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薑勤風在裡麵乾什麼。
那當然是……
乾架啊。
隻不過是耳鬢廝磨的那種。
謝靈檀挑起他白皙的下巴, 細細密密的親吻像雨點一般落下。
尾巴的鱗片有意無意摩挲薑勤風的腰肢, 又熱又癢。
“唔……”
汗濕的衣料下隱約透露出誘人的肌膚,是比袒露更動人的朦朧誘惑。
小公子在他的懷中,如同一顆散發柔和暈光的明珠,纏滿墨發的手掌貼著他的背部。
這明明是帶著惱怒和懲罰的行為,卻不知不覺帶上溫柔。
謝靈檀低下頭, 銜住薑勤風的唇瓣。
兩個人都吻得有些興起。
門外大雪紛飛, 門內卻暖熱如春。
“喜歡嗎……”
謝靈檀惡劣地停下親吻,垂下眼打量自己的傑作。
小公子有些迷蒙地睜開眼眸, 形狀姣好的唇瓣被親吻得緋紅, 像是被人用手指胡亂抹了胭脂,一片狼藉, 卻更勾起人心底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他嗓音啞啞的,小孩子一樣迷茫:“喜歡什麼……”
一雙水汪汪像是春水池子的眼眸中水霧妖嬈, 無辜又招人,純真又誘惑, 真真是勾人而不自知的糜/爛果實。
謝靈檀尾巴一甩, 直接把人壓在身下, 捉住小公子的手臂,低下頭去吻他的脖頸,在光潔的肌膚留下專屬的痕跡。
渴, 還有熱。
“等等——”
薑勤風察覺到什麼,連忙抵住謝靈檀的胸膛。
他聲音悶悶的,有些小小的委屈。
“也可以……我主動吧……”
不得不說, 這個吧字就顯得弱氣了些。
謝靈檀長眉一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因為我有自信。”
“什麼自信?”
“能把你日服。”
薑勤風:“啊……什麼日服?我們這裡隻有國內服,甚至沒有歐美服。”
這樣的玩笑——
對現在這種箭在弦上的情況肯定沒有效果。
謝靈檀輕輕撫摸他的臉,倒映在眼中的是他這一生最渴求的寶物,本來以為他們之間有著難以跨過的天塹,在知道薑勤風是玩家的那一刻,他心裡最清楚,或許得償所願的狂喜壓過了被欺瞞的憤怒。
“答應嗎?以一個玩家的身份,可以嗎?”
薑勤風見這人突然正式起來,反而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道:“也不是不願意啦……”
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總感覺這樣已經有些老夫老妻了呢。
“那我可以進去了?這裡哦。”
薑勤風怒了:“你能不能不要問得這麼仔細?很煩啊!”
對方微微一笑,頷首道:“嗯,我知道答案了。”
可人生多半不會讓知道答案的人如此順遂。
突然屋內的溫度瞬間降低,就連薑勤風都覺得有些冷。
他心頭一擰,暗知不對。
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門前,白衣猶帶雪天寒氣,披散黑發傾瀉而下,他在暗處,隔著簾子,隱隱約約看不清麵容,唇線緊抿,透著點駭人的森寒。
是他的師父。
是柴京彥。
“師、師父!你怎麼在這?”
“你、你先彆過來!”
那人恍若未聞,在原地怔怔了片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靠近,一抬手,珠簾顆顆粉碎成粉末,吹散空中。
謝靈檀倒是神色鎮定,慢慢替薑勤風把衣服拉上,掩蓋住落滿他吻痕的肩頭,頗為憐愛地摟摟心上人的肩膀。
他用龍尾立起身,拿起外套,隨意一披,繞是這樣,也掩蓋不了他堅實的腹肌和仿佛經曆性/事的淋漓汗水。
“師祖大人,雪天到訪,不知有何貴乾?”
“小風。”
柴京彥仍舊溫柔平緩地注視著自己的小徒弟,仿佛他是乖巧地在雪地裡練劍修行,或者在冰魄樓裡照顧調皮搗蛋的聚靈獸。
他希望他仍舊是那個不沾情緣、不惹塵埃的小風,狠心拒絕自己的求愛、不惜用劍劃破手臂也要離開自己的小風。
而不是現在,衣衫半褪、雪腮潮紅,顯露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柔順姿態, 在暖香撲鼻的床榻上,依附著另一個男人的胸膛。
“你過來。”
他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一刻都忍受不了,抿了抿唇:“過來師父身邊。”
薑勤風才想動,謝靈檀牽住他的手,在手掌心微微劃動。
“不、謝哥……”
頃刻之間,他洞悉對方的想法,這是要趁著捉奸在床,啊呸,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在柴京彥麵前又官宣又出櫃啊!
不不不,問題在於他和柴京彥的關係早已不是普通的師徒關係,更切確地說,謝靈檀和柴京彥現在可能是——
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