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小紅捧著一籃子零嘴正要上船便在人群中發現了許顥。“小師傅怎麼在這裡?”
如果說裘良是緋歌的顏粉,那麼緋歌就是許顥的顏粉了。前幾年緋歌每次去觀音廟都會特意看一眼許顥,小紅自是記得他的長相。
許顥那長相,小紅形容不出來。若非要說,那就是驚豔了。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許顥來。
“修行。”許顥話少,見小紅問,也不過兩個字就回答了她。
“既然遇上了,小師傅便去我們船上吃杯熱茶吧。我們姑娘就在船上,今兒吹了江風,有些頭疼。小師傅醫術精湛,不妨給我們姑娘看看?”
許顥會醫術,是跟著主持大師學的。未出京城前,在京城裡也算小有名氣。
當然,衝他那長相去的估計比真心看病的要多得多。
緋歌曾經跟小紅說過,她最討厭西廂裡的紅娘。但小紅卻覺得哪怕她是紅娘,緋歌也不會是崔鶯鶯。小紅自做主張請許顥上船的主要原因是她知道自已侍候的那位姑娘是個多少喪心病狂的顏狗。
最近姑娘胃口不好,說不定看了‘美景’,就食欲大振了呢。
當然許顥會醫術這一點,也是小紅毫不猶豫請他上船的主要原因。
許顥順著小紅的話看了一眼那樓船,想到剛剛的琵琶聲,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不由向上揚了揚,不過轉眼間便恢複如初了。
雙手合十,對小紅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小紅見此,連忙側了個身請許顥上船。
緋歌披頭散發的在艙房裡正經彈了一會兒琵琶後,又覺得無趣至極,將琵琶當成吉他,頭發一甩,一隻腳踩在鼓凳上,斜抱著琵琶就毫無章法的來了一段‘死了都要愛,不淋漓儘致不痛快。’
那調子一出來,哪怕淡定如許顥,都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向前撲。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最囧的是緋歌的艙房窗戶雖然擋了一層輕紗,但江風徐徐吹來,輕紗也在輕輕飛舞。
靠著甲板這邊的窗戶,因為輕紗被江風吹起,小紅領著踉蹌路過甲板的時候,正好看見緋歌腳踩凳子在那裡嘶聲裂肺的咆哮。
搖頭晃腦,將一頭長發甩得滿天飛揚,整一觸電的女瘋子。
小紅:“......”又開始了嗎?
許顥:“......”我果然還是見識太少了。
╮(╯▽╰)╭
小紅腳下頓了頓便囧著一張臉,淡定的路過緋歌的艙房將許顥引到艙房另一側的花廳。
叫小丫頭上了茶水點心,小紅才告退一聲去請緋歌。
小紅在門外敲了好幾回門,在艙房裡自娛自樂的緋歌才聽到敲門聲。
反手將琵琶抗到肩上,緋歌一邊攏頭發一邊朝門板喊了一聲‘進來’。
小紅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緋歌頂著一頭毛躁的頭發,衣裙淩亂的扛著琵琶看她,當即到了嘴邊的話就給噎了回去。
“......”
但凡當初有粒花生米,也不會瘋成這樣。
滿頭黑線的將遇到許顥並且將人邀請上船的事說了,緋歌一聽雙眼發亮,立時將腿從鼓凳上拿下來,又將琵琶放到一旁榻上,催著小紅開始梳妝打扮。
小紅很想說剛剛你那犯癲癇的樣子,人家小師傅已經看過了。現在...算了,還是彆說了。
做為榮國府的‘堂姑娘’,她們此前的目的又是去揚州奔喪。緋歌其實都不應該在船上彈什麼曲子的。
如果不是衝著林妹妹,緋歌對賈敏的死真的不會有太多的想法,更不要說悲傷了。
再一個,榮國府那邊除了老太太悲傷了一兩天,其他人也沒見多難過。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
年長的也罷了,小一輩的竟然給親姑姑著孝服的念頭都沒有呢。蘇緋出府在即,還特特叮囑了一回加上寶玉的小四隻,最近要穿的素淨些。
可惜這話也不見有什麼用處。因為緋歌出行那天去給賈母辭行,寶玉仍是一身大紅的窩在賈母懷裡撒嬌呢。
不過彆人是彆人,她是她,緋歌特意告訴過自己千萬彆跑到林家還大紅大綠的紮人林家父女的眼。
所以出門前緋歌特意多帶幾套素色衣裙和素色料子,
此時緋歌挑了件粉藍裡衣,白紗長裙,外罩一件淡紫織錦的褙子。剛剛披著的頭發,也被小紅仔細攏起來,手腳麻利的梳了個倭墜髻。
緋歌一邊戴耳墜子,一邊就著梳妝鏡打量自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又在肩上搭了條墜流蘇的披肩去了花廳。
再見許顥,發現他的氣質越發內斂了,不過人也長的更好了。
花癡的朝許顥看了好幾眼,緋歌這才走進花廳與許顥對麵而坐。
許顥看著麵前長相精致打扮也不俗的少女,腦子裡浮現的還是剛剛那驚人的一幕。
聲,色,相,無......一切皆為虛幻。
他果然還需要更加刻苦的修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1601:33:39~2019-12-1615:1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風風風風、鳳舞華庭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紫悅蘭香、夏天下雨、小小、祥和安寧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