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贏居高臨下,鄙夷地望著江夫人。
“還有江夫人深夜的自薦枕席,不必了。”
公孫贏,上清境天師門一門之主,平時冷若冰霜,若動起怒來,說是火山噴發也不為過。
江城主驚呼:“夫人你——”
薑勤風死死拽住江佑鄰,隻聽到撕拉一聲,手上竟隻剩一片孤單的衣角。
“阿佑!阿佑!”
江佑鄰捂住眼狂奔出去。
“薑勤風,你給我站住!”公孫贏厲聲嗬斥。
黑發的小少年猛然停住步伐,轉過身,整理了下思緒:“今日之後我就是江家的二少爺,剛認祖歸宗,就把哥哥逼出什麼事來,公孫叔也不想看到吧?”
公孫贏沒再阻攔,算是默許了。
“阿佑,阿佑!”薑勤風拍打結界,始終得不到回應。
他急得抓耳撓腮,靈機一動,乾脆召出靈心劍,用儘全身力氣朝結界砍去,他整整砍了十下,邊砍邊喊阿佑的名字,每一次都震得虎口發麻,手臂酸痛。
“鐺——”
結界終於被他劈開了!
薑勤風連忙把門打開,見江佑鄰趴在床邊,趕緊把人扶起來。
“唔!”
誰知江佑鄰仿佛瘋了似的,敵我不分,紅了眼,發了狠,一口咬在薑勤風的肩膀上。
“我要殺了你!公孫贏!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他怒極,反手抽出床邊的短劍,似乎要找人拚命,薑勤風去奪凶器,兩人爭搶起來,隻聽見布帛劃裂的聲音,鋒利的刀刃劃穿床上的靈絨被褥。
一時間,無數片白色羽毛從破口中飄飛而出,洋洋灑灑,好似天女流淚成的雪。
最美好的那一片悠悠揚揚,輕輕飄過他們的發頂。
“嗚嗚嗚嗚嗚,我好痛,我真的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
“娘,阿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痛得快死掉了……”
他無意識地喃喃道,淚水從眼中滑落,止不住,流不儘。
薑勤風也好難受,笨拙地去擦拭他的眼淚,越擦越多,好像懷裡的人快要變成水,消失了。
江佑鄰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玉臉帶淚,發絲糾纏,顯露出雨後花朵脆弱的美,像隻取暖的小獸,害怕外麵的狂風暴雨,不自覺躲進他的懷裡。
薑勤風無奈地看了他一會,視野上方突然滑過一行消息。
公頻提示:“恭喜你大爺,在梅花池中感應到SSR級卡片【***·****】!”
這樣想想,他似乎還有些時日到上清境,這一期的梅花抽活動是湊不成十連了。
早抽晚抽,早晚都是抽。
“怎麼公孫叔也沒來?”
許星興一臉滄桑疲憊,臉辛酸成苦瓜:“上清飛來了加急消息,他還在房中處理。”
他噸噸噸灌下一碗解暑的綠豆湯,慘叫道:“天哪,我為什麼會抽到這次招生外派?我快要累死了,臨江城這麼大,挨家挨戶去感應靈根,我恨不得被魔人吃了!”
“數星星,你就少說兩句吧,下午還有得趕,等把城外圍的查光了,就輪到外麵分散的村落,你馬上就可以得到心心念念的魔人。”
說話的修真弟子名叫李青,現代四川口音,他才是真正的痛心疾首。
“可憐我才是,托了三千靈石作弊分到魏師叔境中場那隊,最後被師父揪出來!上清境沒了師父的日子,有多快活,我就有多難過。”
薑勤風:“……”
這麼慘的嗎。
“哎,李青你是第幾屆築基班的?這方言我好像聽誰講過。”紀陽輝問道。
“築基班你們還有築基班?”薑勤風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說來話長了。修真三大境每五年收選新弟子,分為人間場和境中場。人間場招生要求是四靈根以上資質,年齡五歲以上,男女不限。”
“進去之後,三靈根及其以上的資質會進入天師門學習築基,築基時期二十年,築基成功,通過考試,會被分配到適合的地方修行,超過二十年還未築基成功的,基本與我上清境無緣了。”
紀陽輝的聲音清越動人,聽起來實在是一種享受。
他擔心這些東西對薑勤風一個小孩子過於晦澀,於是講解得慢條斯理,隻說起上清境時,語尾不禁上揚,帶著一種上流門派弟子特有的自矜。
“築基要二十年?”
“勤風不必擔心,以你的資質,可能十年左右就能成功築基。”
薑勤風追問:“我們多久到上清境?”
“快則半個月,慢則三十天。得為臨江城找到最後一個名額啊。”
薑勤風:“……”
這個基,可能有點難築。
這個逼,好像有點難裝。
用了午飯,苦逼的天師門弟子又冒著大太陽出去工作,公孫贏仍舊沒出現。
閒人一個的薑勤風準備午睡會兒,躺在床上,看似發呆,實際在看卡。
隨著任務的完成,天師門的卡麵也進行了更新。
卡麵上灰撲撲的驗靈石激活成了冰藍色,宛如璀璨的藍寶石,褐衣男子展露笑顏,藍色書生扇子落到地上,一臉頹喪,看來是對應現實情況變化的。
“玩家是否進行情緣卡教學?”
薑勤風調出情緣卡,在第一次十連中,他一共抽到兩張情緣卡,除了那張SSR,還有一張N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係統一直在猶豫的以少換多,作為天道,他其實想走仙道路線,但是一直沒什麼用,現在隻能走魔道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