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小蘭花,過來。”……(1 / 2)

祂的新娘 雲深處見月 19081 字 2024-03-26

那一晚之後, 鶯時一直恍恍惚惚的,根本沒注意後來都發生了什麼,再回想, 也隻能想起一大堆放在架子上的,放在箱子裡的奇珍異寶。

一個人, 在千年前愛上了她?

這種隻會存在於小說中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給鶯時帶來的是巨大的不真實感。

但鬼魂本就是不真實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經紀人忽然打電話給鶯時, 提醒她看消息。

鶯時打開手機,順著張薇的推送打開微博看了起來。

先是驚訝, 然後是沉默。

原來是有網友將昨天伯崇那個宅子影壁給截圖放大, 也不知道是有多閒……

好吧一開始那個網友是說覺得那個畫麵很像鶯時拍過電視劇裡的某個畫麵。

然後她放大了,然後她發現, 更像了。

鶯時點開那個圖都驚了, 她沒想到那個影壁竟然能放大到這種地步,要不是錄屏她幾乎要以為是認為p的。

那個影壁上不起眼的白影放大之後雖然不怎麼清晰, 可打眼一看, 的確跟她放出來的鶯時的劇照很像。

而且白影身邊還有一個被半遮住的黑色身影, 看不清楚臉, 但這會兒評論區都信誓旦旦說那是伯崇。

一群人磕起cp上了頭,還感慨什麼前世今生的緣分。

鶯時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伯崇的話。

他在千年前,就看見了她。

千年的等待……

他又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呢?

回頭張薇在問她意見, 要不要把這個話題壓下去。

鶯時遲疑了一下,回了句順其自然。

之後的幾天遊戲,鶯時總忍不住走神,好在親愛的家人節目組除了累點要自力更生掙吃掙喝外,日子倒是十分清淨安寧。

不用費腦, 所以心不在焉也沒什麼影響。

鶯時母女倆一開始的煩惱也不過是不會做飯而已,這一點在伯崇出現之後,也都得到了解決。

一星期的時間門,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半。

母女兩人選過各種各樣的任務,喂過雞,抓過魚。

伯崇幾乎每一天都陪著她們,鶯時一開始還試圖掙紮過,但無果後隻好放棄。

時間門悄然間門就到了第七天,節目的最後一天,度過這一天,她們就能離開了。

鶯時之前一直舍不得這兒,但因為之前的事她心情複雜,這會兒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回到的熟悉的家。

蘇蘭成有點驚訝,不過依舊直接答應下來。

第七天節目組沒再讓大家分開,而是組織了一次聚餐,吃了頓飯,之後這一期節目就算到頭了。

同在娛樂圈,能走紅情商不會太差。

大家相處的還算愉快,然後各自分開。

攝像師兢兢業業的準備送鶯時回家,這也是節目內容之一。

但事情出了點意外。

節目組的車是寬大的suv保姆車,沒有進村停在村外,鶯時和自家媽媽推著行李箱,順著進村那條路慢慢出來。

最後看了眼這個村子,滿心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鶯時心中忽然又有了些不舍。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裡。

就在這時,滴滴滴,一輛車從村裡出來,而且是頂級的豪車。

蘇蘭成不由驚訝,鶯時也是,心中忽然劃過一個猜測,頓時一跳。

這不會是——

最後那輛車,緩緩停在鶯時身前。

車門打開,伯崇從裡麵出來,露出俊美飛揚的眉眼,鶯時一眼就分辨出,這是黑伯崇。

“我也要回京都,一起吧。”祂大步走向鶯時,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鶯時下意識避開,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們坐節目組的車就好。”

看見她退開,黑伯崇頓時有點鬱悶,怎麼白伯崇就能順順利利接過鶯時手裡的東西,輪到祂來鶯時卻總會避開。

祂注視著鶯時,很不高興,還有些失落。

鶯時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微微笑了笑。

“那就一起走吧。”鶯時一笑祂心裡再多的不滿也都沒了,轉而說。

這自然沒問題。

坐上車後,車子啟動,一行人緩緩離開寧水村。

直播間門裡正熱鬨,驚歎於伯崇的車,這種隻會在電視和小說中看到的劇情,如今眼睜睜的被直播呈現在他們麵前,隻是想想就忍不住激動。

但還有一部分人,直播間門裡的,寧水村中的。

一個個在跺跺腳就能引得玄學界震動的天師們注視著這一幕,沉默了。

那個被寧水村封印的存在,出來了。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天崩地裂,也沒有想象中的威勢逼人,如此平靜從容,自然而然的從寧水村那個他們以為絕不會破的封印中走出來。

玄學界的天要變了。

絲毫不了解有多少人在心驚膽戰,鶯時靠坐在車上,搖搖晃晃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她忽然感覺到唇被碰了一下。

那是一種輕柔的,冰涼的觸感。

是……那個鬼魂的觸感。

鶯時心中一跳,豁然睜開眼,就對上了白伯崇還未退開的麵容。

祂顯然有些驚,動身退開了些,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但注視著她的目光卻沒有動搖過分毫,隻是帶著些許的歉意,說,“抱歉,是我孟浪了。”

鶯時是有些惱的,但卻感受到了他輕顫的指尖。

她的心忽然就也跟著顫了顫。

祂輕輕笑了笑,又坐回了鶯時身側,就那樣握著她的手,隻是輕顫的指尖慢慢變得平靜。

“我以前一直覺得情難自禁這幾個字太過可笑,人有智慧,有理智,與禽獸不同,怎麼會控製不了自己。”

“現在我懂了。”

祂慣來是這種不急不慢的語氣,這次也不例外。

鶯時眼睫輕顫,隻覺心中忽然被一種東西填滿。

像棉花一樣。

不,應該是像棉花糖一樣,柔柔的,軟軟的,還帶著絲絲縷縷的甜。

一路心不在焉的,鶯時終於回了自家。

節目組跟到家,正是和母女兩人再見,隨著外人離開,阿姨送上熱水,詢問晚餐吃什麼,鶯時徹底放鬆下來。

回家了。

“媽媽你和阿姨商量,我去洗澡啦。”鶯時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扔下一句話就匆匆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結果剛回到臥室,就被攥住了手腕。

她被拉入一個冰涼的懷抱,黑伯崇悶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剛才和祂親了,我也要。”

祂可是感覺到了,白伯崇偷偷親了鶯時。

這也就算了,但是鶯時竟然沒生氣!明明祂以前親鶯時她都會不高興。

鶯時無奈,明明是白伯崇偷襲。

但黑伯崇顯然不是來跟她講理的,話音落下,她就被扶住肩膀,然後冰涼的吻就落在了唇上,輾轉廝磨。

唇齒相接,男人的動作顯然有些生硬,甚至磕痛了鶯時的唇。

她輕輕嘶了一聲。

“抱歉。”黑伯崇退開片刻,急急的說了一聲,又覆了上來。

“唔——”鶯時本來準備要說的話被打斷,她的腰肢被掐緊,但就在這個時候,冰涼的感覺覆在了身後,然後,輾轉落在了耳旁,脖頸上。

那是一個個來自鬼魂的親吻。

黑伯崇在身前,那身後的是誰不言而喻。

鶯時推拒在黑伯崇身前的手頓時攥緊。

他們在乾什麼?!!

腦中隻是稍稍想象了一下現在的場景,鶯時就麵紅耳熱,幾乎要冒煙了。

她想要拒絕,但根本動不得,也說不得。

安靜的臥室中,隻留下細微的水漬聲。

門後麵,兩道黑衣身影將女孩擁在中間門,貪婪的占據著她的唇齒肌膚。

耳垂落在冰涼的唇齒中。

舌尖被勾纏住。

好一會兒了,鶯時終於找準機會擰開臉掙脫。

“你們乾嘛,快放開我!”她又羞又惱又急。

“當然是親我的夫人啊。”黑伯崇理直氣壯的說,“之前錄節目怕打擾你,我什麼都沒做,現下回家了總沒問題了吧?”

“鶯時,抱歉。”白伯崇的致歉依舊彬彬有禮,祂聽話的退開,聲音有些苦惱,“心上人在前,請原諒我沒能克製住自己。”

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鶯時幾乎以為他們倆是計劃好了的。

“你們!”她咬牙,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最後,她一甩手不想再理他們,找了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不許跟進來!”鶯時拉著門瞪著他們,甩手關上門。

浴室的門在眼前被關上,兩道黑色身影誰都沒理誰,各自分開。

黑伯崇守在浴室門外,白伯崇則動身,開始打量鶯時的臥室,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雖然可以通過共感看到鶯時身邊發生的一切,但感覺,終究比不上親眼所見,和親身感覺。

鶯時洗漱完出來,看見他這幅仔細觀察的樣子,心中的那個疑問忽然就冒了頭。

“你之前,為什麼不離開寧水村?”她問。

這個問題,鶯時之前想過好幾次。

為什麼黑伯崇會離開寧水村,但白伯崇卻一直呆在哪裡?

白伯崇轉身對她微微一笑,說,“因為我要破解掉寧水村那個封印。”

“封印?”鶯時頓時驚訝了。

然後,在安靜的臥室中,鶯時聽到了一個故事——

白伯崇這些年都守在寧水村,一點一點磨滅那個他親手布置的陣法。

那個為了禁錮祂的陣法。

祂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要不要通過禁術提前遇到鶯時,然後又無數次的放棄。有幾次,祂險些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

隻差一步。

祂心中生了魔,為此祂分出了自己的欲望,但祂還是想要鶯時。

那是刻在祂靈魂深處的東西。

可命運變幻莫測,更改一點就會引來未知的後果。

祂想要萬無一失的遇到鶯時。

不願意冒一丁點風險。

為此,祂寧願畫地為牢,將自己禁錮在寧水村千年。

祂終於遇到了。

“我終於等到你了,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向來溫潤的人,這一次卻無比篤定,甚至帶著些鋒芒的說。

鶯時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不習慣,但心中卻跳的快極了。

千年的等待,克製的欲望。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事到臨頭,鶯時才知道自己隻是個俗人,也會為了這種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感動。

“對嗎?”白伯崇頓了頓,似乎發現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又恢複了溫和,笑著問鶯時。

鶯時唇角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還是不對……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帶這個問題似乎不需要鶯時回答,黑伯崇浮現在鶯時身後,牢牢將她按在懷中。

“生生死死,永不分離。”祂在鶯時耳邊說。

“既然找到了你,那我永遠不會再放開你。”

鶯時忽然想到了白伯崇剛才的話,黑伯崇是他的欲望,所以,他說的話,其實也是他想說的。

……

冰涼的吻落在耳側,鶯時輕輕吸了口氣,看見白伯崇溫柔的注視著她,目光漸沉,慢慢靠近。

黑伯崇的動作直接而大膽,白伯崇則是截然相反的溫柔和耐心。

唇舌被溫柔的含住,冰涼的吻從後頸向下,衣領被扯鬆,吻漸漸落在了蝴蝶骨處。

鶯時心跳如雷,這,這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她受不住。

慌忙抽身,鶯時甚至不敢再在臥室多待,匆匆出去。

手被一左一右的拉住,她隻當感受不到,徑直下了樓。

耳邊是兩個伯崇,一肆意,一溫柔的輕笑。

鶯時臉頰發燙,坐立不安。

以前黑伯崇直接強硬她畏懼又厭惡,現在不怕了,但卻又無措起來。

但躲得過一次,躲不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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