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士兵接到命令,立刻走上前操作著側壁上的麵板,艙室裡一點淺白色的霧氣慢慢散去,張典羽猜測應該是某種用於麻醉浩克的氣體。
張典羽把手銬交還給警衛,讓他準備好,艙門打開立刻上去將犯人銬住。
警衛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也不會提出問題,領了命令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霧氣徹底散去的幾秒鐘以後,張典羽似乎看到裡麵的人緩緩動了動眼皮。
羅斯將軍對操作“籠子”的人點了點頭。
透明的玻璃罩緩緩開啟,扣住班納雙臂的金屬環緩緩收回,隨著一雙略帶迷茫和恐懼的眼睛慢慢睜開,一副冰涼的手銬“哢嚓”地將他的手腕銬住了。
仰麵躺在裡麵的班納慢慢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裡,下意識地掙動了一下手腕,慢慢露出苦笑,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開啟玻璃罩的人簡單粗暴地將他扯了起來。
“彆……”班納試圖躲避但失敗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做。”
“彆反抗了,班納。”羅斯將軍高高在上地望著他,“你以為我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放你出來?”
班納無奈地對著他笑了笑:“放我出來不算什麼,放‘它’出來才是問題。”
張典羽:“……”
準備不準備什麼的,他可不是很確定。
但以他所見,班納並不像是想要反抗和傷人的意思,更像是在防止自己傷到彆人。
張典羽打開地圖目測了一下現場——羅斯目前是距離班納最近的人。
他關上地圖,衝班納笑了笑:“那麼博士,你不妨試試叫那個——另一個家夥出來?”
羅斯將軍肉眼可見地有一點緊張。
班納也微微睜大了雙眼,仿佛不明白張典羽的話。
“我是這裡的典獄長,”張典羽做了個簡要的自我介紹,“以後你的……安全就由我來負責。不必擔心,正如羅斯將軍所說,你在這裡恐怕什麼也做不了。”
班納迷惑地眨了眨眼。
自從那個綠色的大家夥開始時不時地占據他的身體,在人類社會裡造成恐慌,他的人生就再也沒能與監獄這個詞徹底脫開關係。
日複一日地逃亡和隱居,並且一次又一次地試圖用糾正那個“錯誤”,但從來沒有哪怕是接近成功。
他開始尋求更激進的手段——自殺,試圖與浩克這個災難共同離開世界。
但仍舊是失敗。
浩克的生存能力就與他的破壞力一樣強勁,即使是飲彈自儘也會被浩克將子彈吐出來。
他毫無辦法。
而麵前這位看上去有些年輕的典獄長微微笑著讓他儘管召喚浩克出來——是經驗不足還是太過自負?
他對上典獄長先生冷漠而漫不經心的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氣,卻沒有真的如對方所說的那樣,讓浩克出來接管身體。
羅斯將軍向旁邊拋了個眼神,隨行的戰士驟然舉起手中的槍。
與此同時,旁邊的持槍警衛們也嘩啦啦地都把舉起來了。
張典羽:“……”
場麵似乎有些失控。
他招募的新警衛裡不包含持槍警衛,因為在了解了新員工們的心理素質以後,他認為他們恐怕不能輕易勝任自由開火的重擔。
還是交給原來的警衛們比較使人放心。
他們開火的時候從來不需要思考,隻要有人鬨事,就會當場幫他去世。
問題是現在他們又要幫助羅斯的手下去世——這肯定是不行的,要出大亂子了。
張典羽趕緊抬手製止了持槍警衛們開槍。
小小的庭院裡,雙方人馬舉槍對峙,凝滯的空氣中都帶上了一絲硝煙的氣息。
羅斯臉色凝重,陡然轉向張典羽:“典獄長先生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在接收到張典羽的命令之後,持槍警衛們又迅速而整齊劃一地將槍管放下了。
“我想應該是個誤會。”張典羽實話實說。
但羅斯將軍顯然是不怎麼相信,他鐵青著臉,目光在班納和張典羽之間反複徘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班納看上去有點驚呆了。
“典獄長先生……我想他們隻是想對我開槍而已,這很正常。”
張典羽:“……”
自由開火好像都比這正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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