼續道:“如今朝堂的局勢就如一池湖水,因著陛下的病情,外界諸多猜測,原本躲在水底下活動的魚都探出了頭,蠢蠢欲動。”

“不需要您出手,這些魚就會為了各自的利益爭鬥起來,所以,陛下什麼也不需要做,裝病,坐山觀虎鬥即可。”

聽完,永和帝深深地看了周二朗一眼,道:“若愛卿是朕的敵人,朕一刻也不能留你。”

此話既是對周二郎才華的褒獎,亦不無敲打之意。

周二郎聽完一笑,“陛下是臣的伯樂,沒有陛下的賞識臣什麼也不是。”

永和帝就喜歡周二郎這一點,知道誰才是他的靠山,龍心大悅,留下周二郎中午一同用膳,這次周二郎沒有推辭,陪永和帝用完午膳,這才出了皇宮。

回到府上,屋裡冷冷清清的,沒人。小丫鬟說是夫人去鋪子裡了,周二郎撇了撇嘴角,反正男人和銀子,女人總會愛一樣。

周二郎抬手要脫官服,見小丫鬟仍舊在屋裡站著,不悅道:“你不出去,在這兒杵著乾什麼?”

小丫鬟臉紅,訥訥道:“夫人吩咐奴婢伺候大人。”

周二郎:“……”

好半晌,周二郎怒極反笑,嘴角兒抽搐著,慢慢打開一抹有尺度的涼笑,好好好,好你個朱雲娘,自己不想睡了,轉手就讓人,你可真是不浪費男人,你用完了給你的丫鬟用是吧?

你當本官是什麼!

夫妻二人同床不同枕很久了,周二郎是正常男人,半夜裡偷偷自己自足,朱雲娘看得出來,隻是裝做不知而已,想著與其有一天讓周二郎提出來,還不如自己來安排。

她哪裡能猜到周二郎如此清奇的腦回路,一般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順水推舟了,周二郎卻是自戀至極,跟誰睡都覺得自己吃虧——色相、氣力以及那什麼,三方麵的損失,虧大了。

他的極度自戀裡又包裹著冷漠的自虐,寧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便宜彆人,他喜歡朱雲娘,一半是因為喜歡,一半是因為朱雲娘是他已經認可了的自己人。

可這次朱雲娘真的讓他傷心透頂。

他看了眼麵前清麗可人又有些眼生的小丫鬟,朝小丫鬟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因為竭力壓著火兒,男人壓低的嗓音中帶著一點兒沙,這種低啞的沙與他明潤謫仙一般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反差,使周二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小丫鬟像受是了蠱惑般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幾步。

周二郎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她都許諾你什麼了,你同老爺我一字不落的講。”

……

半晌後,小丫鬟被周二郎打發出來。

周二郎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床上良久,沉默不言。

這當會兒,府上負責養鳥的劉三兒在外麵求見,周二郎起身來到外間,劉三兒滿麵喜色的對周二郎道:“老爺,小的終於找到和少爺死去的那隻百靈一模一樣的鳥了。”

周二郎目光一亮:“鳥兒呢?”

劉三兒:“老爺,那人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

周二郎打斷他:“不管多少銀子,去給我買下它,鈺哥兒回來的時候,兩隻鳥必須都得給我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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