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鈺哥兒變了 周二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1 / 2)

周二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錦鈺神色痛苦, 被疼痛折磨得身子像是被扔進油鍋的蝦米蜷縮成一團,緊繃而僵硬!

兒子疼得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乖娃,咱們把藥吃了, 吃了就不疼了。”

周二郎紅著眼喂給兒子蕭祐安給準備的藥丸。

周錦鈺在現代就是這個病,很清楚鎮痛藥對神經痛的作用極其有限, 而蕭祐安的藥顯然無法和現代的止疼藥相比,但副作用卻大的很。

他低頭看了看二郎手裡捏著的深褐色藥丸子,一張口,吞下了。

至少吃了藥爹會覺得他好受些。

二郎忙緊著給兒子喂了一大口糖水, 把藥送服下去。

周錦鈺喝了水,被周二郎緊緊攬在懷裡, 好像他這樣就能分擔兒子的痛苦一樣。

周錦鈺在現代每次發作都是一個人忍耐, 一個人抗過去, 如今有爹陪著他, 心疼他,好像疼痛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他伸手給二郎擦眼淚,“爹,蕭道長的藥很管用,吃完一會兒就不疼了, 彆難受,會好的。”

周二郎握住他手, 啞聲道:“乖,不說話了,咱們閉上眼睛歇會兒,爹陪著。”

周錦鈺抱住頭,等待著針紮火烤一樣的陣痛自己過去。

這種神經痛的特點就是間歇性發作,但持續時間不會太長, 倘若持續時間長了,估計沒人忍受得了,即便如此,醫生給他開的藥裡都會配合抗抑鬱的藥。

不過他的忍耐力很好,以前是,現在更是。

半晌後,周錦鈺脫力地依靠在父親身上輕聲喘氣,最疼那一陣兒終於抗過去了。

他身上又冒出一層大汗,把二郎的衣裳浸濕一片。

“爹,想睡會兒。”

周錦鈺說話沒有什麼氣力,大眼睛裡浮著一層因 為疼痛泛起的生理學性的水光。

二郎心疼地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好孩子。”

給兒子換上乾爽鬆軟的裡衣,被褥和枕頭也一並換了新的,收拾妥帖,周二郎坐在床邊握著兒子的手,看他入睡。

蕭祐安給開的藥應該是有安神的成分,周錦鈺睡著得很快。

房間裡安靜地隻能聽到孩子的呼吸聲,二郎握著兒子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這個頑強小生命的溫度,心都要被攪碎了。

可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即便是眼睜睜看著孩子被病痛折磨,他能控製的,亦隻有自己能控製的那一部分,剩下的老天支配。

雙手緊緊包裹住兒子的小手,他知道他必須得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得相信人定勝天。

孩子是一棵小幼苗,父母就是小幼苗紮根的土地,隻要他源源不斷的供給,兒子就一定能長成參天大樹,可以抵禦更大的風雨。

周錦鈺是上午睡下的,直到晚上還沒有要醒的跡象,一下子睡這麼長時間,周二郎害怕,又怕叫醒了影響兒子休息,讓人從宮裡叫來的兩名禦醫在外屋隨時候命。

結果到半夜了,兒子仍舊在睡,周二郎坐不住,問兩名禦醫到底怎麼回事兒?這倆禦醫都是宮裡給皇子看病的兒科聖手,瞧著周錦鈺的呼吸,脈搏和臉色都問題不大。

可他們在宮裡看病謹慎慣了,尤其周大人還隻有這一子,自然不敢說得太肯定,關心則亂,周二郎見他們言辭含糊,神色亦不放鬆,坐不住了,讓大哥快馬加鞭趕緊把蕭祐安給接來。

蕭祐安見大郎半夜過來,心裡也慌了,甚至連喬裝打扮都忘記了,披了件衣裳就直接跟著大郎來了周府。

等進屋真正見了周錦鈺的情況,氣得想揍周二郎,“二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孩子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為何睡到現在還不醒?”

“廢話,你以為頭疾發作不會耗費孩子精神嗎?他這可不是你身上被刀割個口子那種疼,是讓人恨不得想一頭撞死的那種疼,是腦子裡的經絡受了傷,我那藥能讓他緩解上一二分已經是了不得了,最重要的還是得是孩子自己抗。”

蕭祐安一路上被嚇得魂兒都丟了,看到鈺哥兒沒事兒,氣頭上嘴就快了,等說完看到周二郎臉上要滅人九族的狠戾,他忙又補充道:

“孩子現在還小,比成人要有希望治好。”

過了好半晌,周二郎才開口道:“怎樣減少發作,平日需要注意什麼?”

蕭祐安瞥了他一眼,“鈺哥兒不需要注意什麼,該怎麼養就怎麼養,倒是你得注意點兒,你的心寬了,孩子的心就能寬,你成天緊張兮兮,他亦會受你影響。”

蕭祐安說得這些周二郎自然明白,可事實上當孩子真的發病,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緊張。

蕭祐安說周二郎頭頭是道,他自己又何嘗真能做到呢,除非病人不是自己人才能真正做到冷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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